两人相视对方，好长一段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
没有人注意到时间过去多久，缓缓，他捏起她的另外半边脸颊，语气多了一丝警告，“还想靠着你这张脸吃饭，明天就给我老实待在家，丑。”
沈烟别开眼，鼓了鼓腮。
……
回到似水流年，她提前进了浴室沐浴。
泡了半个小时的澡，出来时，床沿边男人正脱下身上的外衣。
赤裸的上半身，健硕又棱角分明的肌肉在眼前一览无余。
只是刹那，她的眼神就僵住。
“这是怎么一回事？”沈烟立即质问，眼中全是疑虑。
才注意到他胸口左下方有道淤痕乌青。
男人重新套上了衣服，大概没有料到她此时会出来，淡漠的说，“没事。”
可沈烟后知后觉，才想起那些人平时就干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本事没有，损人不利己的招数却是一大堆。
这一定是刚才和那些人过招时意外受的伤。
她来到他面前，江非寒这时也睨了她眼，目光略过她清水芙蓉的素颜，脖颈上的水珠，沿着胸下方不断下坠，一股淡淡的幽香顺着鼻息涌来。
“给我看一眼，快点。”
男人拿起衣衫就要往卫生间去。
沈烟提起冰凉的手腕一把扯住他的衣角，“我就看看，怎么，你还不好意思了？”
江非寒对此眯起眼角，他捏紧手中的衣服，任由她径直拨开那片衣料。
那道淤青一直顺着胸口扩散到后背，看样子下手不轻。
“为什么不早说？站着别动，我去问杨妈拿药。”她心中一阵担心，脸上更是已经换色，想也不想就要出去。
还没等走出三两步，整个人被一只手捞了回去。
头顶沙哑的声线淡淡道，“洗完澡再说，等会儿涂了也要洗掉。”
她昂起头，这么一听也是，粉色的唇角不禁抿了抿，“好，那你去洗，我等你出来。”
等他出来之后，沈烟早已经准备好了药膏。
白色的雾气迎着浴室外的空气浮动在房间，男人裹着一条浴巾慢慢走来，看她真就乖巧地坐在沙发那儿，心脏的某个部分被触及。
见他来了，“坐下，我来给你擦。”
既然她的脸是他给她擦的，那么于情于理都是她该补偿回去，沈烟这样想。
他坐在一旁，身上还带着水珠，沈烟拿起毛巾轻轻按压肌肤四周，不一会儿皮肤干爽许多。
拧了一些白色的乳状药膏放在手里，没有用棉签，杨妈说最好拿手慢慢揉，这样淤血也能化的快些。
“我的技术有点差，要是疼了你就说。”她还是有些小心翼翼道。
男人听见背后小女人谨慎又呵护的嗓音，心情莫名畅快不少，点了下头，嗯了声。
当柔软的双手抚摸在坚硬的肌肤上，一冷一温的结合，夹杂似有若无的挤压，有根神经被暗暗拨紧。
实际上，她的力气真的很小，根本不足以让他感觉到有多大力量。
但是，他忽然就是很想在这个时候……
“慢点，再轻点。”
“哦。”
于是慢了一点，也轻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