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似乎并不能提供太多有用的信息。”
雷舟打破了书房里的沉默,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
姜离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信件轻轻放下,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茶水微苦,却让他保持着清醒。
他明白,现在急躁是没有用的,他需要冷静地分析,寻找新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禀告姜指挥使,公主殿下,不好了!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大人也……也突然发病了!”
下人的话语断断续续,显然是被吓坏了。
图娜莎猛地站起身,眉头紧锁,她看向姜离,等待他的指示。
姜离依旧平静,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下人继续说。
“尚书大人……他……他也是突然出现幻觉,然后……然后就……就昏迷过去了……”
下人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姜离放下茶杯,起身拿起披风,动作利落而迅速。
他不需要多言,图娜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们要立刻赶往刑部尚书的府邸,查明真相。
刑部尚书的府邸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与李侍郎的府邸相比,更显庄严。
但是此刻,这庄严的府邸内却充斥着混乱和恐慌。
下人们四处奔走,大夫们则在尚书大人的房间里忙忙碌碌,但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把握。
姜离和图娜莎直接进入尚书大人的卧房,尚书大人躺在床上,情况比李侍郎还要严重。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抽搐得更加厉害,口中还发出低低的呻吟。
姜离仔细检查了尚书大人的身体,他发现,尚书大人的脉搏微弱,呼吸急促,皮肤冰冷,这些症状都表明,他体内的毒素已经扩散到了全身。
“这毒……比之前更加厉害。”
姜离低声说道,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喂进了尚书大人的口中。
这药丸并非解药,而是暂时缓解症状的药物,它可以暂时压制毒素的扩散,为他们争取时间。
姜离开始仔细检查尚书大人的房间,他发现,房间内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尚书大人书桌上的一个笔筒上。
这个笔筒看起来很普通,但姜离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笔筒的底部似乎有些松动。
他轻轻地拿起笔筒,仔细观察着。
笔筒的底部确实有一个细小的缝隙,这个缝隙很隐蔽,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姜离用小刀撬开了笔筒的底部,他发现,笔筒的底部竟然藏着一个微型卷轴。
他小心翼翼地将卷轴展开,发现卷轴上写着一行小字,这行小字是用一种特殊的密码书写的。
姜离立刻意识到,这个卷轴很可能就是黑衣人留下的线索。
他需要尽快破译这个密码,才能找到黑衣人的身份和藏身之处。
将卷轴收好,然后开始仔细检查房间内的其他物品。
房间内还有一个暗格,这个暗格藏在书架的后面,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姜离打开暗格,发现暗格里藏着一本账簿,这本账簿的封面上写着“玄机”两个字。
姜离翻开账簿,发现账簿里记录着一些神秘的符号和数字。
他意识到,这些符号和数字很可能就是黑衣人用来联络的暗号。
姜离将账簿收好,然后和图娜莎离开了尚书大人的府邸。
先回公主府,再仔细研究这些线索。
回到公主府后,姜离立刻开始破译卷轴上的密码。
这个密码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密码,需要很高的专业知识才能破译。
经过几个时辰的努力,姜离终于破译了这个密码。
这个密码指向一个秘密地点,这个地点位于城郊的一座废弃的寺庙。
姜离立刻召集金墨和雷舟,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夜幕再次降临,公主府里灯火通明,却掩盖不住夜色的深沉。
姜离依然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破译出来的卷轴,烛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眉宇间的凝重。
卷轴上的字迹,即使已经被破译,依然给他一种冰冷的压迫感,如同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吐着冰冷的信子。
他摩挲着卷轴边缘,指尖感受着羊皮纸粗糙的纹理,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山洞里的阴暗潮湿,毒药的刺鼻气味,那些官员的罪证,以及黑衣人匆忙的身影。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的寂静,图娜莎走了进来。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神采奕奕,而是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她眼中的疲惫。
她随手将一件披风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烦死了,到底是什么人?这齐国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浑浊。”
她的声音低沉无力,带着一丝抱怨,也带着一丝深深的无力感。
姜离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将卷轴小心地卷好,放回盒子里。
他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图娜莎。
“怎么这么没精神?连这点小事都让你这么烦心?”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图娜莎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水的苦涩让她微微皱了皱眉。
“还不是那些官员,一个个都像是中了邪一样,突然发病,然后就……”
她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她放下茶杯,揉了揉眉心。
“这毒,太诡异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姜离沉默片刻:“这种毒,我从未见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并非普通的毒药,而是经过特殊配制的。”
他顿了顿:“不过,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幕后黑手。”
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安慰图娜莎,他知道她肩上的担子有多重,齐国的安危,都压在她纤细的肩膀上。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担忧,也不想让她分担自己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