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1)

“这怎么可能……”刘莹莹摇头道,“同性恋是不会有孩子的,你们家有那么多地,还有那么多温室大棚,你们没有孩子难不成想要便宜外人?”

这是农村的普遍思想。刘莹莹好歹是上学到高中的人,白术没想到她传宗接代的观念也这么深。

“我没有那个概念,有希希在足够了,我们不需要第二个孩子。而且就算没有希希,我们都尊重对彼此的感情,不会为了那可笑的继承违背自己的人生。刘莹莹,你好歹受到那么多年教育,为什么你想不明白。”

刘莹莹满眼都是挣扎,上学时学到的,以及过去在网络上看到的小说一类的东西,跟在家里呆了四年,被长辈灌输的思想相互交织。

长辈的思想固然迂腐,但在农村,特别是这种情况背景下就是真理。白术说的,虽然跟网络上的学来的相符,可距离自己终究太远太远。

刘莹莹纠结着,咬牙有些倔强的说道:“就算你说的没错,没有自己孩子在村里也会被戳脊梁骨的,你没了以后说不定只会便宜那些你讨厌的人,退一万步讲,你真的觉得你领养的那个孩子能养你老?就像是那罗玉双,长大知道是领养的到现在还只知道啃老不知道感恩的!领养的哪能比得上亲生的。”

其实要是反驳,白术能说个三天三夜不重样,可这个时候,白术是真的不想跟她开这个辩论会。

“你真的那么想的?”白术没有反驳,只是问道。

刘莹莹还以为自己说服了白术,重重的点点头,白术又看向刘娇娇。刘娇娇有些发蒙,还是点点头。

白术笑容加深:“那就没问题了,咱们三个人的三观严重不符,从灵魂到思想上都是两条相反的路,怎么也不可能适合。你们安心当你们的房客,等老虎的事情一解决就离开吧。”

白术觉得自己很累,站起身转头打算回屋,胳膊却突然被抓住,白术回头,就对上了刘娇娇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

“白大哥,我不会影响你跟封大哥感情的,我只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只要你能从指甲缝里留出点好东西给我妈,我给你当小都成。”

刘娇娇今年才十八岁,四年前不过14岁的年纪,正是懵懂的时期突然断了一切教育的道路,所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通过长辈们聊天时候知道的。

比如某某人是大企业大老板,有权有势,有好几个老婆,再或者谁谁家养了个小老婆,大老婆闹了几次都赶不走小狐狸精。

这让刘娇娇原本就不明确的三观更加走偏。所以才会有了这种愿意给人当小的心思。

刘莹莹脸上一红,就算感动刘娇娇的心思,也不能真的让妹妹给人当小三。

“说什么胡话!咱家再怎么困难也没有卖姑娘给人家当小老婆的道理,你从谁那听来的!”

刘娇娇回头脸上带着眼泪:“我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就记住一句话。宁做富人妾,不当穷□□。与其找个穷光蛋饿肚子,还不如找个粮食多的人家吃饱,至少饿不死。”

刘莹莹抬手就给了刘娇娇一巴掌,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给无聊时候给她看的小说竟然给她这么大的影响。平时刘娇娇不声不响的,谁承想脑子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当这是什么年代,娶妻纳妾的,大清朝早没了!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嘴!”

白术看了这么一通闹剧,没说什么,甩开刘娇娇的手回屋了。

宁做富人妾,不当穷□□。

可笑,而又可悲。看上去刘莹莹比刘婷婷好一些,可实际上两姐妹是半斤八两。都是被老思想荼毒的人。

都认为女人这辈子只能依靠男人,只有嫁得好才能过得好。

这对于大多数农村女人来说是这样的,然而事实上,女人只能依附他人的根本原因,还是女人自身觉得自己只是个附属品。

这种人这辈子注定要被这种思想束缚一生。她自己这么想,白术一个男人又能多说什么?

白术刚一开门就险些撞上某个男人,一抬头他那阴测测的表情引人发笑。

“行了,没事了。走了上楼。”

拎着封韩袖子一起上楼,两姐妹母亲忙过来询问怎么了,眼中难以掩饰的期待,如果真的像自己想想的那样,那么以后就不用每天紧巴巴的计算吃穿了。

也不能怪她卖女过好日子,而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自从成了寡妇以后没少有人欺负她家里没男人,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以后女儿也不容易找到好归宿,万一世道再乱一乱,没有男人被痞子糟蹋了也有可能,如此这般,还不如找个好人家。

白术比封韩耐心的多:“你问问你姑娘吧,金大哥,一会儿你给温室填上煤把门锁上。”

这也是防备他们去温室。虽然温室里面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可财不外露的道理还是懂的,永远都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家家底有多少。

见白术这么一副防贼的面孔,两姐妹母亲多少也猜到了。

等封白二人上楼,刘家两姐妹这才慢慢吞吞的从温室里走出来,两个人眼睛都红的厉害,刘娇娇还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没有母亲不紧张女儿的,一件刘娇娇这样,刘母顿时炸了:“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白术欺负你了!”

刘莹莹冷哼一声道:“你自己问问你好姑娘都说了什么,这么大的姑娘什么话都敢说!”

“我还不是为了你跟妈!”

“为了祖宗也不能干丢人的事!你读书读狗肚子里去了!”

“我就是读狗肚子里去了又怎么了,我总共念几年!”

两姐妹就要吵起来了,刘母还听得云里雾里的:“怎么回事?”

刘莹莹都替刘娇娇臊得慌:“人家白大夫都说不喜欢女的了,她非说当小也行,要替人家传宗接代。”

此时楼上,关上门封韩就开始逼问白术情况,白术眼中带笑,看着封韩那急迫的模样故意吊着。

“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谈话怎么样了。”

白术故作恍然大悟:“你说这个啊,你不说我还忘了,那个刘娇娇还真挺情深的,听说我跟你在一起说愿意当小,给我生个儿子以后绝不干预咱们俩的感情。”

“活着挺好的。”封韩蹭到白术耳边,声音阴冷的让人打一哆嗦:“干嘛作死。”

白术只觉得阴风阵阵,果然吃醋的男人不能惹,当即一把抱住人安慰道:“我开玩笑的,都说开了,等老虎已解决他们就走,以后跟过去一样,也不来往,你可以放心了。他们都是脸皮薄的小姑娘,话说到这份上,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这么说封韩总算好受了些:“你跟她们出柜了?”

“咱们早就出柜了,从回村的那天开始。”白术笑道,“只是那个时候咱俩都不信,谁知道现在就成真了。”

那个时候白术只是觉得自己水深火热,封韩优哉游哉的模样实在气人,本着恶作剧的心思随手一指撒了个谎,谁承想一语成箴,时至今日二人真的在一起了。

就连随口说的给父母磕头现在也磕过了。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原本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二人洗漱躺在被窝里,白术将脚搭在封韩的大腿上想着事:“我都忘记问了,咱们俩在一起那么顺风顺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这个问题倒退两年刚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没有答案,可这个时候沉淀了太多的感情,也就没有什么羞涩可言了。

封韩认真的想了想:“说不清什么时候,只是上班的时候就特别期待回家时看到你对我笑,大概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吧。你呢?”

白术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不起来了,也许是跟你差不多的时间。因为我根本没注意到喜欢你,只是从来都没有讨厌跟你接触。我从14岁开始就十分排斥跟外人有肢体接触,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跟你同床共枕我从来没有抵触过。”

感情这种东西,能有几人说出个所以然来?

喜欢就是在不经意间,还没注意就以情深入骨。就像白术说的那样,我喜欢你,只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罢了。

封韩搂过白术,,蜻蜓点水一吻:“我爱你。”

自从医院过后,情话说的越来越轻松。白术心里涨的满满的,回抱过去,用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温柔道:“我也爱你。”

随后两个人的四肢纠缠在一起,就如同两个人的心,在一起难舍难分。

第二天早上,刘长伟家三个女眷一直没有出门,刘长宝去敲门里面应了声没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封韩白术从来都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各忙各的。村里又开了一次会,开始组织集体挖地道,争取各家各户挖通了,谁家出了事还能逃到隔壁家。

当然,这只是个方案,这还是当初战乱年间没有办法的方案。可现如今各家各户**感比较强烈,谁都不想有谁能随时随地道自己家来。就算不是有非分之想,也不想让别人家知道自己家还有多少粮食。

这个提议夭折,最后只是挖个大一点的地窖,弄个通风口放些粮食,这样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躲在地窖里面也能待上一段时间。

挖地窖是个体力活,村里还不发缺少劳动力的人家,干脆将所有青壮年组织起来挨家挨户的挖地窖,没有报酬,却是强制性的。

虽然颇有微词,但也没有人偷奸耍滑。都知道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在一个村子里,唇亡齿寒,谁出事都不是村里人想要看到的。

诊所有大型地下室,根本不用挖,倒是在父母家和去老四家挖了地窖,还专门放了些压缩饼干一类高热量的东西。

家里人依旧没有参加,拿出去四十枚鸡蛋,该干的活大家就都帮忙干了。

刘长宝和儿子刘高中都无法避免,每天都出门去干活,剩下的刘家四口没事的时候围在一起说说话。

刘长伟的三个女眷终于愿意出门了,只是看到封韩和白术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觉得自己丢人,还是看不上封白二人的关系。

总之眼神一直躲着,不说话,封白二人也乐得清静。只等着政府下来收了老虎那只妖孽,一切日子都能恢复正常。

想的很好,奈何事与愿违,早上放狗去院子里溜一圈的时候没一会儿狗就叼回来毛茸茸一团,看上去五六斤重很大的一团,等狗放地上看清楚所有人吓了一跳。

竟然是一直老鼠,一只五六斤重的老鼠!

正常老鼠一斤重就是不得了的大老鼠了,这一只竟然有五六斤重!

虽然被咬死了,可看模样还是十分吓人,如果这样的老鼠不止一只……那未免太可怕了。如果老鼠吃人,躲地下都躲不了!

找个塑料袋拎着老鼠去大队,此时也有几户人家发现了大老鼠,纷纷过来将自己的发现分享给别人。

毫无意外又是一场全村的会议,这么大的老鼠不止一只,这是一件大事,一件绝对不能小看的大事。

“现在耗子怎么又起来了,还这么大的大耗子,还让不让人活了!就算不咬人,吃粮食也够人受的了,这么大的耗子是吃了多少粮食才长这么大的啊!”

“这耗子要是打洞吃粮食半夜可能还没发现就吃光不少了。粮食本来就不多,再有耗子过来分点,咱们吃什么!”

“老虎好歹只有一个未必过来,这老鼠一年生上百个,都这么大人可就真的不用活了!”

“只是这耗子不知道能不能吃,要是没问题多少是口肉。”

这话一出都沉默了。事实上倒退两年都没有人愿意吃老鼠肉,可现在这时候肉食紧缺,就算心里有恶心也无法拒绝那么一口肉。如果没问题的话,这么大的老鼠赶上鸡鸭了,确实是一个新的肉源。

而且老鼠是野生的,基本没有饲养成本,只要过了心里这道坎,这种大老鼠只会是给人们补充营养的。

这么一想其实老鼠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至少还有好的一面呢。

这时候又有人将目光转到白术的身上:“那部队那边有消息了吗?是啥时候能来人?”

“还不清楚,回头我再打个电话。”

大家都有些焦急,可别老虎的事情没解决,老鼠又翻天了。

“这要是再晚来两天,说不定老虎就来了。”这么一想大家又有点慌,一双双眼睛落在白术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期盼。

白术也不好说别的打击的话,叹口气道:“只是时间的问题,相信很快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抓老鼠,反正现在天气这么冷,把死老鼠冻在外面就可以了,到时候政府去了样本化验一下就知道能不能吃了。”

别人不清楚,反正封韩和白术是绝对不会吃老鼠肉,倒不是认为脏还是什么,只是从小到大打心眼里不喜欢。

家里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何必委屈自己吃不喜欢的东西?

人都散了,会诊所的路上偶尔跑过几只老鼠,有的大有的小,总之数量不少,十分泛滥。

自从前年鼠灾,村里人一致对老鼠憎恶的骨子里,从来都是赶尽杀绝,平时很难见到老鼠痕迹,这些老鼠仿佛凭空冒出来一般,一夜之间招摇过街。

这个时候的老鼠还带着点小时候的习性,五六斤的个子贴边小心走着,听到风吹草动立刻找地方躲起来。

只是那么大的体积想要藏起来谈何容易。

这群老鼠还不适应自己的体格,如果他们适应了,甚至长得更大了,那么形势倒转,老鼠反猎杀人类也不是不可能。

没有皮毛,没有尖锐的牙齿和爪子,在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人类脆弱的不堪一击。

一路无言回家,开始只会大黄和小黑四处捉老鼠。外面的不管,只要是出现在诊所里的,一只都不放过。

虽然狗拿耗子不太好听,可大黄和小黑确实是抓老鼠的好手,特别是两只合作的时候,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多久老鼠已经有小山一般高了。

大黄和小黑都有吃老鼠的心思,可封白二人想都担心老鼠有什么病毒,或者变异过得老鼠会有什么危险,并没有准许,只是给他们每人一只杀好的鸡以示奖励。

老鼠这么多,冰天雪地也坏不了。装在一个渡轮推车上扔到村外面去,第一车倒出去等倒第二车的时候就发现之前倒掉的老鼠不见了。

没有血迹不像是被吃了,那就是被村里人捡走了。

这也没什么,自己家不吃老鼠肉,别人家吃也管不着。总之老鼠还是往那里扔,诊所里面老鼠杀了一波还有一波,杀没了总会有诊所外面的老鼠进来。

两条藏獒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工作量,平时也是圈着难受,这次能撒欢的四处跑了。

在全村人翘首以盼的期待中,熟悉的军卡终于再次出现在村口。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气,村里人顾不得严寒出门相迎,一个个热泪盈眶,像极了倒退几十年老板姓盼望八路军的模样。

从来都不觉得一辆军用卡车原来可以给人这么大的希望,从来都不觉得,过去百姓茶余饭后各种吐槽的解放军,是这么的让人期待。

“解放军啊!终于等到你们了,求求你们赶快把那只老虎杀了吧!实在是受不了了!那老虎吃人啊,刘家村三家都被吃绝户了,就剩脑袋了!求求你们赶快把老虎打死吧,要不然就算老虎不来我们自己也要吓死了!”

领头的张伟抱着枪完全明白村里人的意思:“现在所有人各回各家关好门窗,无论发生什么事禁止观望看热闹,不尊警告如有误伤概不负责,重复一遍,现在所有人各回各家关好门窗……”

一连说了几遍,让所有人都各回各家,只留下村长郑秋风询问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以此判断老虎可能出没的地方。村子里暂时没有老虎,就要先去上一次出事的刘家村去看一看。

见军卡从村里出去了,不少村里人都认不出出门探头去看。

邻居担心打开窗户提醒进屋,还不在意的摆摆手:“车都走远了怕啥,子弹飞再远也到不了这里。”

看见车走远了嘟嘟囔囔的说了两句什么,等着车回来,

诊所这边两户人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刘高中听着外面没了声音,想要出去看看:“怎么没动静?要不出去看看?”

刘长宝心里心里也犯嘀咕,想要出去又怕真有个榴弹什么的伤人。

“未必在村里打老虎,那老虎能去的地方多了去了,指不定在哪里,应该还在搜寻呢。”

“那在屋里躲啥。”男人对木仓械多少都带着幻想,看了那么多枪战神剧,多少都想看看真材实料的东西。

最好能看看怎么杀得老虎,以后串门的时候还能成为炫耀的资本。

“人家这么说肯定有人家的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长宝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儿子的提议,原因很简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官方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现在这时候出什么事都有可能,最好还是不要跟个政府的意思背道而驰。

刘高中有些不情愿,可以知道自家爹说的是对的,撇撇嘴不再说什么。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有了枪声响起。诊所的人都聚集在了一楼客厅,各种枪响混在一处,听的人战战兢兢,刘家两姐妹吓得瑟瑟发抖,只有刘高中不停的往窗户外看。

奈何诊所的外围墙高,跟本看不见外面什么情况。

刘高中清楚现在围观的人肯定不少,自己不去看总觉得亏了什么。

抱着这个心思的刘高中越来越做坐不住,站起身套上衣服想要出门看看。

“你干什么!”刘长宝极了,“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出去看出点事怎么整!”

“出去的话就别回来了。”不远处的封韩翘着二郎腿喝着茶。自从家里烟消耗殆尽被迫戒烟,封韩就转战茶,没事的时候喝两口。

这话不好听,刘高中回头脸上带着礼貌的笑,眼睛里已经有了不满:“你这话说的不是味啊。”

“随你怎么想。你想作死别带上我们。反正今天老虎的事情一解决以后也不用回来了。”

封韩的毒舌由来已久,看不上人谁从来没嘴软过。谁都不是面捏的,气血足的听这种话怎么可能不火?刘高中笑容收敛刚要说什么刘长宝上去给了刘高中后脑勺一下。

“你这一天脾气就那么拧?人家跟你说的是好话!枪弹无眼,那子弓单掀开人脑瓜壳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你倒是非要上赶着出去。”

外人说一百句也抵不住自己亲爹的一句话。刘高中就算心有不服,还是忍住没开口,自家老头子什么脾气他比谁都清楚,真要惹急了挨顿揍都是轻的。

外面的枪声任何人听了都不会觉得是好事,那三母女已经围在一起嘤嘤的哭起来。白术抱着希希,到不见希希害怕,她并不知道木仓有什么杀伤力,也不知道木仓响代表什么,这就是无知单纯的好处。

别人耳中仿佛来自地狱的木仓响,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些节奏混乱的响声,甚至听得津津有味。

白术多少还是担心的,老虎来了,老百姓可以心安理得的躲起来,甚至责怪为什么还不解决,当兵的穿上那一身衣服就要负起责任。军令如山,哪怕恐惧,哪怕明知道面对危险也必须勇往直前。

军人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就算是有热武器加持,要是不小心被那老虎碰到了也是非死即残。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不为他们担心的道理。

木仓声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过了两分钟没有再响起来,刘高中又一次坐不住了:“这回没事了吧。”

先是看看封韩白术,没有说话,刘长宝想一想觉得枪响应该没事了,就点点头同意了。

如获大赦的刘高中当即开门出去看看,小心翼翼走到大门外深口往外看一眼,这刚看一眼就有人军人发现他喝道:“回去!谁准出来的!回去!”

刘高中听到喝声,壮着胆子想要先看清那老虎,结果兵哥直接步木仓上膛再度警告:“回去!”

那可都是真木仓实弓单的,不敢再造次刘高中只好收回头回屋了。

被木仓指着吓得腿软,进了屋又不想承认自己怂了,嘟囔了一句:“凭什么不让看,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刘长宝也担心外面情况,问道:“怎么了?”

“根本不让看,我刚探个脑袋就用木仓把我逼回来了,什么态度,拿人当什么了。”

白术算是明白刘高中为什么娶不上媳妇了,这么明显的不知好赖。

真当中国人民解放军是饭店服务员?违抗规定还跟你软语商量?老虎那么大的体积,肯定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完全确认是否失去战斗力,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这段时间只要老虎动一下就随时可能恢复火力。

这时候探头出去看,不是找死是什么?

这种人以后离远点就是了,刘长宝一听自己儿子被木仓逼回来的,顿时上下打量刘高中,确定没事后松口气这才骂道:“你说你这孩子就这么皮实,之前喇叭说几回不让出门的?在有下回枪毙了都不嫌多。”

说是这么说,刘长宝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儿子。骂过了就不说话了,坐回沙发生继续等。

过了五分钟,又响了几枪,再过十分钟,车声响起,村里的广播喇叭几声电流声后《义勇军进行曲》奏起,伴随着激扬的国歌,村里人哭了一半。

连日的提心吊胆,终于再次告一段落,终于不用再心惊胆战草木皆兵了。

这两天过下来,每个人都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乱,不敢出门,不敢大声说话,甚至躲在角落里,都不敢出来。

一个两米多高的老虎,吃掉一个人不过是一爪子一张嘴的事。这种板上鱼肉的感觉,让人崩溃的发狂。

一首国歌放了两遍两遍过后才终于听到了村长的声音。

“各家各户,出一个人到大队开会,再说一遍,各家各户,出一个人到大队开会。”

让金博明一家带着希希,封白二人前去大队,此时看到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色,老虎解决了,终于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

“总算解决了,开枪的时候我还偷瞄两眼呢,好嘛,那么老大的一只老虎,嘴张开能有一米大。”

“真的!我要去看我媳妇不让我看,早知道我也顺窗口看两眼了,这么大的老虎这辈子也就见到这么一回了。”

偷瞄过得炫耀着仿佛是自己杀了老虎一般,周围围观的人们多少有些嫉妒,听着别人的描叙记下来,回头出门去媳妇娘家也能炫耀一番。

老虎被发现的时候正从山上往下赶,目标就是村里。

当时几两军卡也从刘家村往这边赶,等老虎道村口的时候刚好遇到,持续了许久的战斗,总算是无伤亡杀了老虎。

此时老虎已经装上了大型卡车,两米高五米长的老虎勉强装进卡车,也不知道是使用什么工具运上去的。

此时已经通过另一条道出村了,具体也没几个人看到老虎本尊。

一众人说说笑笑进入大队,就听到女人哭声响彻大队,那凄惨的哭声好似遭遇了时间最可怜的冤屈,一边哭一边将委屈号出来。

“我跟我老公受了那么多苦才过到现在,好不容易扎下跟过两天凑合日子,我那老公就这么没了啊!他要是被老虎咬死我也就认了,他是被解放军打死的啊!没天理啊!我老公这辈子不偷不抢遵纪守法的,凭什么就这么打死了啊!不行,今天必须给我说法,不然我一头撞死!”

周围围了不少人,谁都不敢靠前去。

这生生讨伐仿佛窦娥在世,冤的不能再冤。

封白二人根本挤不到近前,随后拉一个人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刚听说,前几年搬进来的周爱民在院子里被打死了,肯定是他不听话出门看热闹,结果被误伤了。他那小媳妇过来苦恼,非说是被故意打死的,要政府给赔偿。”

“周爱民?咱们村有这个人吗?”

二人虽然是大夫,可对于村里人还没有完全认全,特别是村里住在边缘地方的,如果不经常出门不卖药,顶多是一面之缘,根本不知道姓名底细。

“你从外面回来不知道正常,是从外村搬过来的,那个周爱民比他那小媳妇足足大20岁,听说那周爱民原本有老婆孩子,跟小媳妇私奔过来的。来的时候小媳妇才十七,怕被抓到叛他拐卖,所以在村里一直少走动。现在世道不好,他们俩总算不用躲躲藏藏了,可偏偏还出了这事。”

谣言不可信,这种话白术半信半疑,不过17岁的妻子和37岁的丈夫组合在一起,的确是世所不容。

而且带着未成年少女离开监护人,如果监护人追究的话也构成拐卖。也难怪他们深居简出,白术对他们都没有印象。

那女人的哭声凄厉,周围的人多少都有了恻隐之心,封韩白术兜兜转转,总算挤到了距离台子较近的地方。

此时张伟脸黑如碳,冷脸看着女人哭丧,嘴唇民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丈夫是被炮弹碎片击中致死的,并不是故意为之。先前我们部队不止一次通知过,禁止猎杀老虎期间从屋子里出来,甚至禁止靠近门窗的位置!你丈夫是死在院子门口的地方,明显事发当时他不听警告在门口观望。提前有说,不遵从警告,一切后果概不负责!”

透过音响,几句话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众人窃窃私语,多少都倒向了部队这一边。

提前都说了,是周爱民自己作死又能怪谁?而且别人顶多是顺着窗口往外打量一眼,枪林弹雨的谁都害怕,周爱民家在战斗附近,还跑到院子里去看,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

听了张伟的话,女人哭得更凶了:“没天理了!杀人犯杀了人还怪起我们了!是你们自己质量不好我们家爱民是枉死的啊!意外杀人也叫杀人啊!别当我没读过书!我家老公就是被你们杀得!你们必须负责!”

这目的就很明显了,死了人要补偿,其实根本上来讲也是天经地义了。

如果是平民而论提前告知被害者不遵守规则致死,两边都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可死者是在军队执行任务期间不顾警告致死的,不反追究死者妨碍公务就不错了,他自己死是轻的,万一打扰到了正常战斗导致不必要的伤亡甚至伤及老百姓,那就严重了。

可此时女人刚死了丈夫,又没个孩子,在这里无依无靠的,是个可怜人。对算众人分得清是非黑白,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到底还是看热闹惹的祸,好奇心害死猫,太多人想要知道老虎是怎么被打死的,这是唯一一个为此付出惨痛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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