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被装在精美的木盒子里,剑身上面的铁锈没有进行任何清理。
时乐跟薄闻时将剑摆在客厅,这会儿都在盯着剑看。
“不是随心。”
时乐确认道:“不过,我们可以留着,等养出来剑灵就好了。”
薄闻时问他:“养出来剑灵,你打算怎么处置?”
时乐嘿嘿笑了两声,眼底藏着狡黠:“我不处置,这把剑,我们交给随心。”
随心剑的剑灵很懒,当初东岳让他给自己取名字的时候,他直接说了两个字:“随心。”
“现在这种剑,越来越少了,能养出剑灵的剑,更是罕见。”
时乐说道:“等我们找到随心,就把就把剑给他。”
“他们同为剑灵,说不定能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起码,随心都有同类,不会太孤单。”
薄闻时听到他为随心考虑到的这些,没忍住,提醒了他一句。
“我记得,随心以前不小心划伤过你,你不记仇?”
时乐被提醒,小脸一耸拉:“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给忘了。”
那次他被随心伤到,其实也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而且,他当时被伤到的伤口,就一小道。
因着那一小道伤口,时乐还故意让东岳照顾了他好些天,并且在期间,没少欺负随心。
不得不说,吃亏这种事,时乐可从来不会揽到自己身上。
“算了。”
时乐回忆完自己那会儿压根不占理,不但不占理,后来还把随心欺负一通,他搓搓脸,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往事随风,以前的事,想必随心都不记得了。”
“我们就直接把这茬接过吧。”
时乐一边说,一边给古剑清理着铁锈泥垢。
那些斑斑铁锈,如果单是为了收藏保值或者转手卖人,肯定不能清理,清理了就没有岁月的痕迹,也不好卖。
时乐跟薄闻时把剑买回来,不为保值,也不为转卖,所以,这些铁锈自然可以没顾虑的清理掉。
“好难弄。”
时乐皱了皱小圆脸:“老公,我们得找白白买点东西。”
“他那里有能清理古剑的东西,我们这样处理太麻烦了。”
时乐说到白琅,且这次还要用到白琅,薄闻时自然不能把他放着不管。
“我明天去找他。”
薄闻时能看出来小孩儿其实心里头也计挂白琅,他顺着说道:“等见到他,我让他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时乐得了这话,眼睛一弯,搂住薄闻时,响亮的亲了声。
两个人研究了会古剑,最后,时乐把古剑放到了储藏室里,准备等着见到随心后,把古剑送给随心。
折腾到现在,挂在墙上的表,时针都走到了十一。
薄闻时把玩手机的小孩儿给抱过来:“乖,该睡了。”
时乐不太想睡觉,他还想再刷个综艺看。
“等一下,我再玩三十分钟,就一定睡觉!”
薄闻时皱眉:“宝宝,已经很晚了。”
时乐被安利了一部正火的综艺,不看一下简直挠心挠肺。
“老公,我就看一小会儿。”
时乐护着手机,眼巴巴看着他:“我们可以一块儿看的,好不好?”
在时乐的装可怜下,薄闻时按了按额头,最终选择了妥协。
“你啊。”
他真是没撤。
两个人都洗过澡,现在换了睡衣,他们俩的睡衣都是情侣款。
当然,情侣款并不是时乐买的,而是看着对这种小事不会在意的薄闻时,亲自挑选的。
他们家里的东西,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且全部都是薄闻时购置。
床头灯光调的比屏幕稍亮,时乐坐在薄闻时怀里,由薄闻时举着手机,两个人一块儿看。
这一看,还看到了个眼熟的。
“封祈。”
时乐最近搜索过封祈,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他。
薄闻时:“?”
薄闻时脸『色』微沉:“乐乐,你叫他的名字干什么?”
时乐如实回道:“我就是突然看到他,所以惊讶了一下。”
“不许惊讶。”
薄闻时捏起他的下巴,惩罚的咬了咬他的唇:“也不能特别关注他。”
时乐噎住。
他跟封祈见都没有见过,这种醋也要吃吗?
事实证明,薄闻时这种醋也吃。
在接下来的看综艺过程中,每次出现封祈的画面,薄闻时都会低头亲亲时乐。
等亲完,封祈的镜头也没了。
半个小时的综艺看下来,时乐看得断断续续,心情十分不美妙。
“宝宝。”
薄闻时还记着他说了要去对封祈驱邪,他打着商量:“你一个人去外地不安全,我陪着你吧。”
时乐正不高兴着,所以这会儿哼唧一声,无情拒绝掉他的要求。
“不要。”
时乐拿有点凉冰冰的脚丫子,去蹬他的大腿:“我要一个人去,我是阎王爷,没有什么不安全的。”
薄闻时闻言,改变策略:“我一个人在这里,会不安全。宝宝出门带着我吧,可以保护我。”
时乐伸出手,扯他的脸:“你还要不要脸啊。”
他是阎王爷,可薄闻时是谁,是东岳大帝啊!
他这个阎王爷,在专门克他的东岳大帝面前都不够看的。
虽说薄闻时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份,可也不是一点儿实力都没有。
“不要脸了。”
薄闻时任由他扯自己的脸,自己则是在被窝里,把时乐冰凉的脚给握住,放在自己的腿中间。
时乐被他暖着胖脚丫,那点不高兴散了去。
“你很想跟我一块儿出门吗?”时乐嘚瑟问道。
薄闻时“嗯”了声,直白又坦诚:“想。”
时乐小表情更得意:“要跟我一块出门,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你以后都听我的,我就带着你。”
话音落,薄闻时没有任何犹豫:“好,以后都听你的。”
他答应的太快,以至于时乐产生了一种『迷』之感觉:这好像有个坑。
薄闻时很擅长哄人,此人特指某只猪崽。
猪崽困的快,睡的也快。
上一秒,他还在跟薄闻时哼哼唧唧说着话,下一秒,脑袋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薄闻时看着他白净好看的小脸,低头亲了亲。
“小猪崽。”
夜『色』渐浓,薄闻时拥着怀里的猪崽,跟着闭上了眼睛。
次日。
时乐一边上班一边回着王冰的消息。
“放心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等我看到封祈,会亲自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嗯嗯嗯,他以前很爱你,我信了。”
王冰给他发了不少消息,还有不少条消息,是在讲述她跟封祈以前甜蜜的日常。
时乐看来都是秀恩爱的那一个,眼下被人狂秀,突然明白了以前吃他跟薄闻时狗粮的那些无辜群众的心理。
陆安看他时不时的回着王冰的消息,随口道:“乐乐,你觉得这个王冰是真跟封祈谈过恋爱,还是她在撒癔症啊?”
时乐也『迷』茫。
“我不知道啊,她说的有时间有地点,还挺『逼』真的。”
至于这些『逼』真的生活细节,是不是瞎编的,时乐也无从得知。
到下午时。
时乐还在公司,薄闻时则是去替他办事。
“你找我,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
在闻羿住宅附近,薄闻时跟他见了一面。
“白琅呢?”
薄闻时开门见山的问道:“乐乐想要见他。”
闻羿笑了笑,那张混血面容看起来颇有『迷』『惑』『性』:“我不知道。”
他否认完,又补充道:“你家小朋友要见他,大可以自己去联系。”
薄闻时挑眉:“别装,白琅被你关在哪儿了?”
闻羿对这话似乎有些意外。
“关。”
他眼里笑意更深:“薄先生,这个字是不是用的不太恰当?”
薄闻时想了想,换了个说法:“困,控制,禁锢?”
展示完自己还算不错的词汇量后,薄闻时还很民主的问他:“以上,你觉得你更喜欢哪个词?”
不得不说,在某个地方属『性』一致的男人,在交往时,都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闻羿将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口:“这些词都不错。”
“薄先生,很抱歉,让你浪费时间,来这一趟。”
“把人放出来,我的时间就不算浪费。”薄闻时淡声回复道。
闻羿讥诮一笑:“放了他,这次放了他,我还要等上多少年?”
“强扭的瓜不甜。”薄闻时看在他已经等了两年的份上,耐心劝了他一句。
闻羿想也没想,就回道:“瓜甜不甜,吃瓜的那个人才最清楚。”
两人言语交锋,薄闻时看的出来,闻羿这纯粹是受了刺激。
上一回,白琅把人丢了,一跑两年。
这一次,闻羿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把人给放走了。
可这样……
薄闻时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他就没法跟时乐交代了。
让时乐失望,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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