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迟疑着提醒道:“乐乐,那个综艺节目,是鬼屋探险,你会不会害怕啊?”
时乐绷着小圆脸:“比起鬼屋,没钱才更可怕。”
陆安咂『摸』了下话,好像还真的是挺有道。
“那行吧。”
陆安『揉』了把小团子,赞同道:“我就回复对方。”
“对了,你的号上粉丝已经很多了,其实你平时开会儿直播也能赚钱。”
时乐闻言,倒是很清醒。
他冷静道:“那些粉丝都是图新鲜,我不是爱豆,不是演员,用不了多久,他们新鲜劲儿一过,我就没人气了。”
陆安噎住。
看的还挺透彻。
现在冲着时乐来的,的确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
热闹劲一过,还能留下来的,的确不知道还多少。
那个鬼屋探险,在国外已经了类似的节目。
陆安交代了时乐让他下班回去了可以看看。
随后,两个人都开始忙起来。
即便是小团子形态,工,还是要打的。
在忙工作的间隙,时乐跟陆安时不时说几句话:“安安,虞姬姐姐她现在视频拍的怎么样了?”
陆安笑笑:“虞姬长的漂亮,前两天她拍了个汉服视频,火出圈了。”
“现在,她的热度很高。”
时乐闻言,跟着高兴:“她的曝光高了,那说不准她夫君能看到她。”
陆安对这个倒不抱希望。
虞姬在地府待了不知道多少年,她的夫君,转世轮回都不知道经历几遭了。
就算能够偶然碰见,怕是也根本不会认出来谁是谁。
陆安在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并没带出来。
虞姬坚信着能等到夫君,他没必要泼一盆凉水过去。
“先生。”
某栋位置偏僻的别墅里,脚跟朝后的仆人,正站在沙发后面。
“派出去的下人,都没能得手。”
仆人说到这里,指尖都掐进了掌心,虽然她早就不会疼了,可把掌心腐肉都掐掉的场景,还是让人作呕。
舟先生靠在沙发上,正在看着面前新送来的点心。
他没吃,只是看着。
仆人还在怨愤的告状,并且试图自己亲自过去。
“你去了没用。”
舟先生宛若烂掉的嗓音,轻描淡道:“得不了手没关系,机会他们随便找找麻烦就行。”
仆人点点头。
半晌,她放轻了声音,又问道:“先生,为什么不吞噬掉薄蕤?”
舟先生笑了笑:“薄蕤。”
“她对东岳的执念,我都感动了呢。留着她,以后会用。”
见他么说,仆人不再多言。
舟先生又坐了片刻,起身要走,仆人看着他的背影,挽留道:“先生,卧室里您的棺材,换了新的毯子,您今天不留下么?”
舟先生脚步没停。
“不留。”
睡的地方,他并不缺。
连过了两天,时乐还是没变回去。
天晚上,他趴在薄闻时的腿上,而薄闻时坐在浴缸里。
从白琅那边代购的护『毛』膏,此刻,正被薄闻时细细的往他身上涂。
“今天多涂点吧。”
时乐仰着小圆脸,巴巴的请求道:“我在床单上又看到我掉的『毛』『毛』了。”
就很心疼。
薄闻时“嗯”了声,继续涂护『毛』膏。
陆安帮他借的那个综艺节目的邀约,是在四天之后。
两个人都上床后,时乐拍拍薄闻时,没着急睡。
他指挥着薄闻时,他放陆安说的国外综艺。
“我要提前看下个。”
时乐靠在他胸口处,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档节目,就是他即将参加的那一档综艺的相似节目了。
薄闻时一般回来后,只要时乐需要他陪着,他就很少会忙自己的事。
眼下样。
时乐让他陪着看综艺,他便什么都不做,就只陪着看综艺。
不多时。
时乐看着探险鬼屋里头的镜头,始抖。
“老公呀。”
他爪爪勾了勾薄闻时的胳膊:“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他怎么觉得好像有个鬼脸一闪而过。
薄闻时把他的爪爪攥到自己手里:“是眼花了,没有鬼。”
既然是鬼屋探险,那骇人的灵异元素肯定。
只不过,实打实的鬼不可能真播出来,要是真播出来,还不得『乱』了人心。
没有鬼,但鬼存在的“痕迹”,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到一期节目结束,时乐已经后悔自己把合同都签了。
签约完,就不能反悔。
反悔得赔钱。
他赔不起。
“老公。”时乐怏怏的趴在薄闻时怀里,看他把电脑收起来,陪自己躺下,小圆脸没精打采的:“我还四天,就也要去鬼屋了。”
“嗯,我知道。”
件事,薄闻时早在两天前就听他说过了。
眼下,看小孩儿的反应,薄闻时明白他是有点怕了。
“乐乐,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薄闻时『揉』着他的肚子,小团子的肚子很好『摸』,热乎乎的,还软嘟嘟的。
时乐摇摇头:“要去。”
薄闻时补充了句:“果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去解决你的合同。”
那点赔偿金,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时乐还是摇头:“不要你解决,我定要去的。”
还没有去捞钱呢,怎么可以先赔钱,
时乐才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老公的钱也不能『乱』花。
薄闻时说不动他,只能由着他。
四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四天里过了半后,时乐看着自己『毛』绒绒的小身子,捉急的不行。
“还没有变回来!”
他急的在薄闻时直蹦:“就剩下两天了,变不成人,我就没办法去录节目了。”
录不了节目,还是要赔钱。
可愁死他了。
小团子捉急到上蹿下跳,薄闻时被他跳的眼晕。
“乐宝。”
会儿是在公司,所以薄闻时也就随着他的小工牌叫他。
“别『乱』跳了,那个节目你不是本就不想去,正好,我们可以不去了。”
被赔钱恐惧支配着的小团子,泪汪汪的看着他。
“我想去。”
“乖。”薄闻时对他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心哄着:“要是真想去,我们下次还机会。”
时乐听着话,就觉得没有指望。
他趴到薄闻时腿上,泫然欲泣道:“我不想等下次。”
“听话。”
薄闻时把他抱起来,亲亲小圆脸:“不要担心赔偿金,那点钱还不够我存款放银行的利息。”
时乐被温柔亲亲着,正当他两只爪爪都搂住薄闻时时。
忽然。
办公室的门开了。
薄闻时听到开门声,条件反『射』的皱了皱眉。
是谁?
他冷冷看过去,来人绝不会是他的秘书,任何个秘书或者下属,只要是进他的办公室,进来之前都会记得敲门。
目光在空中对视。
薄闻时看着站在门口处,脸『色』铁青的俊美男人,脸上刚才的冷意,瞬间被另外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取代。
“罗澧?”
薄闻时叫出来人的名字,手上还维持着拎着小团子的动作:“你怎么来了?”
罗澧手边还个大号箱子,里头都是时贺乐乐带来的东西。
他身后,annie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先生,没有预约你是不可以直接来这里的。”
个男人刚才进来之后,就直奔他们boss的办公室。
他们在楼下拦都拦不住。
“annie,你先下去吧。”薄闻时把annie打发了下去。
annie走,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两人团子。
跟薄闻时亲亲,结果被亲爹当场抓包的小团子,脑袋瓜都处于当机状态中。
“爹,爹爹。”
小白团子看着面『色』可怕的罗澧,呆呆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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