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分她一半自卑(1 / 1)

灵棋手撑着腰际扶在马车棱,喉咙间因着跑动像火燎般又干又燥,眼看姑娘翩翩衣角快速消失在车帘内。

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姑娘怎么这几日下习溜得比耗子还快?跟后面有狗撵似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姑娘是逃难去的呢!

被她狠狠吐槽,此刻坐在车内的人也不轻省,天云大口喘着气偷偷撩起厚重的窗帘朝外望,见无人追上来,她慌张地催促车夫道:“刘师傅,快走!”

灵棋手脚并用爬上车。

“是,姑娘。”刘师傅一抽马鞭。

汗血宝马仰头欢腾打着响鼻,白雾倾吐,扬蹄嘶鸣声划破长空,自朱门疾驰而去。

等萧子勿赶到时,只看到满地喧扬的尘土与逐渐化小的马车影子,若是此刻他还不能觉察出少女是在刻意躲他,那他便是傻子了。

可是为什么呢?

自医馆出来后她便躲着自己不肯相见,即使不经意与自己对视上,也是极快地闪躲过去,一副背着他做了亏心事的心虚模样,偶尔还故作镇定地朝他柔柔微笑,令他好气又好笑。

被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折腾几日,萧子勿受不了了,今日即便是追出宫去也要问个清楚!

萧子勿径自回到殿中,煌煌烛光照亮青岩地面,显得空旷阴凉,他闭了闭眼,问常往:“殿里鱼食可是喂完了?”

常往替他掸去飞尘,想了想说:“还有好些呢,在蜜罐里收着,殿下可是要喂鱼?”

萧子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没听到他说的话,薄唇轻启自顾自道:“既然没了,稍后我出宫购些回来备着。”

常往:“……”

我就多余回您的话!

※※※※

今日冬雨将歇,雨后初晴,散去了云雾缭绕,阴霾多时的碧空如洗,亮堂堂的干净剔透,宛如一条蔚蓝无暇的素练,瞧得人心头敞亮。

司业府花厅里。

上官景仪难得未在舞坊苦练,她躺在内厅的美人榻上小憩,左右各站着一名女使为她捏肩捶腿,脸上浮现出惬意的微笑,比正经的主人家还要自如。

天云逃也似的从宫里回府。迈过雕花门槛,绕过喷出袅袅沉烟的四方青铜兽炉,到她近前时她才悠悠睁开眼。

天云在紫檀木扶手椅上坐下,浅浅笑说:“堂姐姐好生惬意呀,盛京的生活堂姐姐已经完全能够融入,看来堂姐姐是不打算回蔚县了呢。”

她千方百计想参加百花宴,难道只是单纯为着露次脸,等到了时日再乖乖回蔚县去?

定是不可能的!

自从这位堂姐姐在茶馆整那么出幺蛾子,为着攀附上齐王时,她便隐隐有所察觉,她的这位堂姐姐心比天高,应当是不打算再回蔚县。

这次的百花宴便是她留在京城的机遇,若能借此得贵人青眼倒也是个不错的踏板。

“我回去如何,我不回去又如何?难道妹妹是怕我在,会抢了妹妹的风头不成?”上官景仪眸子里写满讽然,却不敢流露于人前,毕竟眼下还得借大伯的势呢!

可若当初换作是父亲被提拔为京官……

她本就是从自己手里偷走这一切。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上官天云无才无能,也是时候该将东西一点点还回来了!

谷/span“堂姐姐说笑了,你能抢我什么风头?”细腰曼妙系着湖兰半月水波丝绦,天云把玩着上头绣着幼童牵梅花鹿图样的香囊。

“呵~”

上官景仪轻轻笑了声,挥开捶背的女使从美人榻上坐起身,正视着她。

行动间体态确实比她刚上京时要淑华柔美得多,不再像乡野村妇那般大开大合,粗鲁无状。

看来习舞于她而言确实成效可观。

“祖母同大伯商议过,特意许我以司业府大姑娘的身份赴这百花宴。如此,只能委屈妹妹以司业府二姑娘的身份赴宴了。”

她掩饰住心头的快意,微扬着下巴道:“不仅如此,日后妹妹谈婚论嫁只怕也多有不便。

若上门提亲之人,是奔着妹妹的名头,求娶大姑娘,妹妹定也别着急要同媒人问清楚才好!没准别人求娶之人是……”我。

“到时若惹得妹妹空欢喜一场,那便是姐姐的不对!”上官景仪轻轻弯起唇角:“姐姐这厢先给你赔个不是了。”

“免了,妹妹我受不起。”天云撩起眼皮看她,似笑非笑地抿了口香瓜茶。

今日上官景仪穿了身亮粉撕针挑花的曲水纹锦罗裙,原本暗黄的肤色与她脸上敷的象牙白脂粉并不服帖,交织在一起变成有些黯淡的灰色,而亮粉的罗裙越显眼招摇也衬得她的肤色越发暗沉。

可她眼角眉梢的自信却有十分。

真是好想把自卑分她一半。

灵棋就见不惯她自负到脸皮子剑戳不穿的模样,她怼道:“堂姑娘果然好本事,上次哭嚎一场能让老祖宗为您挣个百花宴赴宴的资格,这次撒泼一通又能霸占本该属于我们姑娘的名份,果真是比我们正经的大姑娘还要出风头!”

上官景仪指着灵棋眼一瞪:“我是主子你是下人,你敢对我出言不逊?”仗着自小跟在上官天云身边,这个贱丫头没少挑自己刺。

你且等着吧。

等我嫁入豪门看我怎么收拾你!

灵棋丝毫不惧,撇撇嘴小声道:“堂姑娘也不用时时刻刻警醒我们您是主子。我们阖府上下可都见识过您的厉害了。”

“灵棋,少说两句。”天云制止了她。这丫头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上官景仪仍不肯罢休,还想教育她。正好撞上门房的小厮在厅外通禀,“姑娘,小的有事禀报。”

天云撂下茶盏:“你且说吧。”

“府门外,齐王府子然世子递了拜帖,让小的通传一声。世子身边的小厮只说了。是来给上官姑娘送谢礼的,却未说是哪位上官姑娘?”

“自然是我!”上官景仪低低喃喃了句,便率先走出花厅,瞧着步伐都透着迫不及待的劲儿。

“哎!”灵棋短促地叫唤了她一声,她却头也不回。

明明是奔我们姑娘来的,堂姑娘着急什么?

灵棋催道:“姑娘我们也快些走。”再晚那谢礼要被堂姑娘独吞了。

她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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