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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以暴制暴(1 / 1)

王海川深吸了口气,并不想跟她吵架,道:“上车吧,时间不早了,熙熙跟舒舒都该等急了。”

“王海川,我说的话你是没听到吗,我说,我不用你来接!”周雪梨站着没动,皱眉看着他道。

“不想让我接,难道还想叫别的男人接吗!”王海川也是忍不住了,直接就恼怒道。

周雪梨冷笑:“我就知道你还惦记这件事,我已经说过我跟他没关系,只是寻常的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他一个男人能当街帮你别头发?你是当我眼瞎还是当我蠢,看不明白他对你那点心思!”王海川怒道。

要是普通朋友,他岂会生气到直接上去打人。

在这个夫妻走出门甚至都不能手拉手的年代,那人一个外男竟然来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哪个当丈夫的看到了能容忍!

周雪梨抿抿嘴,道:“那只是意外!”然后又扫向王海川:“你就为了这么个可笑的理由打人?连工作都不要了,王海川,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王海川觉得要是再跟她说下去,那必然是会大吵一顿的,他不想跟她吵,直接道:“上车。”

“马旭已经跟我说过了,要是你去跟他赔礼道歉,你就可以继续去他叔厂里上班。”周雪梨说道。

“你还跟他见面?你什么时候跟他见面的!”王海川脑门气得一鼓一鼓,咬牙道。

“你别管这些,你赶紧去跟他道歉,就为了这点小事你就把工作弄没了,你是怎么想的,还有你要是没工作,难道养家糊口的担子全要压在我身上吗?”周雪梨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有打算,你不准再跟他见面!”王海川盯着她道。

周雪梨皱眉:“你这人怎么说不听?”

“我说上车!”王海川也是怒了。

周雪梨看四周的人都看过来了,也是觉得丢人,所以也只能上车了。

王海川用力一踩,周雪梨急忙抓住车座,骂道:“你是要摔死我吗!”

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家里。

林思思这两天心情很不错。

没啥理由的,心情就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家松柏在天子脚下成功办置了房产的缘故,所以她在家里也心有灵犀跟着高兴了?

其实林思思也不是非要办置房产的,只是养猪养鸡这样的行业真不知道能干多久,总是要想一想其他出路才行的。

在国家起步发展的时候,往天子脚下办置下来一两处房产,这就是一个很好的退路了。

上一世听她娘说的,那些在建朝初期就在天子脚下办置好几处房产的,一辈子啥不干都吃穿不愁。

为啥?

因为天子脚下繁华盛景,地段稍好一点的都是很抢手的。

缺钱的时候可以把房产卖掉,但要是不那么缺钱就租出去,单凭收租那都是可以有不少进项。

林思思就是想给自家留一条退路,要是猪场鸡场以后行情不好了,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不用一大家子都得跟着干瞪眼不是?

不过心情好没几天呢,就有一开始就预料到的糟心事来了。

胡柳儿的爹娘不知道哪里打听来的,他们的女婿孙桥就是周家河周松柏猪场这边干活的。

还有他们女儿胡柳儿也在猪场里边住着。

之前孙桥娶了胡柳儿,胡大忠夫妻俩还想问孙桥是哪里人来着,也好日后有个联系?

一千块钱彩礼钱说拿就拿,这位女婿可是个有钱人啊,可不能断了关系。

不过孙桥不搭理他们,胡柳儿更不用说,跟着孙桥走的时候,直接就说他们女儿已经死了,以后也不用找,找了也不会相认。

但这种事哪里是不想相认就能不相认的。

且即便是不相认,那他们也是生她养她的爹娘,她还能真那么六亲不认不成?

不可能的事。

而且他们女婿还是在万元户周松柏猪场里工作的。

周松柏手底下工人工资多高外人可都清楚,今年也给涨了十块钱工资。

不过没有再对外说了,所以外边人都以为工资是七十块钱,并不知道现在已经八十块钱了。

但哪怕一个月七十块钱,那也是很高了。

所以不知道从谁嘴里听到的消息,说孙桥跟胡柳儿就在猪场,然后这夫妻俩就上猪场去了。

林思思听说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去了,因为想要见胡柳儿见不到,眼看时间不早了只能先回去了。

不过已经放话说了,明天一早他们再过来。

周老太回来说起胡大忠夫妻俩,那都是很鄙视。

把胡柳儿亏待成那样,还有脸过来相认。

胡柳儿当初也就是嫁给了孙桥,不然就凭胡柳儿之前身体受损不能怀孕这件事,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还有之前那一千块钱,那可不是彩礼钱,那就是卖女儿的钱。

女儿都卖了,现在看她日子好过了,还想缠上来吸血呢?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胡柳儿是个拎得清的,她不会管他们俩,闹腾两日也就消停了。”周老太看她眉头微皱,就说道。

林思思不会担心这个,她担心的是胡柳儿肚子,这好不容易才怀上的,现在月份还小,还不是稳定的时候,可别叫这些糟心事坏了事。

第二天胡大忠夫妻俩个又过来了,一直猪场外边闹腾,叫骂,就是想要见他们女儿胡柳儿。

连续这么几天之后,林思思也是忍无可忍了,直接给自己外甥王国军传了话:“将旺家二三都栓起来,他们要是敢硬闯,就放狗咬人,医药费还得他们自家垫着!”

周老太听见了吓一跳,忙道:“放狗咬人会不会把事闹大?”

“闹大了把他关进去正好,我家的猪场,岂是他胡大忠能够随便闯的?而且就算进了局子里,他也是没理的一方,不用怕他。”林思思冷言道。

她没说的是,对付这种小人就该用这种办法。

只不过到底是胡柳儿的爹,说话还是要留三分的。

果然胡柳儿没出来见他们,胡大忠的耐心这几天被耗光了,看着猪场没人看守狗都栓起来了,就硬闯猪场了,王国军听了他小姨的吩咐,是真的直接就放狗了。

两条寻常都是放养着的,今天特地为了对付胡大忠夫妻俩才栓起来的,敢进猪场那就要承受后果。

旺家二三被放出来后,直接冲出来就朝胡大忠扑了上去又咬又甩,胡大忠叫得那叫一个惨。

“咬死人了,恶狗咬死人了啊!”

胡大忠老婆胡蔡氏吓得尖锐大叫,她也没想到猪场的狗竟然这么凶,上去肯定是不敢上去的,只能哭嚎着叫人道。

胡大忠的腿被旺家二三咬着直接就甩起来,那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哪里来的贼人,还敢进猪场偷鸡偷猪!”沈聪杰跟孙桥从猪场里出来,冷色道。

他俩出来了,旺家二三这才松开胡大忠的。

胡大忠腿上鲜血直流,血都浸湿了裤子,脸上爪印也是在流血,被吓得浑身都是哆嗦的,也不知道哪来的有勇气还咬牙切齿盯着孙桥:“这件事没完了,你们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这件事的确是没完的,敢进猪场偷鸡,你还想这么就完事?”孙桥冷笑道。

他可一点都没有是人家女婿的自觉,他也没有把自己当胡大忠胡蔡氏这两人的女婿。

天知道胡柳儿身体不好的时候,他有多厌恶这夫妻俩。

沈聪杰早在胡大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去村支书家里打了报警电话,整个村子也只有村支书家里有电话。

因为猜到了今天狗栓起来,胡大忠会硬闯猪场的,这个报警电话肯定是要打的。

果然还没一会时间呢,公安就来了。

“公安同志,猪场的狗要咬死人了,要咬死人了啊!”一看到过来的两个公安,胡蔡氏就立马道。

“哎哟,哎哟,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胡大忠就躺在地上哼哼叫道。

这是打定主意要赖上猪场了。

“麻烦两位公安同志大老远跑一趟了,我们都在猪场里忙活,但是这两人却想要趁着我们不注意,偷潜进猪场里偷鸡,所以被猪场的狗给咬了。”孙桥说道。

“两只狗从来不会咬人,只有在发现贼子的时候,这才上去咬人。”沈聪杰也说道。

“什么贼子,我们偷什么了,我们就是来见见我们女儿,我们女儿不出来,所以我们才硬闯被狗咬的,你们在里边会没听见吗,这分明是你们故意的!”胡蔡氏就道。

“两位公安也听到了,是他们硬闯才会被狗咬的,这件事他们得自己自负,我们猪场里边多少猪多少鸡,要是人人跟他们这样都不经允许硬闯,那还有啥治安好说。”孙桥懒得理她,跟两个公安说道。

这里就是猪场,没有经过主人家答应就硬闯,这跟擅自进人家屋子里有啥区别,还有啥好说的?

胡大忠直接就被带走了。

两个公安都是骑自行车来的,为此孙桥还开车送了他们,直接就把胡大忠给送进了局子里。

至于腿上狗咬的伤,那关他屁事。

敢私自乱闯猪场,狗咬人是不会给赔医疗费的,那是活该。

胡蔡氏哭得不行,胡大忠被带走的时候,这位直接就在猪场外边哭趴下了。

然后也是不见胡柳儿出来。

“天地良心啊,我怎么养了个这样畜生的女儿,连自己亲爹娘都不认,早知道这样,当初生下她的时候,我就该把她溺死在尿桶里,也不会现在这样报复她亲爹亲娘,胡柳儿,你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胡蔡氏哭了不管用,直接就在猪场外边恶毒地叫骂起来。

“这骂得也太难听了!”蔡招儿都是听不下去了,皱眉跟沈聪杰说道。

沈聪杰黑着脸,蔡招儿道:“你过去跟老板娘说声,我去看看胡柳儿,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可别被气出个好歹来。”

沈聪杰就过来了,林思思听了就淡言道:“她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等孙桥回来,让孙桥去把她两个儿子拎过来。”

于是等孙桥送完胡大忠进局子里回来,又过去胡家村将胡大忠的两个儿子胡钢铁跟胡炼铁兄弟二人给带过来猪场了。

胡钢铁跟胡炼铁自然认识孙桥这位姐夫的,兄弟俩一个二十一岁,一个十九岁,尤其是胡钢铁都已经在议亲了,自然是要脸的。

两人都还不知道他们爹娘过来猪场这边闹腾的事,被带过来看到他们娘这样,那也是丢人。

“钢铁炼铁,你们两来得正好,你们爹被他们猪场的狗咬了,还被带去局子里关起来了,你们可要给你们爹讨个公道!”胡蔡氏看到两个儿子,自觉底气更足了,连忙道。

“姐夫?”兄弟二人都错愕不已,看向孙桥。

“别乱喊,我可不是你们姐夫,当初结婚的时候,那一千块我可不是白给的,而且胡大忠是要进猪场偷鸡偷猪所以才会被狗咬,这件事去哪里说责任都不在我们。”孙桥淡漠道。

局子里还都是熟人,胡大忠伤口会给一个简单处理的,不过想要出来那是不容易的,偷窃罪还是能关上几日的。

“可是我爹被狗咬了,那也不能关在局子里啊。”胡钢铁说道。

“去局子里找公安说去。”孙桥道。

“你娶了我女儿,你就是我老胡家的女婿,你敢这么对自己老丈人,你就不怕遭报应,天打雷劈吗!”胡蔡氏想要扑上来,不过被她两个儿子拦住了。

“你们都不怕遭报应天打雷劈,我们怕什么。”胡柳儿跟蔡招儿从猪场里走出来,冷眼扫视着她娘说道。

“你这死丫头,你舍得出来了是不是?我们在这里叫你了这么多天,你终于肯出来了是不是,我们生你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自己过上好日子了,就不管我们死活了是不是?”胡蔡氏跟地狱的恶鬼一样,恶狠狠盯着她道。

“你们是生了我,但是我叫你们生的吗?我给你们当牛做马那么多年,末了还被你们一千块钱卖给了孙桥,就算我欠你们的,那也还清了。”胡柳儿冷漠道,又扫向胡钢铁胡炼铁:“带你们娘回去,我出门的时候就说过了,你们胡家的胡柳儿死了!”

“姐,就算要我们回去,但是总得把爹放出来,他被狗咬了,再去局子里关了,那以后出来走不了路怎么办?”胡钢铁说道。

“这关我们屁事,我们只负责抓贼,想要他出来,自己花钱去局子里保释去。”孙桥走过来扶住胡柳儿,冷声道。

“你们抓进去的,你们就得去放出来,还要赔钱,不仅要赔保大忠出来的钱,还得赔大忠的医疗费,一共要给五百块钱,一分钱都别想少!”胡蔡氏立即就道。

“还不把这想钱想疯了的老婆娘带回去,还要继续丢人现眼是不是,你们两个还想不想议亲了?”胡柳儿气得在孙桥怀里都有些哆嗦,扫向胡钢铁胡炼铁说道。

胡钢铁胡炼铁自然是要顾着自己的,这么闹下去,那对老胡家没好处。

“娘,我们赶紧回去吧。”胡钢铁说道。

“回去拿钱,我赶过去把爹保出来。”胡炼铁也说道。

“家里没钱了!”胡蔡氏就哭着道。

“怎么会没钱,先把要给我结婚的钱拿出来用,我弟的留着。”胡钢铁就咬牙说道。

“也没有了也没有了。”胡蔡氏捂着脸哭道。

“啥?”胡钢铁愣住了。

“啥没有了,娘你说清楚点!”胡炼铁立马道。

“你们结婚要用的钱,都被你们爹给赌完了,家里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胡蔡氏哭道。

胡钢铁跟胡炼铁兄弟二人都愣住了。

一千块钱啊,那可是把他们姐给卖了的一千块钱啊,是多大一笔钱,怎么就没有了,怎么就没有了?

胡蔡氏就哭着断断续续把胡大忠又去赌钱又把钱全输了的事说了一遍。

“娘,你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要留给我结婚用的!”胡钢铁怔怔看着他娘道。

“我也是没办法,你们爹欠了钱,我还能不拿钱给他还吗,那他们可是要打断你们爹腿的。”胡蔡氏哭道。

“打断就打断,他的腿要来何用,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我是不会去接的,要去你们自己去!”胡炼铁气得跳脚,直接就骂道。

“炼铁,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胡蔡氏连忙道。

“让他去死吧,把我跟我哥结婚的钱都花完了,他怎么不去死,你也是,你也可以去死了,你还活着干啥,哭哭哭,没半点用,你也去死了算了!”胡炼铁跳脚大骂完,直接转身就回去了。

“炼铁啊,你咋能这么说呢?娘也是没办法啊。”胡蔡氏哭着说道。

“娘你回去不回去?”胡钢铁木然着一张脸问道。

“钢铁,钢铁你不能跟你弟一样不管你爹啊。”胡蔡氏连忙抓住大儿子,哭道。

胡钢铁没搭理她的话,转身就回去了,胡蔡氏喊了几声都不见他回头,然后就朝胡柳儿骂道:“你个天打雷劈的东西,你敢这么对自己亲爹,你不会有好下场,你会有报应的!”

说完,就赶紧追着她儿子回去了。

“这些话不用放心上。”蔡招儿就安慰道。

被自己亲娘如此诅咒,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好受,胡柳儿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对这父母心死了,但是临到头还是觉得特别难过。

孙桥夜里都还发现她在悄悄流眼泪,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她搂过去安慰而已。

胡大忠被关了五天才出来的,还是他自己一撅一拐地回了家里的,没人去接他。

而在知道结婚的钱被赌光了之后,他大儿子胡钢铁就跟胡家村一个厉害的寡妇成了事。

那寡妇大了他七岁,男人是得病没钱救死了,还有个儿子留下。

娶她不要钱,也不用办置啥东西,跟胡钢铁好了之后,那寡妇就带着她儿子住进了胡家。

这寡妇姓马,人家叫她马寡妇,马寡妇可是厉害的,一下就把管家大权接了过去,胡蔡氏这个婆婆对她自然是万般嫌弃,一个寡妇而已,本来还想呈呈当婆婆的威风,但是被马寡妇直接压在地上打了一顿,然后就老实了。

而这前

/div后才几天,胡大忠回家后就发现家里变了个样。

他自然也不答应了,本来家里他说了算,现在寡妇儿媳妇进门了,她说了算,这哪里使得?

“你一个老不死的东西,你还想咋地,能给你一口饭吃你就满足吧,像你这样卖亲闺女的畜生,要不是看在你是钢铁他爹份上,你以为我会让你留在家里吗!”马寡妇这话还是当着胡钢铁面说的。

但是胡钢铁啥都没说。

可是把胡大忠给气得不行,自然是要打马寡妇。

他要打马寡妇那可得问问胡钢铁答不答应了,马寡妇一声令下,胡钢铁一拳头直接就把胡大忠给揍得趴下去了。

“你……你这畜生你还敢打我?”胡大忠不可思议道。

“钢铁啊,你咋能打自己亲爹,你咋能打自己亲爹啊。”胡蔡氏哭着扶着自己男人,悲戚道。

“小叔已经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以后是不会给你们养老了,你们两个要是再不安安分分去下地干活,那就给我从家里滚出去!”寡妇冷笑说道。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胡大忠大骂不止。

“钢铁,这老东西可不是啥好东西,也是在家里逞威风逞凶惯了,可不能叫他继续这么下去,要不然以后偷了咱家钱出去外边继续赌钱那怎么办?”马寡妇说道。

“你做主。”胡钢铁木着脸说道。

“那你可别怪我,不把他打怕了,那他还是会去赌钱的。”马寡妇这么说道。

然后拿过扫帚就开始往胡大忠身上招呼:“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家里一千块钱,那是多大一笔钱,全叫你给败光了,那是能花一辈子的钱啊,你就这么赌了,你怎么不把自己命也给赔进去!”

马寡妇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力气大得很,而且她也是真心疼那一千块钱啊,所以打起来真的是特别狠。

胡大忠都是被打得惨叫不已。

胡蔡氏要过去,那就被一起打,也只有躲的份了。

这些事情全部都传到林思思耳朵里来了。

“你是不知道,那寡妇进门后多凶,在家里说一那夫妻俩全不敢说二,简直被训得服服帖帖的。”蔡招娣说道。

“这件事还得多谢你帮忙。”林思思笑说道。

“这有啥?我妹招儿就在猪场那边,她都跟我说了,你都不知道我气成啥样,可气我当时没在场,不然我不骂死这遭瘟的两人!”蔡招娣说道。

猪场事情闹得可不小,蔡招娣自然就过去找蔡招儿了解情况了,听说后甭说多气了,就过来找林思思了。

林思思并不想让胡屠户出面,这种小人她自己解决就行了,而且对付那夫妻俩也不算啥难事,不用胡屠户这把牛刀。

蔡招娣找过来,林思思就问了蔡招娣在胡家村有没有认识的人了。

蔡招娣自然是有认识的了,她以前的姐妹就嫁胡家村。

于是就借着她姐妹的口,给马寡妇放了消息,说胡钢铁没钱娶媳妇了,原本在议亲的亲事肯定是要吹了的,让马寡妇可以动动心思。

马寡妇听了自然会有心思了。

胡大忠家里那个情况一般人家真是瞧不上的,但马寡妇守寡多年了啊,期间没少传出一些花边新闻,胡钢铁这样的青年才二十一岁,她哪里会不要?哪怕是家里条件一无所有,但是马寡妇也是不在意的。

于是就私底下跟胡钢铁有了交集,这事都不用费啥劲,因为胡钢铁也知道没钱了,能娶个寡妇就不错了,自然也就吃下了送到嘴边的肉了。

于是马寡妇就顺理成章搬过去了,马寡妇进门是绝对不可能任由胡大忠夫妻俩掌家的,这不,一进门就开始打压胡大忠胡蔡氏夫妻俩了。

胡钢铁娶了大他七岁的马寡妇这件事是有林思思手笔,但是胡炼铁自己去给人当上门女婿,这件事林思思也是意外的。

“家里穷得叮当响,一千块钱那是多大一笔钱,全败光了,胡炼铁也是甭想有姑娘愿意嫁进他家里的,能去给人当上门女婿就算不错了。”蔡招娣说道。

其实穷的人家也不会娶不上媳妇,因为穷不要紧,可以努力啊。

可是穷就算了,家里还有那样的父母,十里八村的都传遍了,卖女儿的一千块钱全输完了,试问谁那么想不开让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

所以趁着还年轻还青壮,去给人当上门女婿这还算是明智聪明的做法了。

林思思在这个事情上的做法的比较强硬的,采用了以暴制暴的方法,以她家现在的影响力,该强硬的时候强硬一点不伤大雅。

尤其是对付胡大忠这种货色,不给他点狠的,他哪里会长记性。

本以为这件事到这也就差不多了,不过林思思也是低估了这不要脸的人那不要脸的程度。

胡蔡氏直接找上门来了。

“婶子这就说笑了,我家只是雇他们干活,只要他们不耽误干活,其他事我家可不会管。”林思思笑了笑,说道。

“家里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老板娘,你人美心善,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让我家柳儿每个月给我们一笔钱生活,要不然天天都要去下地干活,这哪天是个头啊。”胡蔡氏抹泪说道。

那马寡妇是个厉害的,不管是胡蔡氏还是胡大忠,那都是要下地干活的,不下地干活还想吃白饭吗?

这几天下来,胡蔡氏干的是腰酸背痛,实在受不了这才跑过来找林思思的。

她却是不知道,放狗咬人就是林思思让的。

“胡柳儿不是你们卖给孙桥的?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女儿了,而且你还有两个儿子,怎么轮也轮不到这嫁出去的女儿身上,婶子我还忙,你回去吧。”林思思可是不耐烦应付她了,直接就道。

“老板娘,我看你人长得这么好看,咋这心就这么硬呢?你就当真这点面子都不给?”胡蔡氏就看着她说道。

“我老周家什么门户,你算个什么门户,也配上门来让我给你面子?”林思思笑说道。

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胡蔡氏却是能够很清楚听到她话里的嘲讽与轻蔑,胡蔡氏咬咬牙就想骂人了。

“继续装那一副无害老实的样子,你大儿子兴许还能同情你三分,再继续闹事,我让孙桥过去把他跟马寡妇带过来,到时候你得被马寡妇拖回去你信不信?”林思思笑道。

胡蔡氏道:“那是我儿媳妇,她还会听你的不成?”

“你儿媳妇不敢得罪我老周家,但她敢得罪你。”林思思淡言道。

胡蔡氏骂道:“看你这样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蛇蝎心肠的,不怪连孙桥跟胡柳儿那样的畜生都招,都是一路货色!”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好歹。”林思思冷笑道。

她这话一出,大旺家直接就扑了过来,胡蔡氏吓得尖声大叫,可是把龙凤胎兄妹俩都吓了一跳。

“滚!”林思思皱眉道。

胡蔡氏哪里敢多待,立马就跑出去了,这老周家养的狗,那真的是恶狗来着,她大忠的腿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好全!

林思思安抚了龙凤胎,就过去跟蔡招娣说了声,蔡招娣听了也是骂道:“竟还敢找上门来!”又说林思思:“你刚怎么没喊我,看我不骂死她那个老不要脸的!”

“我是过来麻烦你去跟你姐妹说声,让她去转告马寡妇,老周家跟老胡关系怎样叫她打听打听,她男人要是想继续给老胡帮忙收猪,那就让她管好胡大忠跟胡蔡氏。”林思思说道。

胡大忠胡蔡氏过来闹腾这件事,胡屠户那边也是知道了,周松柏没在家他一个外男也就没过来,但知道了一千块钱都被输光了,于是胡屠户就喊了胡钢铁过去帮忙收猪,每个月给五十块钱工资。

在这之前胡屠户就没打算雇胡钢铁的。

所以林思思一听说就知道胡屠户这是在帮忙了。

胡钢铁要去帮忙收猪,地里的活就交给胡大忠胡蔡氏还有马寡妇了。

胡蔡氏干的实在是辛苦,这才过来这边想要钱。

林思思不仅不会给,对于胡蔡氏这种行为,她也是厌弃的。

所以一番敲打自然是少不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交给马寡妇是最好不过的了。

蔡招娣消息传给她姐妹,她姐妹就把话带给了马寡妇了。

马寡妇因为胡钢铁每个月有五十块钱工资拿,那自然是高兴得不行的,也差不多是知道胡屠户这个叔为啥给照顾了个工作,就是想让她家安安生生,不要闹事。

得知胡蔡氏这老婆娘还敢偷懒跑过去周家河找老周家的人闹,那马寡妇岂会答应?

周松柏跟胡屠户啥关系她可是一清二楚的,胡屠户这个叔的那辆车就是周松柏给买回来的。

这老婆娘还敢过去闹事,这不是成心想把钢铁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给搅没了么。

于是马寡妇就把胡蔡氏给揪了一顿头发,还给了两巴掌,胡蔡氏直接趴在地上哭,哭完了就该干嘛干嘛去。

之后想要过去猪场那边闹事,那都是没机会了的,被马寡妇盯得紧。

还有哪怕就算被偷跑过去找事了,回来后那也是别想消停了的,马寡妇能拿着竹条抽地她哭天喊地。

胡大忠也是被马寡妇给驯得服服帖帖的,不过他赌性不改,后来还敢偷了马寡妇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去赌,输得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了一屁债不敢回去,就跑过来猪场想求孙桥这个女婿收留他。

最后被胡钢铁给拎回去了。

胡钢铁直接就把胡大忠扔给了债主,没钱还?那简单,胡大忠一条腿直接就被人家给打断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林思思在胡嫂子拿了砖窑厂那边的分红过来,也就感谢了一下胡屠户帮忙的事。

胡嫂子笑着表示不是啥大事。

“胡大忠这事,胡大黑没过问?”林思思就问道。

“他们俩虽然是亲兄弟,不过关系可不咋地,胡大黑哪里会去管他的事。”胡嫂子说道。

看林思思有些兴趣,胡嫂子也就说了。

胡大黑是胡大忠的弟弟。

以前胡大黑被关进去的时候,胡大忠以为他这辈子都完蛋了,都别想出来了,所以就去对胡大黑家里下手,因为知道他弟家里肯定还有钱,就想要侵占他弟的家产,逼胡大黑老婆改嫁,以及想要卖掉胡大黑的儿子跟闺女。

这要不是胡屠户出面严厉制止了,胡大黑几年牢出来等着他的,就是妻离子散了。

这种事在乡下真是有不少的,尤其是遇上那懦弱的女人,没了男人根本没办法在夫家立足。

胡大黑出来后过来胡屠户这边道了谢,同时也教训过胡大忠。

虽说是兄弟,不过两人关系恶劣得很,胡大黑哪里会管胡大忠的死活,巴不得他没好日子过呢。

林思思听完胡嫂子说了,也才知道这胡大忠竟然这么不是东西。

这也难怪闹腾了这么久,胡大黑压根就没出面了。

胡嫂子回去后,周老太就问道:“思思,这件事算解决了?”

“也不是啥大事,解决了。”林思思笑着道。

“也是苦了胡柳儿了,摊上这样的父母。”周老太点头道。

“她现在怎样?”林思思问道。

“有孙桥在,没事。”周老太道。

林思思点点头,胡柳儿的确是不幸的,不过她也是幸运的,至少现在已经是脱离苦海了。

胡大忠胡蔡氏两个过来闹腾,虽然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却也还是叫外边议论纷纷。

有些人说胡大忠的确不是个东西,就该这么治着,人家的猪场里边不仅有猪,还养了那么多鸡,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够闯进去的么?

谁都跟你这样,那谁不都能去掺和一脚?

但也有那恶心人的说法,说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胡柳儿的亲生爹娘,胡柳儿也太无情无义了,那个叫孙桥的也是,亏得以前还是当兵的,还以为是个懂事的好的,没想到也是这样六亲不认的人,简直愧对国家对他的栽培。

这些话是蔡招娣传过来林思思耳朵里的。

林思思也没在意。

人为什么要往高处爬?那是因为一旦到了高处,下边的闲言碎语根本就影响不到人心了。

不过林思思却也是个记仇的。

那两家说风凉话的,林思思就放了话出去,她们两家以后一担肥料也别想去猪场里挑,瓜果蔬菜也是不会再收她们两家的,粮食更不用说,直接就把对方划入了黑名单。

听到了林思思放出去的话,那两家可是急了,两家的婆娘也是立马就上门来认错,说她们也是听人家说的,不是她们说的。

林思思没搭理,直接叫大旺家出去撵人。

猪场那边的肥料村里人很多人都可以去挑,挑两捆番薯藤或者两担子米糠豆粕过去,那就能换一大担子的鸡粪牛粪了。

村里人也是尝到了甜头,知道猪场那边肥料养庄稼,所以都抢着要。

这两家也是一样的,但是眼下被林思思给断了,那自然是不乐意,不过不乐意又如何,自己憋屈去。

两个婆娘回去被自家男人怎么教训臭骂,那林思思管不着。

以后再敢胡扯老周家还有周松柏手底下工人的长短,那也给她掂量掂量。

这一转眼就到九月份了,天也实在是闷热得很。

算算时间,周松柏已经离家快一个月了。

周老太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去了京市,她以为老儿子是过去南方那边了。

林思思也没说。

这天周大嫂就从城里回来,还带了个西瓜过来。

林思思就笑了:“今早沈聪杰带了个过来还没吃,大嫂你这又拿一个。”

“我都是看着新鲜才买的,买了两个,给娘跟你也拿过来一个,留着明天吃也没事。”周大嫂笑道。

林思思也就收着下了。

周大嫂迟疑了一下,就问道:“思思啊,六叔还有没有打算开铺子?”

“大嫂怎么突然问这个?”林思思一听她话口,就道。

“哎,海川一直到现在也没找到工作,我这心里头也是跟着发愁。”周大嫂叹气说道。

她也是趁着还没开始秋收,就又过去看了看自己外孙外孙女,就看到女婿还继续在家里闲着了。

林思思也就明白了:“这件事得问松柏了,外边的事都是他说了算。”

周大嫂道:“也不知道六叔啥时候回来?”

“不清楚,不过应该会在秋收前回来。”林思思说道,又让她别抱太大希望:“城里那边铺子也不少了,就雪梅跟陈州看的那个铺子,那也是三天两头都缺货。”

周大嫂说道:“多收些粮食过去卖?”

“这等松柏回来,大嫂你跟他说,就雪梅的这个铺子,那也还是我先给雪梅答应了,他还怪我随便答应呢。”林思思笑了笑。

周大嫂就不好说啥了。

等周老太带着荞荞跟尧尧姐弟俩从猪场那边回来,周老太也说到了王海川在家里闲着的事。

林思思就知道周大嫂找过周老太了,就问老太太道:“娘,你有没有听大嫂说王海川为啥还没去上班?”

“这还能为啥,外边工作哪里那么好找,上次那工作干得好好的,就打了个架给弄丢了,一点都不懂事。”周老太说道。

可不就是不懂事么,也不想想,上有老下有小的,饭碗能随便弄丢吗?

“我看王海川不是那样心里没数的,指不定出了啥事。”林思思实话实说道。

“那还能出啥事?”周老太不明所以道。

林思思也不清楚,不过一直到现在周大嫂都没跟她说王海川到底为何打架,要只是寻常的打架,道个歉就完事了,哪里用得着闹得工作都没了?

“雪梅那边货都不够卖的,你大嫂还来问,真是存心难为人。”周老太又说起周大嫂了,道。

林思思笑了笑:“这也是人之常情。”

各家疼各家的孩子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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