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莞拿着一纸团疑惑,因为怕路过的其他狱卒看到,便转了个身继续疑惑。
“这字迹?且不说是不是真人写的。”戈白才走没道理再传个纸团给自己,九川也不可能,那这人会是谁呢?
竟然能买通狱卒传信,她关进牢狱也不到一天时间,这人怎么消息这么快。
想了半天也实在想不出来是谁,既然要救自己,应当是友非敌,万事都等先出了监狱再说。
折腾一阵,故莞也有些困意,打了个哈欠,便也躺下了,也不知道戈白打探得怎么样了,不过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次日清晨,故莞和常笙还在睡着,这监狱虽然不比床,但也睡得还算好。
迷迷糊糊便听有人叫喊:“起来起来,睡什么睡。”
牢狱门外一狱卒拿着铁棍敲着牢门,再无心睡眠,故莞十分火大,怎么进个监狱还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但毕竟是阶下囚,不能有脾气。
常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听到吵闹,也睁开了眼,只见故莞已经坐了起来,便撑着身子也坐了起来,身上可能因为涂过了药,也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主子,怎么了?”常笙不禁问道,难道这么快就要处置他们了吗?
“没事,应当是送吃的。”故莞安慰常笙。
那狱卒也听到了故莞的话,觉得这犯人十分天真。
“还想吃饭,你当监狱是客栈啊,走走走,都给我出来,上头要审问你们。”
故莞“……”
“主子”常笙一听审问则十分紧张看着故莞,毕竟审问什么的,常笙的脑海里只有屈打成招。
故莞示意常笙安心,常笙点点头。
狱卒将牢门打开,便押着故莞和常笙去审问。
故莞任由狱卒押着进了审讯室。
便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二皇子,以及坐在二皇子身边等着看戏的丘世谦,自然还有易了容以后的戈白。
当然也不能暴露她与戈白相识,还不是一般的识,所以眼光只停留了一秒便挪去了二皇子哪里。
故莞心知这仗势不是妙,但也说不上不好,毕竟戈白也在,她心里莫名的心安。
二皇子让那些狱卒退下,随后抬眼看着故莞。
故莞上前行礼,常笙也跟着行礼,知道来的人都是身份极重的人,心都颤了起来。
“故城,别来无恙啊,朕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前段时间好让故城等着好消息,自然是没想到。
“回皇上的话,小生冤枉啊。”故莞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开场白没水准。
二皇子自然听多了这种话,哪个进监狱的不是喊自己冤枉。
不过二皇子对故莞自然希望是冤枉,毕竟故城还是武状元,尚可用。
“说吧,朕想听听事情的原委,怎么将你抓进了牢房,那些人可与我说你是外族之人啊,还是你一开始参加武举便有目的。”二皇子坐在椅子上,等着故莞回话。
丘世谦坐在一旁,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也好好看着故莞。
“故城冤枉,如皇上所见,我身边这位是我的仆人,名唤常笙,很早便跟着我,一同与我住,照顾小生的饮食起居,并非巡逻兵所说的是外族人。”
“那这人穿这外族服饰作何解释?”丘世谦在一旁问道。
“解释解释吧。”二皇子看着故莞,缓缓说道。
“回皇上的话,常笙有个妹妹,名唤常紫,因为要被家中嫁给老者,常笙托我将他妹妹也收下做丫鬟,我心想常笙平日里也尽心尽力,便收了他这妹妹,那日常笙与常紫吵架,常笙便跑了出来,一直未归,我心里不太安心,便出来寻,却不想在城外看见常笙被巡逻兵拖着,身上还穿着异族服饰。”
故莞哽了哽,继续说到:“我便上前想与巡逻兵解释,常笙的家世我还算知道,并不是什么外族人,所以我怕错冤了好人,也想救下常笙,却不想那巡逻兵说我与外族人是一伙,便将我也押下,关进了牢房。”
二皇子在一旁听着,并没有任何表示,只示意故莞继续说来。
“我看常笙被人打的奄奄一息,心有不忍,待常笙醒后询问才知,常笙那日出门溜达结果被人拦下,说是要问我的事情,常笙护主自然就没告知,便被人打晕,待他醒来时,便穿了异族服饰,被人拖进了牢房。”
故莞将原委一字不差尽数道出。
“这么一说,难不成有人要害你?”二皇子一手撑着头问故莞。
“故城不知,故城只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与皇上。”
“可有此事?是不是如她所说,你最好别说谎,否则欺君之罪,你可知后果。”
二皇子问向常笙。
常笙连忙跪下,低着头,有些抖:“正如主子所说,句句属实,小民不敢欺君。”
“还望皇上明察,常笙出生清白,还有个妹妹,从小便与妹妹一同长大,也就是小生说的常紫,她可以证明常笙并非异族,现还在小生家中,还望皇上还小生清白。”
“爱卿如何看?”二皇子自然心里已有定论,问丘世谦。
丘世谦并没有表情上的变化:“臣不敢妄下定论,只是这事情尚有疑点,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二皇子又问了戈白,戈白立场自然不能太明显偏着故莞。
“丞相说得即是,尚有疑点,既然这人说有人可以证明,不妨找来问问。”
二皇子点点头,命人去将这个名叫常紫的人找来问话。
又让常笙起身了来。
不多时狱卒便带回来一人,常紫跟在身后,十分紧张。
“皇上,人已带到。”狱卒禀明,二皇子便招手让其退下了。
常紫低着头,上前跪拜:“民女扣见皇上。”
“起身。”常紫起身抬头时,二皇子不禁一惊站了起来,凳子险些往后倒去。
故莞见二皇子的眼睛一直看着常紫,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微妙。
故莞回头看了看常紫,二皇子的神情之间都在表明他与常紫似乎是认识的,不然不会这么反常,在见到常紫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