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故莞的话,乔齐晟很无奈:“看来故城兄弟跟这位仁兄的关系极好,我跟我相比显得亲近很多。”
故莞尴尬的笑了笑,她跟戈白的关系一句话说不清楚。
“乔兄不要这么说,你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与朋友之间是部分彼此的,还望乔兄能够原谅他的鲁莽。”
乔齐晟摇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惊奇故城兄弟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存在,他如果好好的去参加武举比赛,不一定会输给故城兄弟。”
故莞皮笑肉不笑,虽然乔齐晟说的是大实话,可她却不怎么想听这种大实话。
“他的志向不在这上面,再说了,就算他正儿八经的跟我比试,我也不见得会输的嘛,乔兄还是要对我有信心。”
乔齐晟嗯了一声,看向故莞:“这个是自然的,我一直都很钦佩故城兄弟,就算有比你更厉害的人存在,我还是觉得故城兄弟最好。”
这话听着倒是非常的悦耳,故莞问了他一句:“为何?”
“因为故城兄弟对我很友好啊,至少不像那个人一样,看到我就动手。”
“......就这个?”
乔齐晟很认真的点头:“就是这个啊。”
好吧,故莞真后悔问了这个问题,还以为乔齐晟要把她夸一台。
乔齐晟既然没当回事,故莞也就不用说太多了:“乔兄就安稳的歇息吧,我已经跟我那位兄弟说清楚了,往后不会对你动手的。”
“那就太谢谢故城兄弟了。”
故莞从乔齐晟的房里出来,脚底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很小的环状物件。
故莞把东西捡了起来,惊奇的扫视了一圈宅子,没发现有什么人啊。
她把东西收好,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躺在榻上,故莞把这个小物件拿出来搬弄了很久,愣是不清楚这是做什么的。要说是指环吧,这宽度未免太小了些。
想不明白,她就把东西放到了枕头底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公子公子!”
常笙在外面砰砰的敲门,把故莞从睡梦中给惊醒。
今天又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故莞这起床气一下就上来了:“做什么!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
常笙在外面喊道:“有丞相府的一封书信,您快开门,小的给您送进来。”
故莞睡觉都不用人守夜,所以门都是上了梢的。
她艰难的蹭起身,不舍的离开软和的被窝,去给常笙开了门。
门移开,常笙把手里的信双手奉上:“公子请看...”
故莞打了个哈欠,把信接过来拆开。
这里头是丞相府的邀约,说是要邀请京城里的才俊去护城河边游玩,说什么官场前辈和晚辈之间交流云云。
故莞一脸惊奇,她虽说夺得了武状元,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一官半职的,这上头明明说了是请年轻的官员前去。
“常笙,你确定这书信没送错地方?”
“肯定没送错啊,来的那人指名道姓的说把信件交给您,小的才把信送过来的。”
故莞皱了皱眉头,难不成这丘世谦未卜先知,都已经知道皇上要重用她了?
“那行吧,你让常紫进来帮我梳洗,我看上头说是午时过后去,收拾好也差不多了。”
常笙连连道是,之后就退了下去。
没多久,常紫过来了,二话不说动手给故莞梳头。
一向沉默寡言的常紫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却很疑惑:“小主子,有一句话常紫一直都好奇,不知道该不该问....”
故莞对着镜子看了她一眼:“有话就说,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常紫吞吞吐吐的:“我从前也总给母亲梳头,家中的姐姐,还有交情深的小姐妹,我都给他们梳过。可是好奇怪,我摸着小主子的头发就是觉得很像女人,柔顺清秀,还带着些香味。”
故莞差点坐不稳,常紫这小丫头观察还挺细致的。
她尴尬的咳了两声:“胡说,你听我的声音,再看我这么大的力气,怎么会是个女人呢?”
常紫仰着脑袋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是,点了点头:“那就是公子的头发真的好,常紫都忍不住羡慕。”
故莞松了一口气:“不算什么......”
等常紫给她梳好头之后,故莞带着常笙拿给她的信先去了丞相府。
没想到丘世谦竟然叫了许多的人来,丞相府门前站了好些人。
在这些人里面,故莞瞧见了戈白,他好像很吃得开的模样,跟在场的人有说有笑的。
故莞挺直了腰板走过去,到了人群里也自来熟的跟那些人打招呼。
有人不认识故莞,忙问:“这位仁兄在何处高就?”
故莞脸红了红,大气不喘的说:“我前些时候拿下武状元的故城,敢问这问仁兄......”
一听说是武将出身,那些人脸色免得微妙起来,方才问她话的那个都忍不住往边上躲了两步。
故莞笑容凝固在脸上,这些人怎么如此排斥武将?她记得从前也没有这样过。
这下没人再跟故莞说话了,故莞一脸不爽快的站在边上。
易了容的戈白却跟她完全是两个对比,她这边冷冷清清,戈白那边却是被人围着一个劲的奉承。
难不成他混了个什么高官做?
正当此时,戈白越过人群来到她身边,假意跟她不认识:“这位故城兄弟,方才听说你夺得武状元,想必身手一定十分了得。”
故莞闹不懂他到底玩的哪一出,连忙点头:“是啊,我武力过人,一般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戈白指了指丞相府门前的石狮子:“如果你真这么厉害,可否向我等露一手?”
他这是想让故莞在人群里出头,这样让大家对她钦佩,就不会被排挤。
故莞也就顺着台阶下,上前走到丞相府的石狮子面前,搓了搓手就去抬。
她天生神力,石狮子很容易就挪动了一下,故莞继续使劲儿,石狮子就被她给抱起来了。
故莞抱着石狮子转了一圈,又给放回原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回头一看,在场的这些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