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良第一次被砸的时候一脸懵逼,有些恼怒的左右看是谁,直到第二次被砸才发现是故莞。
原本他想怒吼是谁怎么这么大胆子的,但是后来突然想起来戈白好像交代过这次选秀故莞也会参加。
可是他刚才找了那么久也没看到故莞啊?那眼前这个长相一般般的女孩子怎么看起来好像有那么点眼熟?
马上就轮到故莞了,故莞急的一个劲的给冬良比口型:“暂停!暂停!”
冬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全部都先停一下!”
总管发话,当然没有人敢违抗,所有的嬷嬷一起停下了动作,四周瞬间十分安静。
“那个,那个穿青色衣服的女的。”冬良指了指故莞,“你真的是合格年龄吗?名牌拿出来给我看看!”
故莞把自己的名牌拿了出去。
“哟,还真的过了,什么人啊?才十六岁就长得这么老气。”
周围的人忍不住的哄堂大笑,故莞趁这个时候小声的说了三个字:守宫砂。
“这次皇上大赦天下,可不是代表什么货色能混进来的。”冬良故意一脸的严肃。“李嬷嬷,接下来我点几个人你单独检查,一定要仔细检查,有一处纰漏都不能过!”
冬良点了几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女子:“还有你,都跟着嬷嬷去单独检查!”
看来李嬷嬷是自己人。故莞行礼的时候暗戳戳的给冬良比了个大拇指,跟着李嬷嬷去了一个临时组建的小屋子。
………
这次的秀女包括从地方筛检上来的,还有京都的女子总共几千人,光是检查这几项就检查了三天,因为是按身份检查的,故莞是在最后一批。
冬良累的腰酸悲痛的回来,戈白正在看折子:“不就是选修帮我把把关吗?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冬良扭了几下腰:“主子你可别提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几千个女人都多少场了?”
“看到故莞了吗?”
“主子你不说还好,这一说真的是尴尬啊。”冬良听了这话,立马感觉腰不疼背不酸。“我今天确实看到了,我觉得我现在腰这么疼背这么酸,很有可能就是被她的小石子打的!”
“小石子?”戈白放下奏折,“难道是他遇上什么麻烦了?”
“守宫砂,主是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有点数吗?”冬良嘟囔了一会儿,“还好今天检查的那些馍馍里面有我们的人,不然恐怕这第一关嫂子都过不了。”
同一时刻九川在故莞这里也在讨论守宫砂这件事:“没想到啊,戈白这个家伙竟然这么禽兽,竟然这么早就下手了!”
故莞心虚,其实还真不是戈白下手她,而是她下手戈白……
“行了行了,能不能不说这件事了?你叨叨这件事已经叨叨了多长时间了?”故莞听的头疼,“还有这个什么劳神子选秀,也太变态了,身上连颗痣都不能长。”
“大燕疆土辽阔且十分富庶,给天下之主选妃,当然要严格一些。身上连颗痣都不长在历代大燕人的心里才算得上是白玉无瑕。”
故莞“嘁”了一声。
“不过今天我没去现场,这几千人有多少没过啊?”梦儿好奇,“我听说现场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确实是人山人海,我身形这么敏捷,都差点叫人给挤扁了。这还只是第三批的现场。”故莞回忆起了当肉夹馍的恐惧。“听冬良说,三场下来能成功到皇宫参加下一步考核的只有一千人。”
“啧啧啧,简直变态,搞得我都想当皇帝了。”九川好像一脸遗憾的往软榻上一倒。
“你有什么可遗憾的,你这个断尚阁阁主现在一家独大,只要喊一声多少美女直往你身上扑呢,跟一个土皇帝有什么两样。”
梦儿砸吧砸吧嘴:“早知道不跟着安长了,这年头什么油水都没有,除了钱一无所有。”
故莞:“………”
“对了,我觉得这都考核的差不多了,进宫还考核什么?”九川摇着骨扇,“这没有了幕僚的身份,对呀,谁说没有幕僚的身份就不能看选秀现场了。”
九川突然一脸兴奋:“明天我就拉着戈白去看个稀奇。”
“我也去!我也去!”温儿已经被安排进宫了,梦儿没有可以斗嘴的人,这几日格外的无趣。“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就说我是你夫人!”
“我说你怎么这么要脸呢?你说是我夫人就是我夫人啊!”九川不屑,谁知道梦儿直接扑了过去,“你带不带我去?!”
九川立马就怂了:“带你去是可以,不过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去吗?姑奶奶?宫里可不是江湖,你这样露个大白腿,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诟病。”
“哇塞,你终于承认我是大白腿了!”
九川:“………”
………
四点钟左右就有马车来接故莞进宫,一个马车里面坐四个人,女孩子说说笑笑满脸的骄傲。
“这成功晋级的一千人,进宫之后还要进行什么样的审核啊?”其中一个略微娇小一些的女孩子问。
“据说是考核礼仪,走姿等等,不合格的就降为宫女,合格的就升级为秀女,进行另外的考验和培训。”
“能在皇宫里当一个宫女也是好的啊,起码不用担心吃穿,每天只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去干自己的差事就好了。”
“不止这些呢,不管是成为秀女还是宫女,只要被皇帝看中临幸就成为妃子,每个月领着俸禄而且什么都不用干,有专门的宫女伺候。”
“奇怪,这个姑娘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故莞回过神来,看到跟自己一台车的另外三个姑娘齐刷刷的看着自己。
“哦,没什么,就是身体不太舒服,希望你们不要见怪。”其实故莞心里想的是,进宫根本就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如果真的那么容易,也就不会有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种话了。
哪怕不提这个,就拿当今的太皇太后打比方的话,也是一个浑身都是戏的女人,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