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怯,不明白苏国辉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想想,我下来是干什么的?我是来调研工作的,是对江洲的城市面貌进行考察的!什么是城市面貌?它包括人文、地理、环境、科技、教育等等,但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干部!要想考察一座城市,就要先考察它的干部!先不说别的吧,当我看了这桌子菜以后,我真的很心安,而且也很放心。当初决策层在研讨东方红展览会的可行性时,我就在会上说,展览会可以办,但是要办一次节约、节检的大会,在大搞场面的同时也要注意省钱。如何花最少的钱办了最大的事,这才是展览会最重要的!我最担心的就是在举办大会过程当中铺张浪费,当地政府利用上头财政的支持中饱私囊!但现在为止,江洲给我的感觉还是很放心的!”
苏国辉的话久久徘徊在在座干部的耳边,良久以后,严忠权才反应过来,带头鼓掌。刚开始,他以为苏国辉说这些话只是一种客套,是一种反讽,可是听着听着才明白,张啸天的安排的确令他十分满意,正合领导的心思。他不由得有些惭愧地望向张啸天,看来他真的是用心了!
苏国辉又望望众人,笑道:“我这次来呢,其实就是来挑毛病的,还希望你们准备好。别看我刚才表扬了你们,但如果我觉得江洲市不符合展览会举办地的选择标准,你们就会被首轮淘汰!”说完,他望向张啸天。
张啸天点点头,他知道苏国辉这话是讲给自己的。
晚宴结束以后,众人送苏国辉回房间。回来的路上,严忠权望着张啸天说:“啸天啊,你做得不错!”
张啸天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怎么样……有信心没有?”省长修福贵含笑问道。
“尽力而为吧。”张啸天面向修福贵,又笑道:“严書記,修省长,两位领导全在这块,我有几句话想说。最近江洲为了迎接展览会,大搞城市建设,财政支出很大,如果我们江洲可以通过初选,两位领导是不是考虑为我们补充一些资金?”
“你小子啊……”严忠权哈哈大笑,望向修福贵,说:“省长,你是管钱的,这事你表个态吧!”
修福贵点头道:“这样吧,我在此表态,如果江洲真的能顺利过关,那么这是全省的大事,全省的工作都要围绕着展览会来做,所以省财政会大力支持的。”
“谢谢書記、省长,非常感谢对我们江洲工作的支持。”
严忠权望向修福贵,说:“张啸天这小子到时候会挑时候要钱啊1
两位领导哈哈大笑,分别把他们送回房间以后,张啸天终于松了一口气。陶英杰望着张啸天笑,说:“刚才……我真为你捏了一把汗,还以为苏委员长真的生气了呢!”
张啸天解释道:“我过去从家里听到过苏委员长的性格,不过今天这种安排,心里也没底。”
电话响了,张啸天接起嗯嗯两声就挂了,他望向陶英杰,颇为不好意思地说:“苏委员长让我到他的房间去一下。”
“这个……”陶英杰略微皱眉,然后强颜欢笑道:“那你快去吧,也许领导有安排也说不定。”
张啸天知道他心里的疑惑,官场中,背着一把手与上级领导私下见面是大忌,所以他解释道:“是苏伟在他房里,他叫我过去的。”
“苏伟?你是说紀委那个……”陶英杰终于醒悟到张啸天与苏家的那层关系了。
张啸天点点头,不再多说话。陶英杰见张啸天点头,终于释然,心里的隔阂消失,笑道:“你快去吧,走走关系也好。”
张啸天来到苏国辉房外,先被警位员拦下,核查通报以后,才放他进去。客厅内,苏伟像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头站在苏国辉身边,哪还有在外面耀武扬威苏公子的威风。
苏国辉板着脸,好像正在训斥着什么。他的身边坐着田莎莎,小姑娘也有些不安。
见到张啸天进来,苏国辉这才笑了,挥手道:“啸天啊,过来坐。”
张啸天便坐在苏国辉对面,苏伟对他挤挤眼睛,仿佛是让他帮着说好话。张啸天便笑道:“苏伯伯,小伟怎么了?”
苏国辉闷哼一声,道:“这小子私自调动莎莎的工作,我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来江洲,他还瞒着我呢。”
张啸天呵呵笑着,说:“其实让莎莎调过来也好,有她在还能管着点小伟。”
“嗯,说得也是。”苏国辉消了气,然后望向田莎莎微笑,哪还有在苏伟面前的半分严肃。就听他说:“莎莎,小伟要是不听话,你就告诉我,知道吧?”
“嗯,我知道。”田莎莎乖巧地点头,像淑女一般。
苏国辉这才望向张啸天,说:“啸天啊,我听说早在年初江洲就开始了基础设施的建设,你是不是早有准备?”
张啸天点头,也不说慌,道:“确实如此,我想等您明天见识了江洲的城市风景以后,就会明白江洲的优势了!”
“呵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还真要看看!唐先生把考察江洲的任务交给我,我深感责任重大啊!这样吧,你先简单的说说江洲如果举办了东方红展览会,你们的宣传重点、指导思想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