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梅子婷去外地出差了,张啸天今天才有空。..下班后就打了张若烟的电话,她正好在家里闲着无聊,所以两人就约好见面。还没有上楼,张若烟提意说反正离吃饭的时间还早,索性两人就在小区内散起步来。反正这里谁也不认识谁,两人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走着走着,张若烟突然拉住了张啸天的手。张啸天明白她孤独的心意,也就没有反对,只是侧头对她笑笑,拉紧了手指。张若烟长叹一声说:“啸天,你如果是我的男人该有都好啊!”
“姐,我又何尝不这么想呢!”张啸天侧着头望着张若烟张若烟怀春般地红了脸,两人的身体离得更近了,她问道:“啸天,姐……我爱你!”
张啸天身体一怔,立刻停止了脚步,两人相熟这么久,张若烟终于刺裸裸地表白了,这让他激动的吸呼急促。他万万没想到张若烟会选在这一天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不过,在紧张的同时,张啸天也很欣慰,因为他知道这一天迟早都要来到的。他的另一支手搂着她的肩,望着她晶莹闪烁的双眼说:“姐,我也是!”
张若烟笑了,情不自禁地投入了他的怀抱,把头靠在他的肩头,红唇贴着他的耳边说:“弟弟,还好你没有拒绝我,姐……满足了!”
“两年多了,我怎么又不知道你的心,我……我期盼着这一天的来到,可又害怕这一天的来到……”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在张啸天的心里却是在想“我能拒绝你吗?”张若烟是他大学毕业后第一个接触到的成熟的女人,她给了他很多帮助以及美好的回忆,可以说是她眼见着张啸天一点点的成长起来,她对张啸天,有着特殊的意义。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苦衷。”张若烟紧紧搂着他的肩头,“啸天,其实我也害怕,我不敢承认爱你,可又害怕失去你。有时候我就想自己都是一个老女人了,何必要苦苦缠着你,可是我……我没办法……”
张啸天摸索着她的后背,突然感觉自己的肩头有些湿,看来张若烟哭了。他赶紧把她的脸抬起来,才发现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迷失了,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满脸的泪水和鼻涕。张啸天心疼地摸着她温热的脸,擦干了她眼角的泪水说:“姐,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理解你的感受,我全明白,我全懂……”
张啸天一阵心痛,他又如何能不理解张若烟的感受。一个超过三十岁的未婚女人,她要面对各种风言风语,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明明知道比张啸天大了七岁,可却还是无法割舍对他的爱,她无法控制这种“姐弟恋”,但又无法接受,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她痛苦地度过了两年的时间,今天终于无所顾及地讲出了对他的爱。
这时候,一位年轻的妈妈领着一位四五岁的小女孩儿走了过来。年轻的妈妈见到搂抱在一起的张啸天二人时,就羞红了脸,拉着女儿扭头就走。不料小女孩儿却是说:“妈妈,叔叔阿姨在抱抱,我也要抱抱……”
张若烟吓得连忙推开张啸天,擦了擦眼睛,回头羞涩地望着小女孩儿笑。小女孩儿挣脱了妈妈的手,快速向张若烟跑来,笑嘻嘻地说:“阿姨,你和妈妈一样漂亮。”
“呵呵……”三个大人全笑了,张若烟望向小女孩儿的妈妈说:“你女儿真可爱。”
年轻的妈妈也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这话说得张啸天两人全红了脸,尴尬地笑着说没什么。不料小女孩儿又有话说了,指了指张啸天对张若烟说:“阿姨,他是你的老公吗?”
张若烟低下头说:“嗯,”然后又说:“小朋友,你知道什么是老公吗?”
“我当然知道呀!”小女孩儿有些弄地说:“爸爸总和妈妈抱抱,所以妈妈就叫爸爸老公。刚才叔叔也在抱阿姨,所以他也是你的老公。”
“哈哈……”张啸天顾不得羞涩了,被这精灵古怪的小丫头逗得大笑起来,年轻的妈妈也红了脸,拉着小女孩儿说:“我们回家吧。”她回头对张啸天二人歉意地笑笑。
不远处,小女孩儿的爸爸也走过来,三口人的手拉在一起,在夕阳的余辉下显得是那么的幸福。张若烟望着一家三口离开,无限神往地说:“过去没想过,现在看到人家那么幸福,我也好想结婚,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张啸天从一旁拉着她的手,捏了捏说:“你要和谁结婚?”
“和你结,你能吗?”张若烟咬紧了嘴唇,深情地问道。
本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张啸天没想到张若烟回答得如此认真。他怔了怔,良久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不能,你有老婆,军委陈家的二小姐……哼!”张若烟有些愤愤地说,然后拉着他的手说:“走吧,我们回家去。”
“回……家……”张啸天说。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很像是一对情侣。张啸天想了想,突然张口说:“姐,其实我……我还有别的女人……”
“你……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已经和楚涵……”张若烟花容失色了。
张啸天苦笑着摇摇头:“不是她,我……有一个是我的同学,我和她在一起很多年了……”
“你有几个啊?”张若烟终于发现了语病,气急败坏地问道。
张啸天抓了抓头发,无奈地说:“姐,如……如果让你做我的**,张……张书记会同意吗?”
“你混蛋,不用说我爸,连我都不会同意!”也许张若烟没料到张啸天能说出这种话,她恨得直咬牙,伸手就拧了他一把。
张啸天痛得叫了一声,然后接着说:“姐,我……我是爱你的……”
“我……我没想过,我……没想好……”张若烟的神情有些慌乱了。
“姐,其实……我也没想好……”张啸天长长叹息一声。
“啸天,”张若烟声音沉沉地说,“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
“以后不要叫我姐,叫……就叫我若烟好不好?”张若烟面色红润地渴求道。
“若烟……呵呵……”张啸天试着更改称呼。
张若烟的嘴角甜甜地笑了,也许在她的心中并不想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姐姐,她很想把他当成同龄人一样交往。走了一会儿,她突然低着头,美美地说:“啸天,其实我……我长得还不老,你没听刚才那个女人说我们……是……看来她没看出我们的年龄差距……”
“是啊,看起来你比我还小呢!”张啸天心里有些痛,看来张若烟真的很在乎自己,年龄问题已经令她变得如此敏感了。
这天早晨,张啸天正在办公室里审阅文件,珲水县县长郝楠楠打来了电话,听声音有些不对头,仿佛刚刚哭过。她张口就说:“县长,我……这个县长我不想干了……”声音有些抽搐,很是委屈。
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张啸天没来由的一阵心悸,说心里话,他十分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子。他知道她一向要强,可是今天突然这样,那就说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楠姐,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啸天,还不是那个‘王八’记!”郝楠楠气愤地骂道。
张啸天会意了,他知道珲水县现任县委记叫王波,有个外号叫王八。便猜想一定是郝楠楠在工作当中与他发生了摩擦,所以就宽慰地说:“楠姐,如果我们的干部都像你一样遇到点麻烦就打退堂鼓,那工作还怎么干下去呀!”
“啸天,你不知道,这个‘王八’太……太不是个东西了!”郝楠楠已经哭出了声音,接着说:“你走以后,市委孟记隔三差五的就来检察工作,而且还总派纪委的人过来调查,表面上是正常的工作调研,其实就是想查你的经济问题。可珲水的老干部们在我的带领下都团结一致,令他没有办法查你的问题。那个‘王八’明里暗里一直帮着他,就是想把我们珲水县干部打散,新组建他的人马。他不但在工作上与我作对,昨天还……尽然让我晚上去陪陪孟记,说孟记很‘欣赏’我。我没有同意,结果他就对我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还……还怀疑我和你有关系……”说到最后,郝楠楠几乎是泣不成声了。
“混蛋!”张啸天听后也失声痛骂了一句,听到郝楠楠如此伤心,就可以猜出来那个“王八”肯定说了不少难听话。“楠姐,你为什么不早些对我说这些事?我真不知道王波是这种人!”
“啸天,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可……这次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欺人太甚!我们都知道你得罪了孟记,而‘王八’又是他的心腹,他们两个就是想把你和我扳倒!”郝楠楠声音里的愤怒像爆发的火山。
“这个孟春和,气量也太小了!”张啸天气得直拍桌子,真没想到孟春和会一直记着自己的仇,看来这人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了。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来珲水县的现任记王波还是孟春和的人,早知如此,当初自己调离时就应该推举别人当这个记,也省得珲水县那些追随自己的干部们受到排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