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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鸿雁伤09(1 / 1)

亲亲看到这里是因为订阅比例不够哟,正文正在解锁中,感谢支持~对于仪鸾卫来说,不过是抓个嫌疑人,根本就不叫事。

一队十人脱离队伍,迅速往何府行去,争取赶在何子明收到消息窜逃之前,把他抓捕归案。

谢吉祥这会儿还有些心惊胆战,但她看不远处赵瑞正在安排差事,似乎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会受到攻击,是因为盘桓在此处时间太久,”谢吉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咱们这么多人,拿着灯笼在易安斋门前反复摸索,又好似在商议什么,所以此人才会出手,他一击不中,立即就撤退,应当是去通风报信去了。”

白图毕竟当差十多年了,这样的场面也曾见过,倒是不怎么惊慌。

“若此人不出手还好,他如此行动,何子明身上的嫌疑是洗不清了。”

原本他们以为明日要趁易安斋开门前强行进店搜查,如此看来倒也不必等下去。

赵瑞冷声吩咐:“把易安斋给本官破开。”

“是!”训练有素的校尉们肃声回应,立即上前行动。

谢吉祥来到赵瑞身前,略有些担忧:“大人,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赵瑞低头看向他,表情依旧很冷,但眼神却有了些暖意。

“不怕,”赵瑞道,“圣上初设皋陶司,单取仪鸾司刑名之责,专为百姓伸冤破案,因此,皋陶司之权柄等同仪鸾卫,甚至……可以审查仪鸾卫。”

谢吉祥心头一震。

赵瑞声音很轻,他的话只有两人能听到:“圣上……可能也夜不能寐。”

这句话说得,分外大逆不道。

但谢吉祥神情却丝毫未变,她只是安静抬头看向赵瑞,问他:“那你……是否会有危险?”

想要成为最有用的那把刀,当然会面对无数危险,赵王看不惯嫡子比自己出色,硬生生从仪鸾司把他挤兑出来,却没有想到赵瑞转身就进了皋陶司。

这个皋陶司外人看不出深浅,但赵瑞心里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如此,他还是义无反顾来了大理寺。

赵瑞垂眸看向她,朦胧月色里,小姑娘的面容仿佛在发光,那光芒虽不刺目,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一般,缱绻温暖人心。

若是旁人听了,只会觉得他大权在握,马上就要位极人臣,可谢吉祥听进耳中,却关怀他是否会有危险。

赵瑞心痒难耐,他伸出手,轻轻在谢吉祥的发髻上敲了一下。

“我好着呢,这些年也没白练武,”赵瑞一步踏入被强硬破开大门的易安斋,“刚才你也看见了,本世子身手了得,吉祥小姐就放心吧。”

谢吉祥跟着他进了易安斋,刚要张口说话,却听赵瑞道:“搜!”

这一次不用赵瑞吩咐,夏婉秋立即上前,同两个一起进来搜查的女校尉一起把谢吉祥团团护住。

早先一步进来点灯搜寻的校尉们,听到楼上的细微动静,便立即蹿上楼去,原本安静的庆麟街东街重新热闹起来。

谢吉祥被几个高她半个头的女校尉团团围住,踮着脚都看不见外面的情景,难得有些着急。

她拽了拽夏婉秋的衣袖:“夏大人,情况如何?”

夏婉秋垂眸看着衣袖上的小手,沉默片刻道:“稍安勿躁。”

谢吉祥:“……”

好吧。

她只能听着楼上乱糟糟的打斗声,心里反复推敲这个案子。

她现在最发愁的是,即便他们的推论都对,可是没有关键性证据,如果真凶可以确定是何子明,那他肯定早就销毁了佛珠,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线索。

谢吉祥浅浅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易安斋店铺门外和门内的情景。

她的记忆是非常出众的,若非如此,父亲也不会在她年幼时就教导她刑名之技,所以此刻,刚刚所有得见的景物细节,都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

到底在哪里呢?

那些应该有的细节,那些本应昭告天下的龌龊,那些恶意和谋杀,都不能如此轻易放过。

谢吉祥额头渐渐出了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夏婉秋一直紧紧盯着楼梯口,未曾注意到她的变化。

就在此刻,楼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有什么重物一头栽倒在地上,震得一楼房梁都晃动起来。

赵瑞略微松了口气。

看来,一直有人藏在易安斋中,不知道刚刚街上那些事端,对方是否全都看清。

仪鸾卫出手,就知有没有。

少倾片刻,校尉们便架着一个人从楼上下来,赵瑞便直接坐到明堂中的主位上,对被挡在“人墙”中的谢吉祥道:“好了吉祥,过来坐下问话。”

谢吉祥听到赵瑞叫自己名字,这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她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渐渐恢复神志。

夏婉秋往边上让了让,谢吉祥慢慢踱步到赵瑞身侧,也跟着坐了下来。

赵瑞也不理抓来的那个人,只偏头看向谢吉祥:“怎么出了一头汗?”

谢吉祥这次才觉得额头冰凉凉的,她忙用帕子擦了擦:“可能是刚才太紧张。”

赵瑞点点头,让白图也坐下,然后才把目光放到被抓住的偷听者身上。

“带过来。”

两个校尉架着这人,连拖带拽把他按在明堂前,但此人极度不配合,过程一直在挣扎,脸上有着高高在上的冷傲。

赵瑞跟谢吉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他大约三十几许的年纪,身上的长衫一看便是亮地纱的,腰间的腰带扣用的是白玉,腰带上挂着的荷包做工精巧,上面还串有珊瑚珠,脚上则踩一双厚底鹿皮短靴,通身透着气派。

他即便不是本案的嫌疑人何子明,也很可能同何家有姻亲关系,在易安斋一定很有地位。

赵瑞浅浅瞥他一眼:“大胆,见官不跪。”

这人生了一张方脸,眼睛很小,却透着憨厚。不过他面色苍白,看起来略有些没有精神,也不知在这易安斋熬了多少个日夜。

听到赵瑞呵斥他,他也毫不退缩:“大堂之上见官才要跪,在我自家铺子,我倒是不知为何要跪你们这些硬闯私宅之人?”

他口齿利落,便是被校尉就这么压着双手,却也好似一点都不胆怯。

一看就是个难缠的角色。

赵瑞坐直身体,冷冷看向他:“你是何子明?”

却没想到,对方很坦然便承认了:“本人便是易安斋的老板何子明,不知这位夜闯私宅的大人有何高见?”

何子明态度嚣张,对赵瑞的冷脸一点都不惧怕,反而理直气壮。

他这样的反应,倒也还算合理。

但赵瑞却不会被他糊弄:“那本官便想问一问何老板,为何夜里独自居住在空荡荡的店铺中,且刚本官领着手下在街上搜查,也未见贵店铺二楼亮灯,后来外面甚至还有凶徒突然出现,打斗声音整条巷子都有回响,何老板也不好奇?”

便是真的有事住在店铺中,外面那么大动静,一般人都会好奇点灯查看。

但何子明没有,他就把自己隐藏在漆黑一片的店铺二楼,若非赵瑞动了怒直接闯入易安斋,还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能如此行事,一定是心里有鬼。

然而何子明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对赵瑞的质问一点都不胆怯:“好奇如何,不好奇又如何?这里是庆麟街,每日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发生,我今日忙了一整日,晚上安静睡下,不想起来看,难道还犯了法不成?”

赵瑞目光一沉,却依旧端着冷静面容。

“既然何老板不承认,倒也无妨,我们不如开门见山。”

三更半夜的,一队人折腾了一整天,现在确实有些疲乏。

但这一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在阮林氏案发至今不到八个时辰,他们已经抓到了凶手,正在审问他。

以赵瑞的性格,他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何子明又是个连续杀害两人的凶手,他能如此行事,必定是有所依仗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做事极其干净,并未留下什么线索。

而此刻的谢吉祥正悄无声息打量何子明,他身上的这一身衣服肯定全部都换过,就连头发也是新洗的,看起来还有些毛躁。

唯独他的手看起来有些脏,上面有些朱红的漆色,似乎在掩盖什么。

在凤仙花丛中寻找佛珠,手上一定会染上艳红色,这种花寻常的小姐妇人闲了用来染指甲,十天半月不会褪色,染到手上也是一样的。

谢吉祥略微坐直身体,赵瑞便会意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何老板,没想到你一个店铺老板,居然还要亲自做工?”

何子明下意识把手往后藏了藏:“有些图案很细致,只有我会,只能自己辛苦一些,不能砸了祖辈招牌。”

他态度颇为淡然,似乎这些都不算什么,根本不足为惧。

赵瑞淡淡道:“那好,咱们便看门见山。”

“本官怀疑,何老板跟昨日发生的一桩谋杀案和另一桩谋杀未遂的案子有关,特地过来搜寻。”

何子明脸上笑意更胜,声音里有着难以自制的嘲弄和得意。

“这位大人,你有证据吗?”

赵瑞却道:“证据也不重要,关于谋杀未遂的案子我们有人证,青梅巷阮大指认你,说你昨日意图谋杀他。”

何子明坚定道:“不可能,我不认识他,又为何要谋杀他?”

“当时父亲只在一家赌坊赌钱,官爷们来香芹巷的路上是否瞧见过,有一个同兴赌坊。”

谢吉祥点点头:“倒是看到了招牌。”

苏红枣声音逐渐平淡,仿佛所有的苦难都已消散。

“当时我父亲欠了那家赌坊五百两,我家里小本买卖,哪里凑得出那么多银钱,卖了包子铺,也还差三百多两,根本不可能全部还上。”

“因我爹一直关在同兴赌坊,我娘几次过去赎人都没见到面,等那卖了铺子的一百多两也折腾殆尽,同兴赌坊才来人抓了我娘、我哥哥还有我。”

谢吉祥看她虽然表情冷淡,但端着茶杯的手不停颤抖,便小心接过茶杯,让她自己细说。

苏红枣抬头看向谢吉祥,轻声说:“谢谢你。”

“因为已经过去二十年,梧桐巷的人来来去去,大抵也没人记得当年一家都很好看的苏记包子铺,我的长相随了父母,我哥哥自然也是。”

她这么一说,谢吉祥大概就明白过来,很显然同兴赌坊看中了他们家的人。

那五百两赌债还不上,他们一家只能被抓进赌场,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命运,看看苏宅外面那个粉色灯笼就可知。

苏红枣说到这里,忍不住低头擦了擦眼泪。

“事发那一年我十岁,我哥哥却已经十五,是当时梧桐巷最英俊的少年郎,哪家姑娘见了他都要脸红的。可坏也坏在我们家这张脸上……同兴赌坊的二老板,在路过梧桐巷时,一眼看中了我哥哥。”

谢吉祥猝不及防听到这话,茫然抬头看向赵瑞,却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

苏红枣的话还在继续:“同兴赌坊是燕京最大的赌坊,能在天子脚下做下九流的生意,一定不是普通人,我们一家被抓进赌坊之后,我哥哥就被领走了,我母亲直接就被送进红招楼。”

“大概因为我年纪太小,又可能哥哥……保护了我,因此我倒是没有跟我娘一起进红招楼,反而就留在赌场,由个老伶人教唱曲,学了一两年,我就在赌坊二楼给人唱曲了。”

也就是说,那一年她才十二岁。

想到这里,谢吉祥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所以,阮大去赌坊不是为了赌钱,他是为了……”

苏红枣苦笑出声:“他是为了去看我,但进了赌坊不赌钱肯定不行,于是他每次都小打小闹,玩点简单的,就为了看我过得好不好。”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当时阮大老去赌坊,一直去了好几个月,阮家也并未受多大影响,阮大当时去赌坊并不是冲着赌去的。

知子莫若母,尤其是阮大的母亲,对儿子一向疼爱有加,她肯定让阮父跟过阮大的行踪,最后确定阮大到底去看什么。

他是为了隔壁那个两小无猜的漂亮丫头。

这一看就不行,苏红枣已经被卖进了赌坊,早就不是自由身,同兴赌坊他们根本惹不起。儿子年纪还小,痴迷一个这样的姑娘总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夫妻两个一商量,便给他娶了一个童养媳回来。

林福姐无母双亡,寄人篱下,性格坚毅,小小年纪也出落得不俗,在阮父阮母看来,其实不比苏红枣差。

于是,这一桩姻缘便成了。

苏红枣大概也明白谢吉祥想到什么,便道:“夫君来赌坊没两个月,不仅输了十几两银子,还为了我跟同窗争执被书院开除,公公婆婆必不能忍,因此就给他娶了姐姐回来。”

她一口一个夫君公婆,叫林福姐也是姐姐,似乎自己真的是阮家的妾室,身份上没有一点过失。

可在场众人都知道,她这一辈子,都没能踏进阮家的门。

苏红枣道:“夫君娶了姐姐,我是很高兴的,姐姐比夫君年纪大,又会照顾人,我心里很是放心,便找了个机会,劝夫君别再过来,待我自己攒够了钱,我就给自己赎身去给他做妾。”

谢吉祥忍不住问:“阮大听了?”

在谢吉祥的记忆里,阮大绝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他每次回家都能闹得天翻地覆,街里街坊都要出来看笑话,能这么容易被苏红枣三言两语打发?

但苏红枣却说:“他听了的,他从小就听我的,那一次也不例外。”

谢吉祥只觉得一阵怪异,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

苏红枣叹了口气:“因着我常年在赌坊待着,又被人喂了药,所以十二三岁便来了初潮,赌坊的管事一发现这个,就马上也把我送进了红招楼。”

所以,其实不是阮大听了她的话,而是阮大根本找不到她的人,最后只能回家老老实实过日子。

“我在红招楼倒跟旁人不同,一开始学些琴棋书画,待到十五岁上才开始接客,接的都是赌坊给安排好的客人,简言之,非富即贵,不问姓名。”

也就这些年分隔两地,阮大跟林福姐才能和和美美过上了他们的小日子。

但好景肯定不长。

谢吉祥记得,在阮莲儿口中,她三岁时,也就是阮大十九岁那一年,阮父阮母相继病亡,没过多久阮大又重新“欠了赌债”,家里只得卖掉豆腐坊还债。

苏红枣不知道谢吉祥在算这些,她道:“我在红招楼待了八年,到我十九岁时已经过了最耀眼的时候,于是我就求了鸨母和赌坊管事,我想给自己赎身。”

这又对上了。

谢吉祥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由两个人分别讲述,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

在阮莲儿的版本中,她父亲不学无术,嗜赌成性,毫无担当,死了活该。

而在苏红枣这里,阮大却又成了有情有义,痴心一片,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怪不得,马车上刑九年跟她说:“看证据说话,背后的故事只是帮助查案,却不能直接坦白真相。”

苏红枣说:“鸨母平日管不了我如何,自然不会拦着我,但管事不一样,我的卖身契还在同兴赌坊,至今没回到我手上。”

谢吉祥突然打断了苏红枣的话:“苏夫人,可以问下,你家中其他人现在如何?”

苏红枣没想到谢吉祥会关心这个,她垂下眼眸,道:“我父亲当时就死在同兴赌坊,我母亲进了红招楼没两年也磋磨死了,至于我哥哥……我觉得他还活着,但我不知他在何处。”

谢吉祥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这一辈子的恩怨,苏红枣从未对外人提起,如此有了机会,她倒是一口气都说了个干净。

“同兴赌坊不会放过我,我心里很清楚,他们那边的客人有几个一直很喜欢我,于是我便同他们商量,若是我一直在红招楼,客人过去也不太方便,还不如改换门庭,做得隐蔽一些。”

所以她就搬来了香芹巷,挂上了粉灯笼。

不过她伺候的人,估计都是同兴赌坊安排好的,因此阮大即使搬过来和她如同夫妻一般生活,却还要忍受她夜里侍奉其他的男人。

一忍就是十年。

这关系也真够畸形的。

谢吉祥简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明堂里很安静,只有苏红枣的声音。

“平日里只要来客人,我都让夫君藏在东侧房,客人们都没见过他,所以肯定不是他们杀的夫君,再说,为了我一个贱人,也不必脏了手。”

苏红枣风轻云淡:“所以,夫君如此,肯定是因为他昨夜回了家。”

话说到这里,苏红枣的这一版故事就讲完了。

但谢吉祥却捕捉到了其中最让人怀疑的部分:“阮大平日回家,只顾着跟家中要钱,还扬言要卖了女儿,把你娶回家做小妾,这跟夫人说的似乎不太一致。”

在苏红枣这里,她跟阮大是一对苦命鸳鸯,忍受权贵的欺压,只能忍气吞声做一对地下夫妻,若是如此,阮大又怎么可能把她娶回家做妾?

苏红枣微微一哽。

她抬头扫过来,似乎才认识到一脸乖巧的谢吉祥是官府中人。

苏红枣微微直起身,脸上的孱弱和无奈都不见了,那双极为妩媚动人的眸子里,却闪着冰冷冷的光。

“这位大人,想问什么?阮家的事我又如何知晓?”

她避开了谢吉祥的所有疑问。

然而谢吉祥还来不及追问,邢九年却突然从东侧房推门而出,他一边擦手,一边直接对赵瑞禀报。

“回禀大人,阮大死因查清,应是摄入过多仙灵脾,激动之下中风而死。也可以理解为,他是马上风。”1

苏红枣尖叫出声:“不可能!”

他喝了吗?

阮桂一下子有些恍惚,就连阮莲儿也陷入沉思之中。

两个人似乎都不记得,阮大到底喝没喝过酒,或者说,他们都没亲眼看到他喝酒。

但阮桂的迷茫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清醒过来,眼眸里透着坚持:“大人,是否有其他的事,所以大人反复问学生关于昨日情景?这一次不是跟我娘有关,而是跟他?”

就连爹,他都不是很愿意喊。

赵瑞叹了口气:“还请你们仔细回忆,阮大到底喝没喝药酒。”

这一瓶药酒,显然跟阮大的死脱不了干系,若说那个头部的致命伤最终要了他的命,可药酒里的仙灵脾也是诱因之一。

没有仙灵脾,或许最后阮大也死不了。

但喝下这一瓶药酒,到底是不是意外?

赵瑞看着一脸坚定的阮桂,从他跟阮莲儿身上,他似乎看不到破绽。

这一对姐弟都还是孩子,如今父母突然亡故,两个人一下子成了孤儿,说起来已经相当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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