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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儿什么都看不见,懵逼的就只剩下秦止一个人。
陆维琛咳嗽了一声,对君令仪道:“看好了。”
君令仪点头,一脸认真。
陆维琛的表情骤然变得夸张,道:“花骨朵,你怎么了?!”
君令仪眨眨眼,没有看透陆维琛的套路。
却是陆维琛已经转过头,准备趁着秦止关心君令仪的时候送上自己的香吻。
怎知秦止的反应远比陆维琛想象之中的激烈。
陆维琛转头的时候,面对的只有冰冷的墙。
而本该站在他身侧的秦止,也已经站在君令仪面前,担忧道:“怎么了?”
说着秦止还上上下下地检查了好几遍。
君令仪清了清嗓子,嘴边的笑容甚僵,道:“没……没事。”
随着陆维琛的话,桃儿也加入了检查君令仪身体的队伍。
秦止甚至蹲了下来,看看君令仪的腿是否受伤了。
君令仪向着陆维琛使了两个眼色。
陆维琛满脸的生无可恋,可作为一个男人,他绝对不能食言。
他走到秦止的面前,又低下身向秦止亲过去。
他的手掌抬起,准备捏过秦止的脸颊。
秦止怔住,刚转过脸便看见陆维琛闭着眼睛撅嘴的表情。
秦止抬手,袖子不知何时被树枝勾住,只闻“嘶啦”一声响,秦止的袖子断了。
好在秦止抬手的时机十分及时,陆维琛闭着眼睛,只觉自己亲在了衣服上。
他睁开眼,十年兄弟情,他第一回这么近距离观察老五的眼睛。
他们之间隔了断了的衣袖,好像亲上了……
站在身后围观的君令仪和桃儿,彻底惊住了。
秦止拂袖,陆维琛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又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秦止的面色亦是铁青,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君令仪抬起手,道:“王爷,是我想要看一下的,和陆大人没关系。”
秦止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良久开口道:“好,外面冷,先回孟宇轩。”
君令仪听着这话,越发摸不透秦止的性子。
她又看了不远处扶额的陆维琛一眼,想来秦止也不会为难陆维琛,她点点头,道:“那我先走了,王爷的袖子用不用我缝一下?”
秦止低头,看着断掉了一截的袖子,道:“嗯,本王一会儿差人送去。”
“好。”
说罢,君令仪不敢有任何停留,拽着依旧愣神的桃儿一溜烟儿地跑了。
秦止的目光又移了回来。
陆维琛举起双手,欲哭无泪,“老五,我也是受害者,都是你家花骨朵的主意,她刚才已经承认了!”
秦止一步步向着陆维琛走来。
每走一步,陆维琛的心脏就扑腾一下。
等到秦止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陆维琛捂好胸口,觉得自己以后再见铁树夫妇要随身带好药,不对,要随身带个郎中来。
而且还不能带白如深……
他今天回家就去征集贴身郎中!
陆维琛心里想着,却是秦止撇了他一眼,道:“去书房。”
陆维琛看着秦止转身离去的背影,蹲在原地愣了一阵,赶紧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雪,小跑追了过去。
太好了,一千两银子进账了!
陆维琛和秦止一起进了书房,秦止先召了小厮进门,道:“去把胡太医请过来。”
小厮应声,陆维琛见着小厮离去,探头道:“老五,你最近小心心是不是也不太好?”
秦止又瞥了他一眼,陆维琛从袖中拿出折子,化作正经脸道:“这件案子着实复杂,和皇宫中牵扯众多啊!”
陆维琛在书房里待了一个多时辰方出来。
胡太医一直在门口等着,见陆维琛出来稍一颔首。
陆维琛回礼,缓步走出王府。
秦止依旧伏案,见胡太医进来才抬起头。
胡太医行大礼过后,秦止开口问道:“本王记得,你之前说对男女之心性略懂一二?”
胡太医拱手,“有过几年琢磨。”
“本王想知,可有人愿看他人亲密?”
胡太医沉思片刻,又道:“王爷所说,可是女子愿看两位男子亲密?”
秦止眸间轻动,算是认许。
胡太医道:“老臣查阅,确实见过不少此种心性,有此心性之女子多喜观男子亲密,心中遐想不断,却甚是欢愉。”
胡太医又和秦止说了几句,便出府了。
秦止伏在案前,如玉的指尖在素白宣纸上轻轻一划。
他不在意喜观男子亲密的心性,他在意的,是胡太医说,有此心性者,对亲密之男子皆无感情。
他的眉心蹙起,他等了这般久,在她心里可有位子?
月升起,夜渐深。
秦止从书房出来,不加迟疑地向着孟宇轩走去。
孟宇轩的灯已灭,丫鬟见了秦止亦是愣住。
秦止轻摇头,不让她们请安,只一路向着主屋而去。
屋内没有烛光,唯有月光从床边轻撒下,照着床榻上熟睡的女子。
秦止看着她,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他缓缓走到床榻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手掌抬起,想要抚上她的脸颊。
动作变得很轻,小心翼翼,轻的不像他。
手指碰触她的脸颊,指尖竟不禁缩了一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的眸间凝住,她说她想要做谋士。
过了这么久,她还是不愿意做王妃吗?
心底的感觉是说不出的苦涩,他的指尖摩挲在她的脸颊,喉间轻动,目光锁住她的唇。
他想要再尝尝那里的味道。
身子刚向前倾了些,女子忽的发出一声嘤咛。
秦止坐直了,手掌依旧停留在她的脸颊上,看她蹙着眉惺忪睁开眼的模样。
君令仪睡得迷糊,却能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她糯糯开口,“秦止……”
秦止应,“嗯。”
君令仪眨眨眼,又道:“王爷怎么来了?”
秦止的手转覆上她的额头。
君令仪强打了几分精神,无奈笑道:“王爷,我的身子没有那么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不会发烧的。”
秦止颔首,道:“你说要为本王缝袖子。”
君令仪打了一个哈欠,眼眸却瞪得大了点,嘴角扯了扯,问道:“现……现在缝?”
眼前的安逸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她险些忘了小泰迪最喜欢折磨人,特别是把她这种刚睡着的人折磨起来缝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