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河夫妇虽然偶尔端起酒杯,但每次只是勉强呷一小口!
李振来和丁鹏举则是一脸厌烦!
别说他们,这种看似热情实则粗暴的劝酒方式,连我都十分厌烦了,简直把大陆人的脸都丢尽了!
我很想提醒凌以初和倪玉侠,但自己毕竟是程青河的人,再说了,他们贵为副市长和接待办主任,早就有自己的一套应酬方式,就算我提醒了,好心说不定被当成驴肝肺呢!
正在我犹豫之时,凌以初眼看劝不进酒,竟然急了,干脆唱起了顺口溜:“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够;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
程青河不由苦笑起来。
没想到,一直不说话的丁鹏举却突然沉下脸,口气很冲地说:“程总来这里,是为了迎接ap公司高管的,不是来喝酒的!”
凌以初的笑容,立刻僵硬在脸上。
倪玉侠也不由一愣,随即讪笑着辩解道:“这个,在我们大陆,一口酒不喝,好象不太适合。”
丁鹏举生硬地说:“做事就做事,与喝酒有什么关系?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大陆政府搞这一套,是很不好的!”
凌以初和倪玉侠不由面面相觑!
程青河立刻喝斥丁鹏举:“这是大陆很多地方的酒文化,你不懂不要乱说!”然后又转向凌以初和倪玉侠,歉然道,“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凌以初和倪玉侠异口同声道:“不必了,不必了。”
虽然接下来的气氛有点尴尬,但嘈杂的劝酒声终于停止,我们得以安安静静地吃了顿饭。
下午两点半,一行人便坐上车,前往正在施工的fks现场。
我和李振来、丁鹏举坐一辆车!
我们刚一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丁鹏举竟然当着n市司机的面,又发起了牢骚:“刚才那个男人,根本不象副市长,简直连市井无赖都不如!哪里是敬酒,分明是逼酒!”
我息事宁人道:“这个,也不能怪他。我们大陆的官员,个个都是‘酒精考验’,学会慢慢适应吧。”
丁鹏举硬梆梆地回道:“我们不需要适应他们这个坏习惯!我们应该改变政府的人,让他们学会慢慢适应我们。”
我简直无语了,好半天,才悠悠道:“你的愿望是好的,只是实施起来,难度太大了啊。”
我旁边的丁振来,则撇了撇嘴,唇边掠过一丝讥笑!
施工现场远在市郊,路两边的庄稼地里,己经铺上一层绿油油的小麦苗。麦地里,或被挖了一个个大坑,或被堆了小山似的砂土,几辆大型机器正在施工。看着那些小小的、长势喜人的麦苗,一点点被机器辗压,毫无反抗之力,我不由感到一阵心疼!
越往前走,路越崎岖,车子颠簸不己,但还是很快到了一个简陋的小院子。佩戴fks工卡的王金章副总经理,己经带着一群人待候在院门口了。
程青河刚一下车,身材高瘦的王金章就迎了上来,热情地说:“青河,你终于来了!”
程青河紧紧握住他的手:“金章,你辛苦了!”
我诧异地问程太太:“程总和王副总很熟吗?”
程太太微微一笑道:“当然!你们程总以前在fks时,是王副总的直属上司。”
双方寒暄过后,王金章使带着一行人,对着四周的空地指指点点。我知道,在这种场合,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只好紧紧跟着程太太,站在人群后面。
终于,王金章带着一行人向院内走去。
程青河对太太说:“我们进去开一个营建方面的会议,很专业。你要是嫌吵,就不要进去了吧。”然后吩咐我,“你也不要进去了,在这里陪程太太吧。”
我连连点头:“好的,程总。”
一旁的倪玉侠却热情地说:“放心吧,程总,我知道离这不远处,有一家娘娘庙,我带她们去玩!”
程总点了点头,便走进了院内。
我和程太太也跟在倪玉侠的身后,上了路虎车。
娘娘庙位于一个农村乡镇,规模并不是很大,但今天正好逢集,所以香火很旺。令我没想到的是,穿戴时尚的程太太,竟然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她不但请了香火、跪拜了观音菩萨,还紧闭了双眼,和老尼姑一起念起经来。
虽然我自小所受的官方教育,一直将此类行为斥责为封建迷信的。但是现在,随着年岁越长,我越来越希望得到菩萨保佑了。所以,也跟在程太太身后请了香火、跪拜了观音菩萨,可惜不会念经,只能反复吟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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