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8章榻上血迹
凌锦韶虽是受了惊吓,却没有要逃的意思。木制的冰冷面具下犹可见一双通红的双眼。长剑挑起了她的下巴,她没有求饶也没有逃走,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良久才轻声道:“大侠,我也想学功夫,你能教我么?”
若是学了功夫就能保护自己,就不会受欺负了。她热切地迎了上去,拨开了他手中的剑:“你若是教我功夫,我就可以像你一样,杀光欺负我的坏人!我——我这儿还有银——”
银两还没说出口,他踉跄了一下,捂着腰单膝跪地。他一只手拄着剑勉强支撑着,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凌锦韶赶忙扶住了他,他想要推开她,却只是晃了晃身形晕了过去。
凌锦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拖到山涧处,替他解开了衣裳。他的腰腹之间有一道巨大的血淋淋的伤口横贯开来,伤口颇深,几乎是要开膛破肚的架势。她将他伤口周边清理开来,这才看清楚男人结实的腹肌。
她那时并不懂什么男女有别,只知道救人要紧。于是取出了随身带着的伤药洒在伤口上,又撕下了自己的衣裳替他包扎好。她将他放在柔软的草地上,便坐在河边清洗衣服上的血迹。
风柔柔的吹过,清新的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便是她与师父的初次相遇,现在她靠在了师父的怀里,熟悉的味道让她很安心。
齐习染垂下了眼眸,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不由得也想起了与她初见时的情形。
那天他受伤晕倒,醒来之后摸了摸腰上的伤,指尖却触碰到了包扎的衣料。那衣料很柔软,不似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
他转过头,自面具后看着河边那个正在沐足的小姑娘,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身上,她轻轻哼着一首小曲儿。膝盖上有两处明晃晃的淤青,这样的淤青只能是跪久了留下来的。
见他醒来,她欢快地跑了过来:“大侠,你醒啦?我这儿有干粮,你要不要吃?不过吃了我的干粮,得收我当徒弟!”
这般叽叽喳喳的,像极了一只小山雀。
那时候是什么感觉?
好像是在黑夜中久了,生命里忽然照进光亮,那般耀眼......
凌锦韶猛地惊醒过来,她醉酒之后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里她和师父被萧念追杀了!最诡异的是,师父居然和齐习染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
她慌忙坐起身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忽然,凌锦韶感觉屋内还有一人,她看向桌边。那位有钱公子只着了中衣,正不慌不忙喝着茶。
梦境瞬间消散,她想起了之前的赌约。
糟了,她赌输了,而且还喝得不省人事。赌输了可是要与他共度良宵的,他这只穿着中衣,莫不是......
凌锦韶提起被子瞧了瞧,自己这一身衣裳果然已经换了,而且身上清清爽爽的,似乎还洗了澡。
她醉酒之后是什么德性自己也是知道的,没有师父在,她怎么可能乖乖去洗澡?
难不成,齐习染自行履行了赌约?
可她记得宫里的嬷嬷说过,破1身是很痛的。她的肚子确实隐隐作痛了起来,凌锦韶只知道是痛,却不知道痛在何处。她心下觉得不妙,又想到嬷嬷们说,破1身以后会流血。
凌锦韶下了床,一把掀开了被子。刹那间,她面如死灰。
床单上赫然有一滩血迹,十分眨眼。
诚然,她对他是有些好感。可若是两情相悦,欢好也无妨。可他这样不问自取,当真是过分!
她两腿有些发软,跌坐在床边:“齐...齐兄,昨晚...昨晚...我们有没有...”
“什么?”他转头看着她,撑开了折扇,凌锦韶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
“有没有共度良宵?”
“有。”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良宵。
她如遭雷击,待缓过神来,顿时气血上涌:“虽说我们是有赌约,可你...这...这不是趁人之危么?!我真是看错了你!”
“我何时趁人之危?”
凌锦韶说不出口,便只是指着那滩血道:“你对我做了这种事,还要装作无事发生么?”
齐习染不疾不徐走过来,瞧见了床上的血迹,不由得“咦”了一声:“你昨晚何时受的伤?”
“你——你——”她气结,“我从未曾有过.....有过这种经验,昨晚自然会受伤流血!”
齐习染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轻轻咳嗽了一声,耳朵竟然也有些红了:“你误会了,我与你...并无肌肤之亲......”
“那这血——”凌锦韶忽然觉得肚子更痛了,她晃了晃身形,捂着肚子跌坐在床上。
每月都会有的熟悉感觉袭来,她脑子一翁,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道:“你...你先出去。”
“凌姑娘,我虽非正人君子,但若是你不情愿,也绝不会勉强于你。不过,你不是王爷的外室么?怎么又说从无经验?”齐习染的话忽然多了起来,“再者说,我方才的意思是,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良宵。”
凌锦韶的脸红得快要滴血,胡乱推开他:“出去!出去!”
可她根本没什么力气,每月此时,她都要疼上一两个时辰。非得抱着汤婆子才勉强能缓解。
齐习染见她面色如此,心下也十分困惑。他自然是不放心,又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便唤了个年岁较长的仆妇进来。
仆妇名唤柳娘,年过不惑,手脚一直很麻利,昨日便是她来帮她换的衣裳。
齐习染在院子里踱着步子,想到她方才的脸色,担忧得紧。
待柳娘出来,却见她藏了个包袱匆匆要走。齐习染唤住了她:“她可是生了病?”
柳娘笑道:“爷,姑娘不是生病,是...是...唉,姑娘家的事儿,您还是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