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记错，江云宴是通过他认识的沈清宁，也就两三年时间，没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
江云宴手里的桂花糕吃完了，视线落在沈清宁没吃完的慕斯蛋糕上头。
伸手拿起来往嘴里送了一口，甜腻腻的，不怎么好吃，但还是想吃。
他懒得回答季川的话，转了话题。
“你想找柠檬对吧，别找了，她已经走了。”
季川一惊，江云宴竟然知道他在找柠檬。
这事儿连程夏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还知道人已经走了。
难道柠檬是？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季川急声：“江云宴，你告诉我，柠檬是谁？”
只有他亲口说，他才能相信。
他实在没法将一个家庭主妇和知名编剧联系起来。
“我说过你不了解她。”
江云宴吃着慕斯蛋糕走了。
柠檬竟然真的是沈清宁。
难怪她带着孩子离开家依旧可以过的那么好。
难怪当初给他剧本那么便宜，就算成名后也不主动要求加钱。
难怪她明明没工作，却总抱着笔记本。
难怪她要求晚上和双休日不许联系，因为这些时间段，他会在家，她怕被他发现，所以才这样要求。
她竟然默默为他做了这么多。
“阿川，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好长时间。”
酒会一共两层楼。
刚才程夏看到二楼有自己的偶像，跑去要签名了。
季川思绪被程夏声音打断。
今天她在这里的表现他很不满意。
之前有人说过，娶妻娶贤。
程夏适合养在外头，不适合做老婆。
今天这话算是得到了验证。
若不是念着她对自己可能有救命之恩，早就分手。
季川脸色冷漠：“柠檬的笔名你不能用。”
程夏因为惊讶眼睛瞪大：“什么？！为什么啊？”
反应太激烈，有人看过来，她赶紧把声音压低继续问：“阿川，好多人已经把我当成柠檬了，这对公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为什么不让我用？是不是怕柠檬找麻烦？没事儿的，柠檬只是一个词，不属于任何人。”
季川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让你起笔名，你迟迟不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程夏你现开始算计我了？”
原来季川看出来了。
程夏连忙摇头，焦急解释：“没有，阿川你误会了，我……我只是……”
“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吗？”季川打断了她的话，眼中锐利变成了讽刺:“总拿这个做理由，你不烦，我都烦了。”
“以后别去公司了，我会养你，缺不了你钱花。”
刚才季川还好好的，突然这样，肯定是因为沈清宁。
心里恨意滋生，程夏慢慢垂下头：“嗯，我知道了。”
沈清宁到家是九点多。
刘姨和季安安已经睡下。
她关掉客厅留的灯回卧房。
包里手机响起微信接收消息的声音。
拿出手机是江云宴发的。
他问：【清宁，你到家了吗？】
江云宴只要发消息，两人不知不觉的就会聊好久。
沈清宁累了今天不想洗澡。
她先换上睡衣，然后去洗漱。
等在床上躺好给他回消息。
【江大哥，我到家了，你回家了吗？】
江云宴和季川说完不久就回家了。
这会儿他刚进门。
江云宴：【在家了，季川说你做的桂花糕更好吃。】
沈清宁谦虚：【别听他瞎说，我做的哪有人家专业的做的好吃。】
江云宴：【可是羡阳也经常说你做的东西好吃。】
沈清宁：【你今天又帮了我，我下次再做给你留出来。】
沈清宁总是这样，他帮一次，她就还一次人情。
两人关系不远不近，保持在那一个度上。
江云宴：【沈清宁，咱们是朋友，我帮你不是应该的？你不用总想着回报。】
沈清宁觉得自己和他关系还没好到那个程度。
像周舟她就不会算的太清。
【这叫人情世故，有来有往，关系才能长久。】
沈清宁说的江云宴都知道，但是也得分什么人。
想让她改变不是短期的事儿。
江云宴无奈：【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得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今天给你惹事儿了。】
沈清宁不明白江云宴能给自己惹什么事儿，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表情包。
江云宴解释：【我今天看到你用柠檬qq号给季川发消息，他在酒会找你，我就把你是柠檬的事儿告诉了他。】
沈清宁着实没想到参加个酒会马甲掉了。
不过无所谓，这事儿季川早晚会知道，因为已经打算在周舟公司用这个笔名。
这样可以用柠檬这个笔名的影响力，帮周舟多拉点投资。
【不碍事，反正用不太久他也会知道。】
江云宴：【程夏在季川公司不太行，据我猜测，他好像要让你回季氏，你会回去吗？】
季川竟然有这个打算：【好马不吃回头草，不回。】
江云宴竖大拇指：【有志气，我喜欢。】
沈清宁：【你是季氏的股东，这涉及到季氏的利益，按理说你该劝我回去才对啊。】
江云宴：【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沈清宁忍不住调侃：【啧，没想到江大哥还怪正直的嘞。】
江云宴扬唇：【必须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我见过穿旗袍最好看的女人。】
都说江云宴换女人和换衣服一样随便。
他阅女无数，环肥燕瘦，什么样的没见过。
所以他说的话，沈清宁不信，全当他嘴巴甜说着玩儿的。
【谢谢江大哥夸奖，你是我见过穿白色西装第二好看的男人。】
他第二，那就是还有第一。
江云宴赶紧问：【我第二，谁第一？】
沈清宁：【我另一个朋友。】
他在沈清宁心里，是真正的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温文尔雅，端正有礼。
见过他之后，沈清宁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人。
江云宴：【叫什么？】
这人不能说，容易生事。
沈清宁：【惊鸿一瞥，不知姓名。】
惊鸿一瞥自难忘，从此芳华乱浮生。
蓦然回首的惊艳最让人难忘。
他就是因为那一眼，惦记了好多年。
【江大哥，季川找我，我先给他回消息。】
季川找沈清宁做什么江云宴猜的八九不离十。
江云宴：【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