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洛清歌还“看到”脑海中出现了一张男子的面庞,那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但那张脸的主人是谁她不得而知,她还在发愣,南宫谦已左右采之,他看看这奇形怪状犹如去犬牙一般的菌类,真是没胃口,洛清歌揉搓一下,“先吃。
这菌类吃在嘴巴味同嚼蜡,两人吃了一大把,已不想吃第二次。
南宫谦准备将藤条当绳索用,但尝试多次以失败告终。
这藤条被风干,柔韧性已大打折扣,继续使用可能会崩裂。
折腾了半早上,两人一筹莫展。
两人饥肠辘辘,他看看她,“过来休息休息。”洛清歌乖顺的靠在南宫谦肩膀上,如今形格势禁,想要离开已如痴人说梦。
短暂的休息了会儿,南宫谦继续想办法。
洛清歌抬头看岩壁,上面的宝石折射出各种不同的光,美轮美奂。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一口气将衣袖中不少东西都拿了出来。
立春给的银票、一枚夜光石、一些药等等。
这些东西不但对逃生没任何裨益,反而还构成了一定的威胁。这些东西成了辎重,成了鸡肋。
她聚合了资源。
垂头丧气,一筹莫展。
当此刻,她又将那藤壶的口哨翻来覆去研究,发觉这玩意儿两边都有风口,且任何一边都可吹出声音,一边音调高昂激越,犹如冲锋陷阵的号角。
一边音色沙哑低沉,断续、短促,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听到这里洛清歌若有所悟,原来如此,兴许南宫谦吹奏的一面和自己吹的一面不同,所以才吸引了狼群,但她不清楚究竟这口哨有什么奇诡的力量,居然可以号召、驱赶森林狼。
她感觉此物大有来头且预判未来会派上用场,因此还是悬挂在了脖颈上。
此刻她只感觉困顿疲累,眼皮幻化成石头块,就那样沉甸甸的压了下来,洛清歌浑浑噩噩闭上了眼睛。
但身体震动,她蓦的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南宫谦在摇她。
水眸内窜过一抹狐疑,“怎么?”
“不能休息,不能睡!给我起来!”这绝境内天寒地冻,倘若睡着势必冻僵,洛清歌知他是好意,但她实在是太困了。
“起来!”南宫谦低吼。
洛清歌勉为其难撑持起来,岩洞内光溜溜的,寸草不生,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唯一庆幸的是岩壁上有潺潺流水。
这对他们来说是喜讯也是噩耗。
只要补充水,人还能煎熬一段时间,但水的存在却让洞穴内气温骤降。
此刻煦暖的阳光已上中天,气温攀升,这是一天里最舒适的一段时光,洛清歌筋疲力竭一门心思想睡觉,南宫谦知道,倘若这一段时间之内还不能找到正确方式离开,他们未必能再坚持一个夜晚。
且今日已是约定的倒数第三天。
倘若他们不能送银子给那群穷凶极恶的暴徒,那群民众很可能死于非命。
一念及此,他更种着急。
洛清歌伸手抓着一块石头,她将那石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