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明笑而不语，腓力四世继续说道：“崇祯皇帝想在欧洲选个地方做生意，这个简单，我现在就可以赐予你们这项权利，具体定在哪里我们稍后商议，现在…”
“国王陛下，很抱歉打断您，但您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皇帝陛下听说欧洲的国家之间有拿钱买地的事情，所以希望在欧洲购买一块土地，以永久居住。
这块具体具体在哪里，以多少钱的价格购买，外臣还没想好。”
购买土地？
这个想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只是获得居住权的话，那双方的主导权就全在宗主国手里。
就像在濠镜澳的葡萄牙人，明朝在濠镜澳依然设立官府，那里的葡萄牙人做的任何事都要在明朝监视下，并且不能驻军。
只要明朝想，随时可以把那些葡萄牙人打发走。
而购买一块土地，那块土地就视为该国领土，无论是驻军还是修筑防御工事，都属该国内政，他国无权干预。
腓力四世希望把明朝牢牢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自然不希望明朝在欧洲驻军。
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秦孝明赶紧转移话题：“外臣此来主要目的还是商议铁甲舰的出售事宜，相信国王陛下已经看过相关资料。
如果没问题就请拟定国书，确定付款方式及日期，按照我们皇帝陛下的要求，付完四年的费用后，第五年贵国就可派遣水手前往我国，学习如果操纵铁甲舰。”
“铁甲舰…”
腓力四世摇了摇头：“秦先生，我无法通过仅果阿总督的一封信就冒着可能让我国财政赤字的风险购买一艘没见过的船，如果这个能…”
说着伸手往下压了压，秦孝明摇了摇头：“国王陛下，您不用感到抱歉，外臣也觉得铁甲舰的价格实在太高，即便是做为盟国，这个价格也很难让人接受。
但请您体谅我们皇帝陛下的难处，建造天津舰仅钢材一项就用了6613800磅，都是可以用作铳管的上等钢，十斤铁才能炼出一斤来。
用料巨大，加之建造费事，以及所涉及的相关技术，1200万两银子已经是成本价了。”
即便朱由检漫天要价，可如今世界只有大明有实力、有技术建造铁甲舰是不争的事实，你们西班牙人尽可不买，总会有识货的去买。
秦孝明的话说完，腓力四世不淡定了，他只是想压价，可没想把这事说黄了，求助似的看向皮尔蒙特。
皮尔蒙特都没看他，就适时站出来拜道：“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需商议，尽管我们没亲眼见过，也该相信果阿总督的眼光，相信乌苏娜的眼光。”
“这…”
腓力四世心松了口气，故作犹豫道：“那就再商量吧，秦先生你在马德里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的首相大人，另外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场简单的晚宴，还请抽空光临。”
“陛下相邀，不敢推辞。”
秦孝明起身一躬，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