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枭府上。
公孙路程万里,二人结伴进入。
见到叶枭,两人躬身施礼!
“见过武王!”
叶枭摆摆手,笑道:“两位将军许久不见,快快请坐,柳儿上茶,上好茶!”
两人落座,柳儿端来茶水,放在二人面前!
叶枭笑道:“不知两位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程万里和公孙路对视一眼。
公孙路拱手道:“殿下,陛下让您挑选五万人马,我和程万里,想要追随殿下,前往北疆!”
此言一出,叶枭双目微眯。
大乾军中,自有派系。
此二人,乃是南派将领,鞠斩嫡系。
怎么突然跑来自己这里说这种话?
眼看叶枭陷入沉思。
程万里一咬牙,起身说道:“武王殿下,在下在南疆之时,多有得罪,还请武王殿下见谅,末将愿追随武王殿下,效死命而不辞!请武王殿下给我一个机会!”
叶枭目光在二人身上游弋。
片刻后,忽然笑道:“你们二人前来,鞠斩将军可曾知道?”
程万里并不隐瞒,当即说道:“知道!正是鞠将军劝我二人前来的!”
“两位将军,恕我直言,你们虽然悍勇,可毕竟属于南派将领,跟我去了北疆,先不说战阵杀敌,于军中说不定亦会受人排挤,何必如此?”
叶枭轻笑道:“更何况,战阵凶险,两位将军对北地地形不熟,气候不适,真说去了,要是有什么意外,怕是也不好吧?”
叶枭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要拒绝二人。
他此言一出,两人面色顿时有些难看。
其实叶枭也有自己的考虑。
就像是他所说,大乾南北派将领,分化的其实还是挺明显的。
而梁承恩出任凉州牧,叶枭本人,下一步极有可能发动战事!
所以他所带的人手,将领,一定是要参考梁承恩的意见。
以北派悍将为主!
这俩人带过去,不说能力问题,光是这派系派别就有问题。
就好像颜泽去往南疆之时,就曾多次不爽鞠斩。
这是一个必然的问题。
军中战事,关乎性命,关乎国家!
任何一个将领,在面对长期领导自己的将领和突然空降的上级将领时,信任程度一定是有所差异的。
如果真的说,因为信任问题,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有所犹疑,一定会耽误战机!
作为叶枭而言,他虽然知道两人有能力。
可他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能力问题!
见叶枭拒绝,公孙路急忙说道:“武王殿下,念在南疆同生共死的份上,还请殿下给我二人一个机会!哪怕不让我二人领军,只是战阵冲杀,也是行的!”
程万里亦是咬牙道:“只要殿下带我二人去北疆,我二人甘愿不领一兵一卒!”
叶枭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
这两人居然愿意放弃兵权!
这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人不要兵权的话,那就是身边平白多两个悍将!
怎么看,都是合适的
鞠斩府上,院子里。
架着篝火,一只全羊在火上来回翻转,散发出阵阵香气。
鞠斩夫人秦璐靠在他身边,目光扫过鞠斩断臂之时,眼中掩饰不住的心疼。
“夫君,你为何要让那程万里和公孙路去追随武王殿下?他们可都是你的嫡系,真的跟在武王殿下身边,别人该怎么看?”秦璐有些担心。
毕竟夺嫡之战,不是谁都愿意掺和的。
听到她的话,鞠斩面容平静,冷声道:“爱怎么看怎么看,我鞠斩做事,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秦璐被他怼的一滞。
却又毫无办法,她很清楚,这厮就是头驴!
只能耐着性子道:“夫君,你得考虑好了,虽然三皇子如今得宠,可夺嫡之战,迁延日久,难免有个万一,要是真出了问题,可就是抄家灭祖的祸患!”
“谁想抄我家,我先砍了他!”
鞠斩冷笑道:“我可不是泥捏的!”
秦璐顿时无言以对。
这家伙,根本就没把其余几个皇子放眼里。
“是是是!你不是泥捏的!我是泥捏的!怎么想的也不和说,跟你说话也没个好声好气..”鞠斩夫人坐在一旁,流下泪水。
鞠斩皱眉道:“有什么可哭的?我跟你说便是了!
这几个皇子,我就是看武王殿下最顺眼,别人,我看不上!便是要选个主子,我也要选个顺眼的!有什么问题?”
“其二,程万里,公孙路,二人都是我身边嫡系,他们征战多年,如今还无个爵位,南疆之地,已无战事。
陛下又着令各处休养生息,数年内难起战事。
如今唯有凉州庸北城,不但给了军政自主权,还给了征兵之权。又不断增兵。
很明显,陛下的意思,就是允许武王殿下自主出击。
跟在这位身边,他们说不定还能捞个爵位!也是为了他们考虑!”
“这第三,陛下既然想让三皇子建功,我便帮上一手,说不定还能让陛下对我更有好印象,将来有好事,也能想着我些!”
见他解释清楚,秦璐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道:“你早说就是了嘛,非要不说!”
鞠斩无奈叹息。
“女人,真是麻烦...”
实际上,叶枭也没想到,程万里和公孙路的投靠。
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他武王府的门槛都险些要被那些武将踏破!
来请战之人,络绎不绝!
这些人都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出来,接下来大乾,除了外敌入侵的被动之战,能主动出击之人,只怕是只有这位武王殿下。
加上叶枭斩杀蛮族,开疆三千里,以及之前许多行为导致他在军中颇有声望!
导致很多北派将领纷纷登门。
为的就是想要建功立业!
没办法啊,南疆之战,虽说是倾国之战,可到底还是以南派将领为主。
许多南派将领建功立业,升官升职,获封爵位。
而北派将领,相对而言获得的好处就太少了。
这些人纷纷前来清真,弄的叶枭有些头大。
毕竟他不可能来者不拒,最后只能闭目谢客,谁也不见,谁也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