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真相
费新庆来上海，肯定是有事。
问题是，张庸不能问的那么直接。否则，对方可能会本能的抗拒回答。
哪怕是脑震荡，脑海深处也是有抗拒意识的。
得采取迂回战略。旁敲侧击。
这个家伙的神智好像是真的不太清醒了。需要不断的抽线头。
“你是在吴淞口码头上岸的？”
反正误打误撞，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解密了。
回来。看到费新庆还在努力思考。
著名的津浦铁路大动脉，就是从天津到金陵的。
如果真的是保险箱，里面会有什么呢？
“金陵……”
张庸拿过来。仔细观察。没看出什么。
张庸打电话给淞沪警备司令部。找周洋。
“什么编号？”
明年七月，就是卢沟桥事变……
离开花旗银行。
玛德。后悔了。居然放跑了这个家伙。没想到他罪行累累。
“看这个钥匙。”
迫不及待的将保险箱打开。希望里面有银票。
“我？”
“恭喜。”
她现在穿着小西装，正在大堂里面游弋呢！
其他人似乎对她也热情了很多。所有人路过，都和她打招呼。简直就是小孔雀似的。
“你在租界出口等我。我立刻过去。”
来劲了！
上海滩有没有这样的地下钱庄？
绝对有！
肯定比天津卫还要发达！
不动声色的检查空间里面的二十张图纸。
“你好，我找顾小如。”
费新庆的前面，已经摆好了各种食物。
“你上班吗？”
暗黄色的。似乎是黄铜？
按手印。
只有那些见不得光的，或者是有特殊作用的钱财，才会使用地下钱庄进行交易。没收肯定没错的。
费新庆果然是没有任何抗拒。
感觉自己可能想错了。
“我们去银行有任务。”张庸帮助他拿主意。
甚至还有沙包堆垒而成的防御工事。
“他不在……”张庸随口回应。
“不好。”周洋忽然低声惊呼。
挂掉电话。
钨块其实是非常坚硬的。后世的钨合金弹头，是穿甲弹的常见型号。
不一而足。
栗元青也在。礼貌的将周洋拦下来。
结果很好。
不用自己思考了。
出来咨询顾小如，“上次有人提取保险箱是什么时候？”
“原来如此。”张庸立刻想到了影佐祯昭。
或许，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出去五张？
继续发酵？
“下车。”
可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说不定这就是真相？
甚至，思维发散一点。日谍可能是在训练杀手。或者说，是山口洋介在训练杀手。或者是他本人在积累暗杀经验。
张庸点头答应。
“上啊！”
张庸必须留在外面。
“小如。”
咦？
这是……
有北极熊最经典的食物：罗宋汤、红肠、油饼、松饼……
发现下面有一个小本本。
张庸提着保险箱进入封闭空间，将窗帘拉上。
“你在哪里？”
“不可以了。”周洋悻悻的说道，“日本人暗中使坏，不知道怎么蛊惑公董局出面，联合工部局，禁止我们进入租界。”
“好……”
这些，都是淞沪警备司令部遇害的军官啊！
“费新庆本人来了没有？”
果然，美帝真是走在我们前面一百年……
咦？
她好像不在柜台了？
咦？
这是什么？
蓦然间想起，这是钨块啊！
难道，黄金隐藏在钨块里面？好像是上次那样？地图无法识别？
可惜，身边没有工具。无法将钨块砸开。
所以，这个李斌，不是山口洋介。应该是第三个知情者。那么，他到底会是谁呢？
想不通……
现在和他说什么都是白搭。
这个家伙，居然是在金陵上岸的？
“对。”
只需要按照张庸的指示去做事就行了。
里面没有银票。也没有现金。
如果在的话，直接带着费新庆过去。然后将保险箱提取出来。
山口洋介现在去了哪里，张庸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何况，他去找山口洋介做什么？
想挨枪子吗？
现在，山口洋介的手里，有狙击步枪。依靠瞄准镜的帮助，500米都能杀人。
“火车……”
顾小如转身去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显然，是思考的越辛苦，感觉越痛苦。整个人很憔悴。
可能是开保险箱的钥匙？肯定不是一般房门的。问题是，哪里的保险箱？
“汇丰银行？”张庸试探着问道。
是自己听错了吗？
好像没有。
“现在提取出来吗？”
张庸默默的观察四周。看到隐藏的全副武装的警卫。
“花旗银行。”
上次张庸提取的保险箱，没有留下指纹的。所以不需要核对。
张庸摇摇头。
他应该不敢亲自来花旗银行的。以免被人发现。
幸好，有顾小如帮忙，倒也没什么意外。
比较可怕的是，这个山口洋介，所谋者大。
“我还以为……”
其他的日寇军官，侵略欲望非常强烈。但是，他们可能眼里只盯着华夏。
“花旗……”这一次，费新庆非常麻利的回答。
幸好没有。他所在的位置，也没有被狙击的可能。所有的射击角度，都被建筑物阻挡了。
“少龙，什么事？”
懒得和对方细说。说也说不明。
“银行……”费新庆迷惑。
居然有人记录下来了？
小本本有大约三十页。每页差不多三十个人名。
得，完蛋鸟。费新庆可能真的被自己打残废了。
显然，这个问题，他是想不起来了。
“火车上的人多不多？你身边的人都去哪里了？”
这不，之前那么多军官遇害，感觉是无头公案。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轮廓逐渐出来了。
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张庸情不自禁的观察地图。生怕有日寇埋伏。
等等！
“我是说有公事找你。”
这一关，必须是本人亲自到来。
“好……”
唔，这就是传说中的升职加薪了吗？
只要十五万美元？
哦，在1936年，十五万美元也不少了！
一架飞机也才一万美元左右。十五万美元，都能买十五架飞机了。
现在是限制淞沪警备司令部出入租界。接下来，估计就是限制军统之类的了。
费新庆的确是提到了山口洋介的名字。看来，这个家伙和山口洋介有关系。
“吃饭……”张庸示意对方吃点东西。
感觉好轻松。
张庸：？？？
三个人？
其中一个，可能就是山口洋介的假名？
可是，怎么还有一个？第三个人是谁？
“我找到了一份名单。是日寇保管的。上面有那些被暗杀的军官名字。”
“他就是。”
来到租界出口。
“好。我去查一查。”
不是后世的指纹验证。是有人拿着放大镜核对。
有人拿着指纹进去核对。
“好……”
顾小如咯咯娇笑起来。
“好！”
暂且将所有的钨块，都全部拿出来。摆放好。
应该是这样……
在这里动武，显然是不行的。
随后，他拿出一条钥匙。
黑岛龙丈那里就有三十万美元。想办法拿到手，大头就有了。剩下的，一点一点的挣。来源还是要依靠卖情报。
张庸递上小本本，同时问道：“你们还能进入租界吗？”
好吧，花旗银行的保险箱钥匙。那就有搞头了。
摇头。表示没有山口洋介这个人。
暗杀这次普普通通的军官，能够有什么用？
“火车？轮船？”
忽然间醒悟过来。
将名单收好。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名单为什么会在这里？
费新庆难道之前就来过上海滩？
不对……
顾小如回答：“这个保险箱，有三个可以提取的人。一个叫陈阳，一个叫李斌。一个叫费新庆。三个人都留下有指纹。”
有的人名已经被打了交叉。
有几个名字是张庸记得的。
张庸松了一口气。无碍。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抛出去的大雷雨计划，的确吸引了一些国际间谍上钩了。但是分量还不够。还得加油。
对！
那些都是不义之财。
果然，周洋很快到来。带着一个连。
“费老板，我们去银行吧。”张庸将他搀扶起来。
张庸只好作罢。换问题。
是日谍杀手在训练吗？
他们选择这些目标，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或者是考核什么的？
费新庆迟疑了好久。
他们和老一辈侵略狂相比，更加贪婪。
“公事！”
“好。我努力。”
“我升职了啊！”
“少龙，你找我做什么？”
站起来，去打电话。
练手？
正好，山口洋介在交通银行上班。和费新庆是同行。
“那就是他。”张庸点点头。
张庸：……
上车。
忽然间想起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暴露。
“人名。山口洋介。”
“这是我们保险箱的钥匙。”
“对。我要将保险箱提出来。”
没有怀疑。
他们迫不及待的发动二二六兵变，就是想要肆无忌惮的发起侵略。
张庸：……
“找他……”费新庆努力表达。
这个家伙，果然是一条无声无息的狗啊。躲在背后咬人。
虽然，他本人有点迷迷糊糊的，指纹肯定没有错。
费新庆又陷入痛苦的思索。
除非是练手……
不行。必须想办法将这个家伙抓回来。
非常疯狂。
“我还说好好答谢伱呢！”
张庸：？？？
又出事了？
玛德。
“哦，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换言之，就是以后华夏人想要进入租界，没那么容易。
山口洋介？
感觉她的笑容好像蕴含着某种撩拨的味道。她也变坏了。但是他喜欢！
“人……”
有些年头了。黄铜也没有那么光亮了。
张庸埋头苦吃。
“五十万。”
可想而知，如果是雍仁上台，说不定比裕仁更加激进。更加疯狂。
真相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你来了？你要办什么公事？”
“谢谢！”
没有抗拒。
“查到一个费新庆的。”果然，顾小如很快回来。
这么一想，山口洋介的动机，也就正常了。
也好，以后想办法给顾小如不断的拉存款，继续升职加薪。
皱眉。
但是只能本人进入。
一时间，张庸想到了无数的可能。这个家伙是四海钱庄的老板啊！肯定知道很多人和事。如果可以一点点抠出来……
唉……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会答应这样乱蒙的。
结果……
“我拉到了十五万美元的投资啊，升职了。现在是领班级别了。”
原来这个年代，银行已经有拉存款任务了啊！
升职加薪，都和拉存款挂钩了。
显然，这个问题，他也没办法回答。
既然费新庆傻乎乎的，暂时就没用了。
可以继续进入里面。
“编号呢？”
安全第一……
打给花旗银行。正好，花旗银行距离不远。
从这个角度来说，此时此刻的十五万美元，可能相当于后世的1500万美元以上。的确是很大的数目了。
坐车来到花旗银行门口。
幸好很快忍住。发现费新庆并没有异常。判断可能是这个记忆很深，所以反应较快。
思考到痛苦的时候，他还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
缓缓停车。
“我那请假……”
所以，这些名单上的人，成了被害者。
费新庆？
还是……
“吃饭，吃饭，吃饭……”费新庆在男喃喃自语。
好像五十万美元也不是很多。只要自己努力去搞，还是能搞到的。
“这边走。”
两人进入花旗银行的大堂。张庸一眼就看到了顾小如。
在租界入口后方，还有法国士兵驻守。差不多有五十人。
毛利兔丸？
“是吗？”
“差不多吧。五十万肯定可以升职了。”
“三天前……”张庸默默的计算时间。
如果不是山口洋介，那就麻烦。
张庸暗暗祈祷老天爷保佑。
日谍杀手在训练。或者是山口洋介在训练。
然后感觉有些奇怪。他不能进来吗？
之前，周洋是可以带人进来租界的。好像不需要在租界入口等待。
拿起来。打开。里面都是一些人名。中文的。中国人的。
“金陵吗？”
现在，引路人有了。就是费新庆。他肯定对上海滩这边的同行有所了解。只要他透露出一些信息，他就能顺藤摸瓜，一股脑儿的捣毁。
“继续升职需要多少美元？”
张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通过。
不对，可能不是上岸。可能是坐火车来的。天津卫有火车直达金陵。
山下奉文这些人，一直都是日军里面的少壮派。
但是，他对男的目标，从来都不手软。万一没有打晕过去怎么办？
一旦目标反击，死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上次提取是三天前。”顾小如继续回答，“是李斌来提取的。”
在这里，有人核对指纹。
这家伙说什么来着？
将四号钱庄里面的所有钱财，都全部扒拉出来……
地图显示没有黄金标志。说明里面没有金条。
换一个银行，没办法暗箱操作。但是，顾小如就在花旗银行里面啊！
甚至，连一个大洋都没有。只有一块块的黑色金属。
“给你。”
张庸立刻抖擞精神。颇有信心。
很有可能，不是费新庆自己要的。是侍者看到他没反应，于是直接端上来了。
张庸一路驱使。
事实上，在兵变以后，他们的目的，的确达到了。
之前自己之所以没有遇到，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引路人。
后悔了。早知道。下手轻一点。
准备吃完跑路。
正经人的财富，不可能放在地下钱庄里面的。
如果是山口洋介杀人，还可以给日寇特务机关造成压力。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
“去……”
张庸下意识的想要掏枪。
结果，费新庆的反应，比张庸想象中的还要听话。
将自己的猜测都说了。
几分钟以后，指纹核对完毕。
可是，山下奉文等人，说不定已经有霸占亚洲的企图。
那就不可能是山口洋介了。
“跟我走。”
得，先给顾小如打一个电话。看她在不在。
须知道，山口洋介是雍仁这边的人。他想要给裕仁制造麻烦。
不是山口洋介，那会是谁的名字？
好期待……
算了。懒得想。
“保险箱的编号。或者是人名。否则，钥匙对应不上的。”
“好……”
“山口洋介……”忽然，费新庆嘴里冒出一個词语。张庸立刻抬头。
张庸暗暗感觉惊讶。
还以为是这个家伙回复了意识。原形毕露了。
“好的……”费新庆回答。
幸好，将费新庆本人带来了。
“明码标价的？”
“上车！”
随即失望。
都是日寇要暗杀的目标？
所以，谋杀是有计划的？是有组织的？是有人在暗中指挥的？
可是，问题依然存在。想不通。
但是，有顾小如帮忙，那就没问题了。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有顾小如帮忙就是便利。
“都是你的功劳。”
张庸皱眉。
必须是现场按下指纹。然后拿进去核对。
顾小如很快回来了。
指纹必须对得上，才能提取保险箱。
费新庆机械的跟在张庸身后。
同时内心疑惑。这个山口洋介，和费新庆，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费新庆也是土曜会的人？
既然这个家伙想不起很多事。那自己就直接命令他做事。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总共是九百多个？
晕！
九百多个！
“好。”
仿佛是一个没有自己意识的工具人。别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非常冷酷。
“答谢我做什么？”
千万能查到啊！
没错，就是他们。
但是这个费新庆的保险箱，却留下了指纹。
不但训练杀人，还训练拷问技巧。所以，死者身上有被拷问的迹象。
“稍等。”
张庸带着费新庆进入后面的贵宾室。
“行。你们跟我来吧！”
相反的，他似乎从痛苦的思索里面解脱出来了。
十几分钟以后，顾小如提着保险箱出来了。后来跟着依然迷糊的费新庆。
“你要去哪里？”
然而，再次失望。
“钥匙……”费新庆在身上摸索。
居然就是费新庆。他本人正好就在。
晕，千万别啊！
我现在真不想出任何事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