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璇安抚了他几句,告诉他大概是幻雪城太冷的缘故,让他就留在空间里好好休息。
月清野本不愿继续留在她的空间里,最后顾青璇是告诉他明天他们要离开幻雪城,去恶魔深渊,让他好好在里面休息,明天才有力气和精力下恶魔深渊。
好说歹说才将人留到了空间了。
幻雪王今天晚上的反应在顾青璇看来,实在有些返场。
顾青璇决定去找顾思弦,问问他对此的看法,他对混沌荒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应该能猜到幻雪王一些行为举动的缘故。
顾青璇一推开门,便看见顾思弦坐在一片满是小纸片的地方,那纸片并没多大,只能容纳几行字的那种。
顾青璇捡起的那张纸片,上面也没什么值得细看的内容,那是一封家书的样子。
顾青璇因此猜测这满地的纸片都是信鸽送的信,却不知道什么缘故,被顾思弦截了下来。
顾青璇便问,“长老,这些信都是你给人家截下来的?怎么这么缺德?”
顾青璇一边绕开这些信纸,一边走到顾思弦桌边坐下,见到顾思弦正在埋头研究一张信纸,眉头紧锁地研究着什么。
顾思弦没回答她仍然全心全意在研究信封。
顾青璇很好奇,便捡起其中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记载的都是顾青璇不认识的符号。顾青璇便问顾思弦这是什么。
顾思弦抬起头,大概是研究这些东西太久了,所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疲惫道,“两天前,幻雪王向外面发出的信,不知道是写给什么人的,我正在弄清楚这里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顾青璇知道,顾思弦最信任的人就是幻潼,他希望幻潼能做下一任幻雪王,但是对于现在的幻雪王却不是很上心。所以他会时刻监督现在幻雪王的举动。
顾青璇趁他现在在休息,便和他说了晚上,幻雪王让她去宗庙让幻天符苏醒的消息。
“难道那幻天符真的没死么?”顾青璇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但是她确信在这里生活几十年的顾思弦一定知道。
果不其然,顾思弦闻言,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谁说没死?那幻天符死在恶魔深渊下面,死的不能再死,怎么可能活过来?”
顾思弦也和顾青璇一样,觉察到这幻雪王有什么猫腻。
“难不成他怀疑上次下毒的是你?可是按道理来说他不可能察觉啊!”
顾思弦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幻潼,他想了大半天,也实在想不明白幻雪王这么做的理由。但是他本能觉得此事应该和幻潼也没什么关系,就不怎么关心了。
而顾青璇修为高超,幻雪王想害她或者想杀她也绝对不是顾青璇的对手,因此对于顾青璇明天要去宗庙的事并不怎么上心。比起顾青璇的事情,他现在更好奇的是幻雪王前几天对外面写的信是什么内容。
顾青璇见顾思弦没重视这件事情,料想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相反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正大光明地带月清野去恶魔深渊下面找幻字天书。也不是不行。
第二天清晨,顾青璇便带着月清野从幻雪城的正大门离开了。
不出意外,他们刚离开幻雪城大门,便遭到了一直在外面守株待兔的魔兵的攻击,一大群魔兵向他们发起了进攻。
月清野即便施展了幻术,然而也只是拖延了一刻,很快他们的行踪就被魔兵发现了。
顾青璇挥舞着手里的凛霜,长鞭所到之处,魔兵皆是灰飞烟灭。就在这个时候,城头上,不知什么人说了声,“魔帝之子就是那个男人!你们这些魔族不是一直想找他吗?现在他就在哪里!”
顾青璇闻言,心里猛地一颤,低头往城楼看去,那扬声说话的人竟然是那一直待在幻雪城身边,形影不离的老者守卫!
他是幻雪王最亲近的人,他说的话一定代表的就是幻雪王的意思?!
也就是说,幻雪王早已知道月清野是魔帝之子么?!
顾青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瞬间心神大乱。
因为真正知晓月清野是魔帝的人,并没有多少。而她,是作为一个看过原著的人才知道的。
但实际上在真正的原著小说里面,知道月清野是魔帝之子的人少之又少!
月老爷子和月宗勤,甚至周子衡,他们也只是知道月清野是魔族,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月清野其实是魔帝之子。三十年前,年轻的魔帝为了寻求魔道,效仿石天惊走过的路,化作人身来到修真界,和羲照门的天才女弟子姬元相恋,生下的孩子。
那是月清野身上最隐秘的身世。
在顾青璇和月清野揭发幻离真面目的时候,幻雪王只见过月清野一面,他甚至都没有和月清野说过一句话,他是怎么准确地知道月清野的那个最隐秘的身份的?!顾青璇不由联想到了昨天晚上,在顾思弦那里看到的幻雪王秘密发出的信纸。
难道和那道写满奇怪符文的信纸有关?
现在顾青璇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她得赶紧带着月清野离开这里。
她就算再怎么能打,十万魔兵横在面前,她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那老者守卫的话吸引了魔君天照,魔君天照的本体是一团幽冥鬼火,悬挂在幻雪城上方,像只鬼魅一般,里面一道幽深探究的目光越过无数魔兵,最终停留在月清野那张脸上。
他的目光在接触月清野那张脸之后,便彻底移不开眼睛了。他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呢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倒是真的很像那个人呢...”说完,那团幽冥鬼火便朝顾青璇和月清野冲来。
横冲直撞地冲过来,沿途上,撞飞了不少挡住他的魔兵。
顾青璇眸子里迸发出森然冷意。
所有想害月清野的人,她都绝对不会容忍了!
长鞭如同泼墨一般挥洒出去,长长的鞭子洋洋洒洒,看起来潇洒至极,那魔君天照没有将它放在眼里,冲了过去,却被劈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