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野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见他浑身干干净净,一道伤疤都没有,一点血污都没有,不免感到诧异。
那紫纹腾蛇好歹是一头千年妖兽,就算千羽洛能打败它,但是一点伤都没有受到...这真的是千羽洛一个金丹修为的人可以做到的么?
“师尊,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继续搜寻乱魔军的下落么?”
“不,我们回魔巫寨。”
顾青璇昨晚已经见识过了魔巫寨那帮人的行事作风了,要是不将魔灵除掉,这些人会继续用无辜者的性命去祭祀魔灵。
顾青璇出现在那羽衣巫师面前的时候,后者的惊讶是难以言表的。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顾青璇仿佛看到鬼一般。
“你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他和月清野一样,一样认为顾青璇不可能完好无损地从紫纹腾蛇的口中活下来。
顾青璇张扬道,“都说了本公子修为高深,收拾区区一个紫纹腾蛇算什么?”
羽衣巫师将顾青璇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现在他可不敢将顾青璇当成一个普通的金丹修为强者了。
他围绕着顾青璇打量了一番,最后行到顾青璇前面的时候,扑通跪下了。
“公子!请你帮我们驱除魔灵,若是您能帮我们驱除魔灵,我魔巫寨的人愿意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
顾青璇哑然失笑,看来着魔巫寨的人求人都是一个套路,跪下来求人,报酬就是做牛做马。
顾青璇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处理魔灵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更何况她还想了解一下,二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本来相安无事的魔巫寨会引来恶灵。
而且整个村子总莫名透着一种古怪。比如为什么魔巫寨的人得知邪恶魔灵的存在,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留在这里?还有听那少女的讲述,明明屠玉可以将所有人一起杀了,为什么选择每隔十五天杀一个人?
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魔巫寨给顾青璇的感觉便是隐隐透着一股奇怪的诡异。
经过一番交谈后,顾青璇也得知那名羽衣巫师的性命,原来那巫师名叫青溪,是这魔巫寨里的祭祀巫师。也是现在魔巫寨现存的修为最高的人。
从青溪口中,顾青璇得知三天之后是魔灵屠玉出现的日子,因为这次献祭被顾青璇打乱,屠玉那边没有接收到新鲜的亡灵。所以三天之后她会亲自过来。
“那个时候她会重新出现在魔巫寨,如果你不能杀了她,那么整个魔巫寨的人恐怕都会受到牵连。”
他看向顾青璇,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态度。
但是顾青璇除了一脸轻松,再也看不出什么惧怕的情景。
“那就等三天之后,她自动出现吧。”
那羽衣巫师便不再说什么。
顾青璇和月清野被安排在了他们救过的母女家里。
因为顾青璇赶走了紫纹腾蛇,从某种意义上,也算魔巫寨的救命恩人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寨子里的人送了许多吃的过来,有老母鸡,有鸡蛋,还有一头山羊。
晚上那少女便用这些饭菜给顾青璇和月清野做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
吃完之后,顾青璇和月清野便觉得身体分外沉重,沉睡了过去,但是不是迷药那种程度。
若是迷药,倒对顾青璇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且她只是感觉有些困,但睁眼行动这些事情没有一点阻碍。
她便这样沉睡了过去。睡了很久,而且还做了一个梦,她梦到有个浑身雪白的孩子,那孩子头发,眉毛,甚至于睫毛都是一片雪白。
做梦的地点就在她现在的房间,那孩子就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起来有些渗人。
顾青璇醒了,此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再往周围一看,空荡荡的房间里没什么人,但是刚才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
尤其那个男孩,总给她一种不详的感觉。
即便当初面临乱魔军的时候,顾青璇也没有这种感觉。
或者说,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能叫她感到恐惧的东西寥寥无几。
顾青璇明白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这种梦,一定还有什么深意。
她不得不谨慎对待刚才的梦境。
从床上起来,顾青璇往外走去,现在应该是早晨了,但是外面一片灰蒙蒙的样子,厚重的云层覆盖在魔巫寨的上空。
梦里的那个男孩像一根刺一样,一直让她觉得不舒服。
怀着心事,他走到庭院里,并没有看到小月母女两人。
月清野这个时候也从另外一间房间里出来了。
“你怎么样了?”顾青璇这么问不是没有倒立的,她觉得小月母女两个似乎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什么东西。
“很累,很困。”月清野每天早上都有早起修炼的习惯,但是今天竟然没起来,顾青璇猜测他可能也中了招。
整个院子里没有母女两个的身影,两人便离开院子,到外面去他们发现不仅小月她们不在家,其它住户也是一样没人在家,整个寨子的人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不会昨晚那屠玉冒出来将所有人杀了吧?
这个念头很快被顾青璇否定,一来地上没什么血迹,二来,如果屠玉来了怎么可能让她和月清野好好活着?
最后还是月清野用通灵术,问了一只鸟,知道了他们的行踪,知道他们的所在的方向。
那个地方在离寨子一个陷下去的盆地里,盆地里长着茂密的植被,植被的顶端很多刚好和他们站的悬崖边持平。
茂密的植被里,隐约可见一座黑色的石塔。
月清野道,他们就在那黑色石塔下面。
顾青璇和月清野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顾青璇迟迟没有下去,因为她感觉到了一股从盆地弥漫出来的浓重魔气!
——这盆地里居住着一个很强悍的魔物!
而且这个魔物很强大...甚至比魔将时幽都要强大!
顾青璇两人正等的时候,悬崖下面,一行人顺着梯子已经从下面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