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楚安然伸出去的脚慢慢的缩了回来。
宋妍和她的小跟班一个激灵,站起身来,脸色有些僵硬的看着下车朝她们走来的男人。
他背光而来,仿佛天神。冷漠的脸,微薄的唇,深邃的眸子,有如千年寒潭,冰冷无情。只随意的往那一站,却如松一般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铁血和冷酷的气息。
几人脸色一白,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盛,盛少!”
“你们在做什么?”盛司宴一边问,一边把目光落在了一身狼狈的楚安然的身上,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不悦之色,身上也涌起了一股戾气。
待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的心微微的抽了一下,一身的戾气更甚,连空气都仿佛要冻结起来。
这女人不管怎么说,挂的都是他盛司宴的名字,她们竟然敢?
于是,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那几个女人的身上,冷冷的问道:“谁让你们打她的?”
“盛,盛少,我,我们……”在盛司宴的气势压迫下,几个姑娘大气都不敢喘,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出,几个小姑娘的身子还有些发抖。
“欺负我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盛司宴看着几人不说话,再次出声。这话一出,林秋和姜雨顿时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宋妍作为安宁的好朋友,对盛司宴比较了解,知道他生气了。而盛少生气,那后果很严重。
她虽然不至于像两个跟班一样,吓得跪在地上,可心里也怕得不行。她想说几句为自己辩解,可刚刚她们打楚安然被盛司宴抓了个正着,就是狡辩,也狡辩不了。
盛司宴看了害怕的几个小姑娘一眼,心硬如铁,他盛家的脸面,不能丢。为此,他转头看着楚安然,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打脸,每人二十下。”
此话一出,不仅宋妍几个愣住了。盛司宴也愣住了,一脸意处的看着楚安然。
“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吗?”楚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秀眉微挑。
宋妍回过了神来,眼中布满了恨意,她看了楚安然一眼后,这才在盛司宴的威逼的目光中,抬起了手,打自己的脸。
她堂堂宋家大小姐,因为一个贱人被逼打脸,还是在自己的跟班面前,丢脸可是丢大发了。
这个账,她记下了。
两个小跟班看着宋妍都打脸了,还能怎么办,打呗。
啪!啪!啪!
“轻了!”盛司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目光落在一身伤痕的楚安然身上,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宋妍的动作一顿,憋屈的咬了咬牙,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得不加重力道打在脸上。
打脸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楚安然心中的舒坦了不少。至于,宋妍跟中的泪,对她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她只想送她们两个字:“活该!”
楚安然心里舒服了,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淡淡的落在盛司宴的身上,说了一句:“谢谢!”
盛司宴没有理楚安然,而是直接转身上车。
看着不理自己的盛司宴,楚安然翻了个白眼,转头看了那打脸的宋妍几人一眼,随后打开了车门,也坐了上去。
盛司宴看到她的动作,眼中闪过惊讶,很快收回了目光。
一路之上,夫妻二人谁也没有开口。盛司宴一向惜字如金,再加上不喜欢楚安然,自然不愿意和她说话。何况,刚刚她被人打,还丢了他的脸。
楚安然和盛司宴不熟,又是刚重生过来,怕暴露自己,自然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再加上身上疼,腿也不太舒服,她也没有力气说话。
幸好,盛家离的不远,五分钟就到了。不然,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盛父是机械厂的厂长,厂子给他分了房子。不过,他没要,而是住在祖上传下来的一座小四合院里。因家里条件不错,还请了一个保姆帮着做饭打扫卫生。
盛司宴回到家后,直接进了房间,压根没有理会楚安然,对于她一身的伤也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还是家里的保姆心善,找了药给楚安然。
楚安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衣服脱了下来,给自己上药。她和盛司宴虽然领了证,却压根没有住在一起。
待到上好了药,楚安然慢慢的躺在床上,一边休息,一边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楚安然把书上的内容想了一遍,心中有了计较。
有了打算,楚安然这才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保姆给的药效果不错,一觉醒来,她感觉身上好多了。虽然还疼,可走路什么的却不影响了。
从床上爬了起来,楚安然打量了自己的屋子一遍,开始清点自己的财物。虽说,她嫁给盛司宴用了些手段,不过家里的人还算疼她,给了她一百多块钱压箱底。
七十年代的一百多块,可是一笔巨款。当然了,她的这点钱,盛家的人是看不上的。所以,这钱也一直在楚安然的身上放着。
身上有钱,楚安然的心安定了不少。她可不想问盛家的人伸手要钱,不说要不要得到,只那话都能把人给逼死。
因为原主进门的手段不光彩,整个盛家,几乎没有一个人喜欢她。盛司宴就不说了,对原主直接无视。盛父是公公,又是大厂长,对楚安然哪怕不喜,但面子上过得去。
可盛母却不一样,她是工会干部,因为她喜欢工会主席的女儿安宁,对楚安然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儿媳妇,简直恨不得掐死她。每次一见到楚安然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为了盛司宴,原主都默默的忍了。可楚安然不是原主,可不惯着盛母。当盛母又一次嘲讽辱骂她的时候,直接怼了过去。
盛母一气之下,直接指着楚安然的鼻子,大声的吼道:“滚,你给我滚出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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