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从外头冲进来一个老妇人,一把抱住白榆,“我的俊俊乖外孙,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你这么好看的脸,要是配个光头,多丑啊,不可以,绝不可以,外祖母不答应!”
异姓王:“……”
老妇人转头就怒瞪异姓王:“死老头子,你长得丑,心眼也坏,棒打鸳鸯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小心不得好死!”
异姓王:“……”你是我夫人,你在咒我?
他气得脸色涨红,却紧抿着嘴巴,一句话不说。
夫妻多年,他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气,这时候要是敢顶嘴,那日子别过了,接下来半年,不,一整年,都要感受来自夫人怒火的狂风暴雨折磨。
老妇人搂着自家乖乖外孙去一旁,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端来茶水给他喝,又从身后小丫鬟手里端来糕点,“来,吃点东西压压惊,别听你外祖父的!”
异姓王:“……”牙痒痒,但不敢说话。
老妇人冷哼一声:“过来坐,杵在那里做什么?”
异姓王憋屈着走过去。
老妇人将他一把按下,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老妇人坐在两人中间的椅子上,开始问话:“乖乖外孙,你九岁就暗恋的对象,是大公主,不是小公主?”
白榆点头。
“怪不得,我想呢,七年时间你怎么连一封信都不寄到宫里。”
白榆抿唇。
老妇人狐疑的盯着自家外孙红了的耳根瞧,忽然开口问道:“你寄信去边关了吗?”
白榆的脸刷的红了。
一旁板着脸的异姓王也诧异了一下,盯着自家涨红脸的外孙看,看稀奇。
老妇人狐疑:“九岁那年,你就往边关寄信了?”
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白榆也就大大方方点头坦白了:“是,九岁那年就寄信了。”
……
七年前,大公主殿下刚到边关,一只外来的飞鹰缠着她养了多年飞鹰绕圈圈。
自家飞鹰烦不胜烦,上去啄那飞鹰。
那飞鹰被啄伤了,直接从天上“掉”下来,来了一个高端的碰瓷。
从此,就赖在大公主殿下身边,是不是去纠缠大公主殿下的飞鹰。
大公主殿下为它上药时,发现了一个信筒,生怕会是什么急切的事情,只能先打开看看,若是急事,就安排快马送信。
谁知,这信居然是写给自己的。
心里写到,他在宫门前见到她力举大鼎,从此举着大鼎占据了他的心……
诸如此类,肉麻极了的话。
大公主殿下愤怒极了,以为是个登徒子。
毕竟当时有幸目睹她在宫门前力举大鼎的都是一些老臣,和一些品级较高的文武百官,多是早已经成亲的。
大公主没回信。
飞鹰的伤好了,就直接把它扔出去了,看它主任不顺眼,看它也不顺眼了。
飞鹰飞走了,谁知没多久又来了。
没有得到回信,却还执着每月来一封信。
最可恶的是,这只飞鹰还把她养了多年的飞鹰给拐走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悄悄好上的,它飞走没多久,自家飞鹰就怀上了。
本来大公主根本不让这只飞鹰再进门了,可惜院中有个内贼(飞鹰),最后每每送来的信筒都会被放在她的书案上,被迫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