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只要这位状元郎能够顺利活下来,你就不用远嫁!”
“呵,本公主的命运,何时需要掌握在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手上。”
“那公主殿下去见见他?”小宫女怂恿道。
少女没什么兴趣,摆摆手要赶小宫女出去,却听外头另一个小宫女急切的声音响起:“不好了,状元要被陛下处死了!”
少女蹙眉。
小宫女出去打听一番,这才急匆匆跑进来,附在公主耳边禀报。
原来是皇帝陛下有意将大公主许配给状元郎,而状元郎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这是驳了皇帝的面子,皇帝勃然大怒,问其原因,竟然是心有所属。
这所谓的心有所属,并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定下亲事,完全不用在众人面前说出,可这人就是个铁头,还在殿上说非她不娶这样的话。
本来,少年郎心里有个姑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并没有定下来的事情,完全可以不作数,一个乡野村女岂能和公主相提并论,识相的就不该提,默默接下赐婚圣旨就罢了,若真心实意爱慕,大不了以后纳为妾室。
这位状元将此事在大殿上说出,令人有一种公主比不上乡野村女的感觉,皇帝岂能不怒。
听完小宫女的禀报,少女不怒,反倒是笑了:“倒是有趣。”
“公主,他这是羞辱你!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若是听闻本公主克夫的消息,如此行径,只能说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真有一个一心要娶的女子,倒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儿。”
“肯定是他贪生怕死!”小宫女气咻咻道。
少女站起身:“走吧,本公主去瞧瞧这位也许贪生怕死,也许重情重义的状元郎。”
……
天牢。
身陷囹圄,状元脸上无悲无喜,一片平静。
当看到少女出现在天牢,状元有一瞬惊艳,但很快恢复平静,“草民参见公主殿下。”
他已经在殿上被撤去功名,自称草民倒也无措。
“免礼。”少女虚虚做了一个托了一把的动作。
“本公主来此,是要问你几个问题。”
“公主请问。”
“你可曾听闻本公主克夫的传言?”
状元一愣,摇摇头。
小公主气咻咻:“外面传的厉害,你肯定听说了!”
状元摇摇头,一脸坦诚:“科考在即,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当真从未听说。”
小宫女气咻咻:“你肯定在说谎!”
状元无奈,坦言:“倘若我听说了,大殿之上,拒婚的理由就不是我心有所属,而是直接说自身体虚,怕是承受不住这福缘。”
此话所隐晦,但也表明生怕被公主克死的含义,皇帝自然能听得出,本就有愧在先,倒也不会勃然大怒。
“看来,你的确不知道本公主克夫的传言。”
“草民当真不知。”
“你喜欢的女子,是个什么模样?”
状元蹙眉,抿唇不言。
小宫女凶巴巴:“公主在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状元拱手作揖:“草民不敢说。”
“你怕什么?”
“恕草民直言,草民怕她被迁怒。”
“怕本公主迁怒?”
“是怕皇室觉得颜面有损,迁怒她。”
“本公主也是皇室之人,这话何尝不是在说,你是怕本公主迁怒她。”
“草民不敢。”
少女摆摆手:“你不说,以为本公主查不到吗?问你,只是本公主懒得查,也懒得迁怒,只是当个八卦听听罢了。”
状元深吸一口气:“那还请公主听听这个八卦吧。”
“说。”少女命人取来一张太师椅,坐在天牢里听起了对方的儿女情长。
这位寒门学子父亲早亡,由寡母带大,好在家有几亩地租赁出去,所以日子还算勉强能过,还能供他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