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被气到,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无限嘲弄,“陆先生确定自已没得老年痴呆吗?”
她当年对他怎么样,他又是如何回报她的,自已心里没个b数吗?
陆擎一双眼越发晦暗不明,许诺懒得再跟他说话,迈步径自走了。
不远处,顾母看到那一幕,给顾玫打了个电话,“玫玫,我看见那个女人和陆擎在一起了,她果然贼心不死呢!”
早教机构里,顾玫捏着手机深吸气,一张脸,再次浮现出阴狠狰狞的面色。
许诺进了专家诊室,就把里面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了,没办法,心里头堵得慌,像憋着一口浊气,不上不下的。
春日的凉风拂过她俏美的面颊,许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里头终于舒服了一些。
一个上午,繁忙又充实,陆擎那些话,早就被忘到了九宵云外。
另一边
顾玫从机构离开了,超豪华的跑车,出了城,一路飞驰,来到城郊结合部一处几年前就准备拆迁,却还没有拆的老房子前。
这里的居民大都已经搬走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穷。
顾玫下了车,便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那处房子前。
这所房子里面,关着一个女人。
那是她某个深夜,尾随醉酒的陆擎过来时,看到的。
是的,她从婚姻的最初,就对陆擎不放心。
那个女人太优秀,太过光芒耀眼,又太过漂亮,那本日记,太震撼她的心,所以,那个女人对陆擎完全没感情了,她是不信的。
而陆擎,他心里,应该也是有那个女人的。
陈心珠,这个名字埋在顾玫的记忆深处,这个人曾经影响陆擎好多年,连他和那个女人的婚姻,也因为她而终结。
顾玫叩了叩门,一个中年男人把门打开了,他吃惊又警惕地看了看顾玫,“少夫人?”
顾玫神情清冷,昂着脖颈,样子高贵冷傲,出身小门小户,但一日嫁入豪门,又母凭子贵,便会刻意的整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来。
“陆先生让我来的。”
中年男人面露疑惑,这地方,除了陆先生可没有人来过。
陆先生也叮嘱过,不能让其他人进来。
“我给陆先生打电话问一下。”
他说着,就要拿手机。
顾玫冷了声道:“我是他太太,我的话你都不信吗?我还会拿这个骗你不成?”
男人心头还是疑虑重重,“少夫人,这是陆先生的吩咐。”
顾玫冷哼一声,“我看你也是不想做了,回头我跟陆擎说一声,让他换一个人便是。”
她说罢就要走。
中年男人就心里一咯噔,下一刻,唤住她,“少夫人!”
他顿了顿,“您下去便是。”
每天躺着玩手机,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叫个坐台女过来,每个月就干得几万块薪水,这样的差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男人可不想把这么好的差事给混没了。
顾玫哼了一声,神情不屑,她转身,顺着房间里的台阶迈了下去。
地下室里,陈心珠瘦得皮包着骨,头发像个乱鸡窝一样,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早就破烂不堪。
地下室里,臭气熏天。
李妈去年生病死了,现在里面就陈心珠一个人。
她脸上的伤疤狰狞可怖,一只手的五根指骨长的歪歪斜斜的,那是被陆擎踩断的。
楼梯上出现一道衣着考究,打扮精致的女人时,歪靠着墙壁坐在水泥地板上的陈心珠睁了眼。
五年,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差不多五年了。
陆擎每当脾气不顺的时候,就过来收拾她一顿,他每一次离开,她都要养好久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