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圆盘直径不超过十厘米,分里外两层。
外圈由五福临门铜钱组成,每一枚铜钱的边角和间隔处用红绳编织的精美花饰紧密结合无缝连接。
中间部分直径不足三公分的地方也没有浪费,陆飞用红绳编了一个道家的符箓图案。
红红火火的,既喜庆又美观。
陈香的桃花眼瞄上这个圆盘就再也挪不开了。
“哇!”
“太漂亮了!”
“陆飞你太厉害了,这么复杂的圆盘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飞嗤笑了一声道。
“这不叫圆盘,这叫五福临门平安扣。”
“哦!”
“这样啊,我记住了。”
说着,陈香一双纤细修长的玉手伸到了陆飞面前。
“谢谢你陆飞,这个平安扣我太喜欢了。”
陈香满心欢喜的准备收下平安扣,却被陆飞把自己的手拍开,极度幽怨的瞪了一眼陆飞撅着嘴娇声质问。
“你干嘛?”
“不是说好了给我做的吗?”
陆飞落下车窗擦了擦汗冷声说道。
“这才是一半儿,你猴急什么?”
“啊?”
“这才是一半?”
“这已经很漂亮了,我真的很喜欢。”
陆飞仰起头,深邃的目光凝视陈香的双眸,看的陈香芳心乱跳玉体不安,整个人都不妙不妙的了。
两秒钟后,陈香地下玉首面红耳赤的败下阵来。
陆飞嘴角微微上扬,对面前这位如月宫仙子般美丽和水月观音般圣洁的女孩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有人舍得把稀世重宝子冈牌送给她,从而体现出女孩家深厚的背景。
虽然没有真正撞到自己,却主动下车道歉,说明这个女孩心地善良有责任有担当。
自己救了她,反过来她却把价值九位数字的子冈牌毫不犹豫的送给自己,说明这个女孩有一颗感恩的心。
最厉害的是,面对闫永辉出这个地头蛇的时候,陈香不慌不怕,表现出超出常人的冷静和勇气。
这一点不是做作,而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和家庭熏陶的共同结果。
综上几点可以看出来,这个女孩的家室绝对不简单,不是富甲天下就是权势滔天。
休息了十分钟,陆飞再次动了起来。
左手捏住线头一拉,竟然从平安扣中拉出一尺多长。
陈香这才惊讶的发现,这根主线正好从嘉庆通宝的钱孔中穿过。
也就是刚才如此繁琐的编织后主线竟然是活的,而且自始至终陆飞用的就是这一根线。
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次陈香做好的充足的准备,眼睛跟不上陆飞节奏,陈香干脆拿出手机全程录像。
这次陆飞用到的是那两大八小十颗珠子,最小的珠子,中间的孔洞更是比针眼还要细小。
陈香看着那小珠子头都疼,可陆飞的速度却是比编织平安扣还要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飞的脸色越来越差,衣衫已经全部被汗水湿透。
这次陆飞足足用了三十一分钟。
停手的时候,陆飞面色痛苦眉关紧锁,右手摆出一个泡椒凤爪的造型,像重度帕金森综合征患者一样不停地颤抖。
此时的陈香已经顾不上欣赏陆飞十一分钟的劳动成果,抱着纸抽不停的帮陆飞擦汗。
声音哽咽关切的问道。
“你怎么了陆飞,你的脸色好难看,你不要吓我?”
“怎么会这样?”
“你不要弄了,我不要了,我自己买一个法器戴就好。”
陆飞哆哆嗦嗦的摸出烟却怎么也打不着火,现在这幅身体实在弱的令人发指。
这么简单的一个护身牌编下来,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
陈香麻溜的帮陆飞点上烟,桃花眼中水雾凝结,一颗晶莹的露珠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
两口抽了半支烟,陆飞勉强的咧嘴笑了笑对陈香说。
“我不想欠人情,尤其是欠女人的情。”
“你送我绝世重宝子冈牌,我送你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护身牌。”
“看看,喜欢吗?”
陈香噗嗤一笑,眼泪却再一次掉了下来。
“子冈牌是我自愿送给你的,又没叫你承我的情,你至于这样矫情吗?”
说着陈香看向陆飞的劳动成果,只看一眼便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摆在陈香面前物件儿跟刚才的平安扣大小相同,只是厚度增加了一半。
刚才的五福临门平安扣只是一面,现在多了另一面。
这一面比五福临门那一面更加的繁琐,是一个八卦太极图的造型。
的雷击木珠子和和田玉珠子一黑一白作为阴阳鱼,八颗的小珠子作为八卦的八个方位。
只不过陆飞稍动手脚,把乾位,离位和兑位做了调换。
整体看来,这面成品护身牌简直美到极致。
正面是八卦太极图,每一颗雕刻了符箓和文字的珠子打磨的光华耀眼莹莹如玉。
反面是五福临门,每一枚铜钱都是福字朝外,五福叠加在一起那就是福气冲天。
陈香双手托着护身牌,任凭感动的泪水成双成对儿的掉下来。
这是自己第一次接受同龄男孩子的礼物,而且是认识不到一天男孩子送的礼物。
更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礼物。
陈香虽然有些娇羞,却还是欣然接受了下来。
“陆飞,谢谢你的礼物,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
“你......帮我戴上好吗?”
最后这句话说出口,陈香未加修饰却完美无瑕的脸蛋肉眼可见的红到了脖子根。
“好,不过还要等一下。”
陆飞从陈香手里接过护身牌置于左手掌心,右手结了几个晦涩难懂的手印,咬紧牙关从嗓子眼爆喝一声。
“临——”
“阵......起.......”
霎时间卡宴车内一股玄之又玄,看不到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气场油然而生。
感受到这股气场,陈香感觉自己跟陆飞手中的护身牌之间有了一种亲密无间的联系。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却舒服的不得了,陈香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悉心感受起来。
而此时的陆飞则面如死灰,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座椅上,鼻孔中两行腥红的鲜血不要钱似的淌了出来。
不过看到陈香那副沉醉的表情,陆飞咧着嘴无声的笑了笑,接着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