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穿成这样,我真的容易理解成,你在蓄意引诱我。”
赵祁笑着凑近她,分明依旧是那副下位者的态度,却拦住许娇所有有可能后退的道路,让她只能待在这里,被他索取一个拥抱,又或者是吻。
他总是这样,许娇早就已经发现。
但是也不算多排斥,只要她并不想要走,那赵祁这些小举动,除了折腾他自己之外,再掀不起任何水花。
许娇抬腿顶了他一下,依旧是那副有点嫌弃的口吻:“给我吹头发,别发……”
赵祁箍住了她抬起的那条腿,摩挲的时候,意识到许娇居然没有反驳自己刚说出口的话。
是忘记了吗?
他不敢去想更美好的可能,却依旧犹如整个人被浸泡在蜜糖里面。
“抱歉,有点控制不住。”愧疚的话说出口,脸上却一点都瞧不出愧疚的情绪。
赵祁甚至得寸进尺,抱住她说:“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想要先确定,现在的一切不是自己一场梦。
许娇起初是瞪着他的,但这个人又不害怕被瞪,甚至抱的太紧,估计都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索性许娇也不再故作凶恶,收敛了那些表情,有些无害的躺在他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甚至悄悄的、悄悄的抓住他的衣角,微微低下头,做出个要把脸埋进他肩膀的行为。
其实在看过父亲发来的那些消息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觉得不开心的。
只是一点点,可以直接忽略的程度。
但要是有个近在咫尺的拥抱,许娇还是会有一点想要从中汲取温度的冲动。
反正是赵祁主动来抱她,那她回以拥抱,应该也无所谓?
拥抱逐渐变了双向,赵祁察觉到落在自己腰上的手,虽然已经平缓了情绪,却还是不愿结束这个拥抱,就那样任由许娇睡过去,才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手,帮她把头发吹干,然后抱着她去床上。
她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不开心,哪怕是睡梦中,也皱着眉。
赵祁不知道许家的事情,只当她是因为自己胡来的举动而不开心,有些心虚,却清楚自己也不可能做出改变,所以就那样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她,甚至不敢爬上床。
说起来,两个人都是少有休息,并且难以入睡的类型。
如今许娇破天荒的在白天、在他们没有胡来的时候,就困的入睡,也算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赵祁就这样看着她,觉得岁月在此刻静好。
可惜似乎所有的美好都很短暂,很难被人留下,也就半小时后,就有人推开门闯进来。
是定期过来收拾房子的家政。
带着拖布,走进来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你是谁?这房子是有房主的,你要是乱闯我们是会赶走你的。”
赵祁回头看向她,皱眉低声呵斥:“闭嘴,滚出去。”
“你究竟是谁?!”他还在那边大喊大叫。
赵祁的气压更低了。
他直接把人撵出房间,然后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
虽然觉得这一举动和掩耳盗铃差不多,但此刻也没有什么其余的选择。
原本还希望许娇能好好睡个觉,他甚至都不敢爬上床偷亲或者拥抱她,偏偏有人要在这种时候闯上来。
是他太久没有在他们面前露面,给他们带来一种他很好欺负的错觉吗?
赵祁决定回来不是临时起意,行程提前发给身边的心腹,邀请函也是早早就送到那些人的手中。
而家政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给他带来些微的麻烦。
除非是有人知道他来这里歇脚,还知道自己已经拔除了房子里的监控,无法掌控这里的事态,所以找个人过来看看,他现在是在做些什么。
还是那句话,这些人未免把他想的太蠢了。
对方起初鬼哭狼嚎的谴责他的存在,在赵祁一句自己就是房主,他为自己做事居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之后,对方才不再以此为借口。
他说自己打扫这里已经有五年,从来没有见过房主,不知道也是正常,还说他这就去打扫其余地方,然后立刻消失,绝对不会妨碍到他。
说完这话,就带着拖布想要离开了。
赵祁嗤笑出声,看着他宽阔的背影,询问:“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好骗啊?”
“三言两语就想把这件事情翻篇。”
“真是的,难不成扮猪太久了,就会被人给当成真猪?”
在赵祁刚把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对方就有了行动。
膀大腰圆的人一个冲刺,想要用体重的优势直接击垮赵祁。
结果却被赵祁轻松避开。
在许娇套上裤子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他轻松的把一个比自己还高,并且能有他两个宽度的壮汉给撂倒的一幕。
在壮汉倒下的瞬间,地板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这可真是重量级。
许娇觉得这里少了几个给他鼓掌的人,并且应该有人惊讶地高喊:“哇哦,这就是神秘的东方功夫吗?”
可惜了,这么精彩的画面,居然只有她一个观众。
“这人是谁?怎么能进你的房子。”
“不是很清楚,但是十分钟后,我应该就清楚了。”
赵祁这么说着,直接把壮汉捆好,然后拖去了地下室。
拖拽的时候,他还询问:“姐姐要来看吗?”
许娇有些犹豫,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再多了解一点赵祁,一方面又怕知道的太多,捆绑的太深,赵祁会升起杀人灭口的想法。
但是还不等她纠结出个结果,赵祁就否决了自己说出口的提议:“还是算了吧,不太好看,会做噩梦的。”
“姐姐上去继续睡觉吧,就像我刚对你说的那样,这些事情我都能解决的,绝对不会让你为这些破事所烦心。”
确实是赵祁承诺过的话,而且以他过往的性格来说,也确实会践行。
顶多偶尔有点疏漏,但那还是他故意弄出来折腾她的。
许娇确实可以在这种时候选择离去,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给赵祁去处理。
但是她却不想那样做。
或许激将法虽然老套,但经久流传自然是有它的道理。
赵祁这样说了,她偏偏要与他对着干。
她追了上去,摆着冷脸对他说:“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