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大师走到门口就走不动了。
在他妈的凶残了啊。
唐河揪着李方修一拳拳地捣着他的肚子。
杜立秋更狠,人家九念大师那么光滑的大光头,他居然硬生生地把头皮都揪住了,然后咣咣地往大门上撞。
看看,大家都看看呐,这特么还是个人嘛,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天阳大师瞄了一眼身边同样一脸震惊的武谷良,肚子里的话硬是没敢说出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谁知道这个逼货下一刻会不会翻脸殴打自己呢。
武谷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我特么好像是名震周边十三镇的大混子武谷良吧。
为啥现在,我看起来就像个三杠子也打不出一个屁的武老蔫呢?
李方修被唐河打得不停地呕吐,连挨了七八下子,拼命地一挣,然后缩到了杖子根儿底下,手刨脚蹬地大叫道:“别,别特么打啦,我承认,前天偷偷地进了你家,在柜子上做了手脚,渔线就在我脚下,一拽就坏啦。
还有,墙上的符是我用白矾画的,平时看不出来,喷上水就显现出来了!
我赔,我全都赔!”
唐河一听更气了,他还好意思说二椅子是江湖手段呢,他这就不是江湖手段了吗?
唐河一把抓着他的头发将他薅了回来,“你不是活了几百年吗?还用这种手段?不对,你肯定有金丹!”
“我,我没有,草,别打啦,行走江湖,谁还没点手法!”
“那不行,你必须是高人,要不然我的修仙梦都破碎啦!
今天,要么我把你的屎打出来,要么,把你的金丹打出来,你特么敢说自己没金丹,老子就把你的结石抠出两块来当金丹。”
唐河说着,一拳拳地打着李方修的肚子。
李方修不停地惨叫到惨哼,身子都软了,他努力地收缩着,可是,那拳头真特么的硬啊,真的兜不住啊。
眼瞅着漓漓啦啦的屎尿从裤管里就淌了出来。
天阳大师没挨打,但是看着这一幕,差点握拳喊上一声耶。
这就对了,要丢人大家一起丢人,只有我一个人被打出屎来算怎么个事啊。
再瞅杜立秋,他也不肯落后啊,结果这九念大师倒底是练过的,被撞得脑瓜子都放屁了,居然还没拉出来。
杜立秋怒了,直接扒了他的裤子,抄起旁边的铁锹,用锹把硬生生地给他捅出来。
在九念大师的惨叫声中,李方修顿时心理平衡了,甚至还有些骄傲。
老子,自己拉出来的。
这时,大门咣地一声被推开了,韩建军急匆匆跑来,大叫道:“唐哥,唐哥,我听说有几位大师,啊哟我草,这是,这是咋回来啊?”
韩建军本来挺兴奋,可是进门就看到唐河他们在殴打大师,屎都打出来啦。
“这,这,这,这特么的,咋回事儿啊!”韩建军已经麻了。
唐河用很不屑的眼神瞟了韩建军一眼,让韩建军瞬间就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韩建军的嘴唇哆嗦着,哼哧了好几声才说:“那个,我想说的是,菲菲来了!”
“呀,大飒蜜来啦!”
杜立秋兴奋得把楸把一拔扔到了一边,九念大师捂着嗷嗷地惨叫不停地翻滚着。
唐河懒得理会,揪着李方修把他拖到了院里的雪堆处,一脚踹在雪堆里头。
李方修嘴里淌血,身下淌屎尿,喘着粗气说:“你,你福泽……”
“你但凡敢给自己的高人嘴脸多找一个借口,我保证把你们沉到大河沿的泡子里头,而且我保证,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发现你们的存在。”
唐河的语气很淡,可是一帮人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天玄珠的真相是什么,扯什么修行仙佛的……”
“诶诶诶,唐儿,可以把他们的鞭蛋嘎下来啊,他们这么牛逼,说不定还能再长一套出来,啊呀,这个好啊,天天大补!”
就连快昏死过去的九念大师都把双腿一夹,你这个大虎逼,你特么能不能善良一点啊。
天阳大师就聪明了,赶紧叫道:“没,没有天玄珠,我们听说那地方有金子!”
缩在门口的周海幽幽地说:“那地方的金子已经挖没了啊!”
天阳大师说:“挖得再干净,也有得剩,抠一抠,捡一捡,百八十斤的金子,谁忍得了啊!”
韩建军都麻了。
大师?大师就这鸟样?为了百八十斤的金子,脸都不要了?
老常太太一脸欣喜地站在唐河的面前,拍着他的胳膊说:“唐儿啊,以后常奶不跳大神儿了,这手正骨的手艺,谁来谁就用,小虫治腰病的活还得再练,等立秋的孩子生了,我再熬上几年,把这手艺传给他!”
唐河赶紧抓着老常太太的手说:“常奶,别呀,这大神儿你该跳还得跳啊!”
“咋地呀,这时候你反倒信了呀。”
唐河笑道:“不是我信,是他们信呐!”
唐河活了两辈子,又不是迂腐的人,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咋说呢,咱就不说他是真是假了吧。
但是有的时候,它真的比心理医生管用啊。
心理医生说你心胸要放宽一些,意思就是你心胸狭窄易生病。
但是人家算命的告诉你,有小人克你。
心理医生说是你家庭生活太压抑。
大仙儿告诉你,你要再走几年背运,你的运势在南方,然后你走出去了,发现海阔天空了,大仙儿算得真准。
老常太太都要放弃跳大神儿了,让唐河给挡回来了。
就冲老常太太这个面子,唐河也得抬抬手,反正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要不然的话,今天非得把这仨高人栽到雪壳子里头,先把他们冻成人棍再说。
唐河还是把他们身上的钱全都搜了出来,算是赔了自己百年大料的柜子和清理墙壁的钱。
还真得收拾了,要不然的话,哪天一晾衣服,潮气一熏,好家伙,墙上出现那么大的一个符,还不得把我家秀儿吓出个好歹来呀。
把人都赶走了,老常太太好不容易登门一回,还是杜立秋的干妈,这必须得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啊。
周海就像个小透明似的,缩在炕梢一声都不敢吭。
老妈和林秀儿她们之前听到动静,都没敢现来,现在赶紧过来给做饭。
正热闹着呢,外头摩托声响起,然后捂得严严,却依旧高挑的菲菲来了。
她来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揪着唐河出门,在房子旁边僻静的地方,把他往墙上一怼,然后身子紧紧地贴到了一块。
“你的事儿我都知道了,这才是真男人,咱俩必须整一回,算我求你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