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御凰雪微微一笑,向藏心递了个眼色,催他先走。
帝麟冷哼,阴鸷的眼神一直盯着藏心,直到看不到了,才扭头看御凰雪,“你还舍不得这丑丈夫。”
“丈夫再丑,也是丈夫啊。痴汉子疼婆娘,等我人老珠黄,在我身边只有他。”御凰雪掩唇笑,轻轻地说:“王爷又不会想娶我。”
“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帝麟不屑地笑笑,拔腿往前走,“走,陪本王打马球去。”
“这么晚了还打吗?”御凰雪跟上他的脚步,小声问:“鸟儿可飞去马场了?”
“那地方连苍蝇都飞不进去,怎么可能有鸟?”帝麟扫她一眼,笑道:“不过,你鬼点子还挺多。”
“那不是没能替王爷办成事?”御凰雪拧眉,佯装失落。
“怎么会。”他呵呵笑,看着她说:“”
马场四周是高song入云的墙,墙上立有密密的铁蒺藜,淬着孔雀胆的毒,在月光下,一圈莹莹蓝的光,鸟落在上面立马毙命,人更爬不上去。
层层守卫在外面,见到这一行人到来,赶紧行礼。
御凰雪换成了一身男装,跟在侍卫中,随他进了马场。那些贵人们都还在,帝麟的王妃居然也在。聂家是有名的大儒之家,聂凌波自小接受严格的诗书礼乐教育,一颦一笑都分外端庄。打扮也是这些女子中最朴素的。
帝麟没过去,径直走向男人们。
皇长子已逝,他是老大,大家纷纷起来抱拳行礼。
“来晚了,抱歉,父皇临时召我进宫……”他故意大声说道。
知道的,都明白又被叫去训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得宠。帝玥不屑一顾地转开了头,帝琰却把目光投向了御凰雪,脸顿时拉长。御凰雪装着不认识,在人群里找帝炫天,却不见他的踪影。
“炫天呢?这没出息的,真给女人捡球去了?”帝麟往正座上一坐,抬高下巴看向底下球场。
女子们穿着骑马装,正挥舞球杆,策马争球。帝炫天一身黑色劲装,双腿轻踢马肚子,慢慢在球场边绕。
“父皇又罚三哥,”帝琰收回视线,有些不满地说:“三哥也是,没事上什么折子,要开仓赈粮。全天下没饭吃,还能少得了他的一口饭?”
“呵,他这叫心忧百姓,你懂什么。”帝麟挥挥手,指着下面说:“去,把炫王请上来,你们这些小王|八|蛋,都坐在这里看主子笑话?”
几位将军赶紧俯和道:“我们请过炫王了,但他刻板,也怕皇上怪罪,所以不来。”
“他就是古怪脾气,若性子放软点,哪会有今天。但你们记着,他是我三弟,谁敢不恭敬,就是和我作对。”帝麟环视众人,戴着绿扳指的食指在桌子上轻敲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