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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气晕常伦(1 / 1)

大理寺的衙堂,在祖元长走后安静地可怕。

范闲坐在主座上闭目养神,高达、叶仁侍立一旁,无人敢于接近。

刘洪还在昏迷,刘山及常永望的一众伴当瑟瑟发抖,常永望忐忑不安。

卢宣将谄媚贯彻到了极致,还在尽心地看守着常伦,常伦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将仇恨的目光死死投向范闲。

“哒哒哒……”

不多时,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响起。

祖元长带着身后的内宫仪仗,走进了衙堂。

卢宣眼疾手快,第一时间跑上前去,绕过祖元长对着仪仗行礼:“臣大理寺少卿卢宣,见过陛下。”

“咳!”

一道轻咳传来,侯公公从仪仗后走了出来,略带尴尬地道:“卢大人,陛下国事繁重,无暇抽身,命咱家带着仪仗前来旁观,咱家所见,既陛下所见。”

说话间,侯公公朝卢宣露出和善的笑脸,明晃晃地在表示,你认错人了。

“啊?陛、陛下没来……?”

卢宣讨好庆帝失败,愣愣地站在原地,面皮发胀,进退维谷。

“丢人现眼!”

祖元长盯着这位副手,冷哼道:“还不让开路,请陛下的仪仗进来。”

他右臂衣袍鼓荡,似乎在竭力忍着不一巴掌扇在卢宣脸上,卢宣瞧见这一幕,乖乖退在了一边。

侯公公带着仪仗进入衙堂,将仪仗铺展开来。

庆帝仪仗,代表着天子的尊贵象征,范闲在此时,也不得不站起身来,同在场的官吏朝着仪仗拜了拜。

“侯公公请就座。”

行礼过后,范闲请侯公公坐下。

这时,大理寺的各个官吏也纷纷回转,带来了常伦的门生、太学的学子、教习等等。

先被范闲讯问的,是太学学子梁颂道,与常永望同住一所小院,关系虽不亲密,但也知道常永望的不少事。

范闲开门见山:“梁颂道,常永望平日里在太学是个什么做派?”

有了太学马场的立威风,梁颂道没有犹豫多久,开口答道:“横行无忌、欺凌弱小。”

八个字,对常永望的形容已经很明显。

“胡说八道!”

常伦坐在一旁,不由得怒喝道。

范闲侧头,状若无意地瞥了一眼卢宣。

卢宣先前拜错了庆帝,眼下正想着如何表现呢,见到范闲的眼神,立时明白过来。

“闭嘴吧你!”

他撕下一片中衣布料,粗暴地塞进了常伦的口中。

“爷爷!”

“恩师!”

……

常永望与常伦的一众门生看到常伦所受屈辱,忍不住高呼起来。

“啪!”

范闲重重地拍下了惊堂木,冷喝:“肃静!”

“梁颂道,说具体些!”

他的手重新指向梁颂道。

梁颂道略一沉思,答道:“实不相瞒,学生已经搬离小院……半年,盖因这常永望每每带一些风尘女子饮酒达旦,学生温书不成,不胜其扰才选择搬离。”

这句话说出了具体情况,远比方才笼统的看法要来得直接,让常伦忍不住直呜呜。

范闲点点头,让梁颂道画了押,再叫来另一名学子。

足足一个时辰后,一众学子、教习被范闲挨个问了个遍,有与常永望熟悉的、有给常永望当过狗腿子的、也有被常永望欺压过的。

众人的证词连在一起,一个欺压同窗、恶行罄竹难书的恶少形象,跃然于眼前。

甚至还有学子被常永望欺负到退学,归乡耕读。

常伦听着,连连摇头,眼睛瞪得滚圆。

范闲没有理会他,紧接着叫来了常伦的第一得意门生——翰林院待诏宋文易。

到了堂上,宋文易先是朝着常伦行礼:“见过恩师。”

而后,这位翰林待诏才对着范闲拱拱手:“见过小范大人,敢问小范大人,如此侮辱常师,是何道理?”

他一副文人的清雅做派,说起话来也不疾不徐,但眼中却透露着对范闲的厌恶,很明显虽然碍于身份不能斥责范闲,但却十分瞧不起范闲这种苛待常伦的举止。

范闲不以为意,眯了眯眼:“好叫宋待诏知晓,这位常白衣咆哮公堂,冲撞陛下仪仗,范某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着,范闲朝着庆帝的仪仗拱了拱手。

他话语中,抓住常伦现在只是一介白衣,将常伦与自己的矛盾转接为常伦冲撞庆帝仪仗,化宋文易的攻势于无形。

没等宋文易说什么,他顺势继续开口:“公堂之上,法理大于天,宋待诏要是想斥责范闲苛待文魁,表现你的尊师守礼,还请下了公堂再说。”

“眼下,范某请宋待诏来,是有一句话要问:常永望平日是何样子?”

宋文易目光闪烁,不假思索地便要开口维护常永望:“自然是尊……”

“宋待诏,仪仗面前,说话可得详实。”

侯公公出口打断了宋文易的话,声音幽幽。

庆帝派他来,就是为了让他起到监督的作用,眼下见宋文易有意包庇,他自然乐得拆穿其,给范闲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宋文易沉默了。

能做到待诏这个位置,对天地君亲师的位次序列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侯公公的话,正中他的软肋。

再尊师重道,也不能将恩师凌驾于陛下之上。

良久,宋文易双腿一屈,朝着常伦下跪,重重叩首:“恩师,学生对不住了。”

常伦双拳紧攥,闭上了眼睛。

宋文易起身后,并不看着范闲回话,而是朝着庆帝的仪仗弯腰行礼:“回陛下,永望年幼丧父,慈母过于宠溺,从而致使其性子骄横,酿下不少错事。”

“然则永望书香门第,本性良善,可多加训诫规劝,定能改邪归正。”

“望陛下怜悯常师膝下儿孙伶仃,宽于优抚。”

宋文易一番话,是在对着庆帝的仪仗向庆帝回话,而并没有朝公堂上的范闲回禀,可谓是将尊师重道刻进了骨子里。

且为尊者讳,他并没有直言常永望的错处,而是采用了求情的方式,间接将实话讲了出来。

不过,这种冰山一角的程度,也已经足够了。

范闲嘴角一翘,朝着充做纪录官的王启年道:“将口供拿给宋待诏看看,无误之后签字。”

接下来,与讯问太学诸人一样,范闲花了足足一个时辰,将常伦的几名得意门生问了个遍。

有闭口不言的,但更多的是如同宋文易一样,用隐讳的方法讲出了实话。

讯问过后,范闲从桌上拿起厚厚的口供以及监察院留存的常永望罪证,来到了常伦面前。

卢宣请示后,取下了常伦口中的布条。

常伦憋了一肚子的话,张口便喝道:“范闲小儿……”

“常伦!”

范闲运转真气,声如雷霆,第一次叫了常伦的名字。

他两手一扬,将手中的口供与档案齐齐洒落常伦眼前,冷喝道:“好好看看,看看你这位孙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哗啦啦……

漫天的纸张飞舞,飘飘洒洒。

常伦呆坐在椅子上,老眼不住地抽搐。

范闲抬手指向庆帝仪仗:“现在,你可以对着陛下的仪仗说说,说说我是怎样威胁天下人,让你的好孙儿蒙冤的!”

常伦双拳攥了又松,目光从一脸的企盼的常永望脸上转向庆帝的仪仗,再看向面目冷然的范闲,颤动的嘴唇说不出半个字来。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了辩解的机会,范闲已经将他所有的路,堵死了!

他再愚蠢、再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也不能睁着眼睛说天下所有人都是瞎子,都被范闲骗了。

“常大学士,哑口无言了?”

范闲冷笑,从地上捡起一张写有常永望罪证的纸张,扫了一眼后举到了常伦面前。

“这张纸张上,只是常永望罪证的冰山一角,仅仅是这些,已经足以让常永望受腰斩之刑!”

说着,范闲身子前倾,凑到常伦耳边冷声道:“这还是看在你这把老骨头是清流魁首的份上。”

“嗝——”

常伦胸膛连番起伏,在范闲说出最后一句话后,老脸一红,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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