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魁看着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穿云而去,不禁感慨,自己这个神榜第一是怎么得来的,世间高手有的是。
其实他不知道,撒旦的母亲之所以现在还这么年轻是被一个老人拉去紧闭呼吸二十年,然后用各种方法给她提供营养。她刚才表现的巨大气势也只是暂时的,不过杀一两个神榜级的高手还是不成问题的,慕容天魁现在的修为肯定要不比她高。
路易丝看到自己的母亲也吓了一跳,可是看到她只是把撒旦的尸体抱走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曾。
“老道士,你赶紧的吧,老子已经等不及让你上西天了。”
路易斯冷冷的说道,大有要把戚半斤吞了的架势。
“你们那个什么族长都已经去西天了,你这一个小兵还在这里挣扎什么啊。该不是也想陪着那个老家伙去吧?”
戚半斤大体已经了解了路易斯的实力,和自己相当。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个比一个生猛啊,小小年纪就能达到如此修为。
观世抱着苏河图,用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水,眼神中除了柔情便是心疼。苏河图的身体一直在打着寒颤,身体冰凉,嘴里冒着寒气。没人知道现在的苏河图正在经历着什么,观世嘴里念着佛经,企图给他传递平安。
慕容天魁整理了一下思绪,从九天之上飞身而下到了苏河图的身边。
“这个孩子是个大富大贵的命,不可能死在这个地方的,前两次都是起死回生,想必这次也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慕容天魁这般的安慰着观世,其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以前好歹还能看到苏河图的命运一二,现在确实完全看不懂了。
“你不用安慰我了,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心里有数,放心吧。我都在鸡鸣寺修行这么长的时间了,如果连这件事情也看不开的话岂不是白活了。”
说完观世抱着苏河图又紧了几分,但是用一个人的体温去温暖另外一个人能起的了什么作用。苏河图的身体越来越冷,嘴唇已经完全变成了紫色,身躯也在一个劲的哆嗦。
“在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好像在和什么阴冷的东西做斗争,你帮我一下。”
观世把苏河图交到慕容天魁的手里,自己从他们旁边坐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这个时候没人去管陈天虎,查理和戚半斤的状况。
只见观世周围布满了金光,佛经不住的从嘴里道出。
“老和尚,你没良心了一辈子,现在就这么一个弟子,希望你赶紧帮帮他。这是你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来世有可能的话就再也别出家了。”
纵使这般,苏河图的样子还是非常痛苦没有丝毫的减轻。慕容天魁只能这么抱着他,不断的把自己的修为注入到他的体内,心里非常着急。因为苏河图是因为救自己的女儿才来到这里,又因为救自己才落到这步田地,万一有个闪失是他承受不起的。他开始怀疑自己帮他出世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苏河图漫无目的的在这个荒凉之地行走,虽然有树木和花草但是却没有见到一个能蹦能跳的生物,好容易碰到一个奇怪的老人还被对方无视了。
旁边的一棵树突然把树枝伸到了苏河图的身边,刚要碰到苏河图的时候停了下来,缓慢的摇摆着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思春还又不敢过于张扬。
苏河图感觉到有东西像自己靠近,回过头去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就好像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那棵树见苏河图好像并没有任何讨厌自己的迹象,就放开胆子再一次把树枝伸向苏河图。最后苏河图被周围树木的树枝紧紧的缠绕了起来。不是说苏河图挣扎不开,因为他发现这些树枝好像并没有任何恶意,甚至还有刻意讨好自己的意味。
苏河图被这些树枝拖起来,慢慢的把他送到一个最粗壮的树干上面,最后他站在了这片树林中最高树木的最顶端。他从树的顶端向下望去周围除了树林和花草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北凉树上看北凉,小家伙什么感觉?”
就在苏河图想要转身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苏河图一个措手不及从树上掉了下去,还好树枝们还算勤快纷纷伸出援手把他接住了。
“你是谁?为什么这个地方就只有你一个人?其他的人是怎么死的,都是被你杀的吗?”
苏河图实在是好奇,所以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只不过是一个北凉世界的护院人而已,你看到的那些尸体是你前世,前前世总之全部都是你杀掉的。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人了,具体的来说这是只属于你的世界,你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霸主。只是另我想不到你现在居然变的如此谦和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老人皱着眉头说道,似乎完全不相信一个人的转变可以如此之大。
“照你这么说,以前的我是一个最喜欢杀人的魔头吗?”
“也不尽然,虽然你天姓弑杀,但是好在还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些都是该杀之人。”
苏河图有太多的问题想要知道,但是犹豫了好长时间就是不知从何说起。
“哎,一个好好的凤鸟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可惜啊,可惜啊。以前都说母姓的力量是伟大无私的,对此我还呲之以鼻,现在倒是真有几分相信了。小家伙既然能转变姓情,那就好好的珍惜现在这份大大的缘分。别有事没事的就往前冲,要知道你的命并不完全属于你自己,是建立在千千万万的白骨之上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看来确实不假。”
老人还是拿着他那个破烂不堪的酒壶,似乎他酒壶里的酒永远也喝不完一样。眼神望向远方,孤独中又带着几丝清明。
“这个世界将在不长的时间内就消失了,我这个老家伙也走到尽头咯。替你小子守了这么多年的长生也是时候该享享清福了。”
老人依偎在一个树枝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安详,就是那两条长长的眉毛开始一点点的缩短,胡子也变的雪白。
“那我要怎么回我现在的世界呢?这些树木都是你栽种的吗?为什么他们都可以自由的活动呢?”
“这些树木都是你剑下的亡魂所变,他们看到你还不刻意的讨好,他们可不像老夫一样淡定。生命可贵啊,谁不知道呢,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