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想和我打一架吗?”
被陈天虎视作永远对手的军榜第二挑衅的说道。
“今天肯定不行,我们都是来参加葬礼的。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出格了,可真不是我们两个可以承受的。”
陈天虎虽然很想和他打一架,可是场合不允许,只能把自己滔天的战意压制了下来。
“怎么呢?胡小子,完全当我这个老家伙不存在了是吗?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只怕就是你的首长也保不了你了。”
这位神秘的军榜第二姓胡名常军,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军榜中的高手都喜欢去当警卫员。胡常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关注陈天虎的挑战了,完全忘了这是谁家了。他胆怯的向后面望了望,果然慕容天魁的脸色不好看,双眼散发着阵阵的寒意,胡常军不禁打了个冷战。
“首长您说哪的话,我只是见了这个多年的好友有些你就别跟着乱来了。你要是把他们两个怎么样了,我估计两个老头子非跟我拼命不行。”
“这位是?”
宋建国都现在还在门口通往客厅的走廊里,自然不会发现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戚半斤。
“哦,这位是我的莫逆之交跟老和尚的关系一样。绝对是个不入流的道士,酒肉穿肠一样都不落下。”
“哈哈,果然是臭味相投啊。”
戚半斤自然是听过这位开国元勋的,对待他也不像刚才那个老头子一样,显得毕恭毕敬,一如初见慕容刑天时的神色。
“一将功成万古枯,踩着累累白骨上位的人闯入别人家都是这么是无忌惮的吗?一个已故老人的安宁就这么被你们打扰了,真的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吗?”
慕容天魁原本以为戚半斤会毕恭毕敬的和自己的老岳父打声招呼,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句话。可自己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他是在帮自己的父亲讲话,而且多年的情谊也让他说不出什么来。
陈天虎的脸色就没有那般好看了,好多年都不曾有人跟自己的首长这般说话了。以前如此出言不逊的多半已经不在了。
宋建国用手挡了一下陈天虎自己走上前去,很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戚半斤。
“能够踩着累累白骨上位的,本身就已经是一具白骨。你完全可以说我没有资格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甚至可以说现在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有资格。活着的人又有谁有资格可以说问心无愧呢。可能就连已经过世的慕容老头子都不敢如此说吧。”
“谁都有放不下的人,先入为主的佩服慕容老头也有情可原,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中不是吗?做人应该往前看,时代进步,国家发展可不是仅仅靠几个烈士就能够实现的。”
“好了,今天是来参加慕容老头的葬礼的。不多说了,慕容小子赶紧去准备,一会还有许多客人要来。也都是些踩着累累白骨上位的人,多少会另你们讨厌,但为了葬礼能顺利进行还是多忍忍吧。”
慕容天魁当然知道戚半斤的姓格,其实戚半斤之所以对自己的老爹敬爱有加完全是因为慕容刑天可以放下长辈身份陪他喝酒。可能在他的心里还多少有些放不下,因为毕竟老爷子因为喝酒才离世的。
还真让慕容天魁猜对了,戚半斤就是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才害了慕容刑天。所以对这些突然闯入的人存有怨气。
可最终理姓还是战胜了感姓,重新选择坐在沙发上。
门铃一次接一次的响起,苏河图一次又一次的去开门。发现凡是来的人衣服都差不多,只不过是肩上的星星多少的问题了。
由于慕容天魁并不想让自己的父亲火化,最后只是化作和宋叶卿一般的骨灰,连最后的归宿都没有了。
陆续来的将军,司令,政委都是在各自军区首屈一指的地位。每个人也只是带了一个警卫员,而且并没有过多的寒暄。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父亲的婚礼,我虽然不知道多少是出于真情,又有多少事出于假意。但大家既然来了就证明你们是对老爷子的一种肯定。”
“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好儿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是现在才得以和老头子安顿下来吃一顿团圆饭。我知道我在外面这些年,这个每天或许只知道吃剩菜的老头还一直担心我是不是渴了还是饿了。从来都不曾关心过自己的老头子却因为喝了当年战友兄弟留下来的酒,醉死了过去。”
“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这个事实,我以为他只是睡着了。等到吃饭的时候自然又自己醒过来,还能追在我后面念叨我的不是。可现在他居然就那么滑稽的躺在那张到死都不曾换过一次的烂木头床上。”
“那个被你们称作慕容刑天的男人,那个一辈子都与世无争,从来不会抱怨别人的老头就这么离开了。”
“曾经被那么的误解过,被很多人不齿过,又被很多人白眼嘲笑过。我以为像他这种老好人怎么也会活到一百岁的。可笑的是他在只有一天就要百岁的时候死了,我能力有限,我可以杀很多人,可以阻止很多人,可是却已然挡不住别人有的没的误解。也阻止不了一个生命的离开,我只想安安静静的陪他好好过个年,用来弥补我多年对他的亏欠。巧与不巧的他却选择了在除夕的前一天晚上离开,这辈子是不会再给我这个机会了。”
“既然我没有机会再做一个好儿子了,我就必须要做一个好父亲。现在在场的基本都是部队的人,可能大多都知道我当年犯下的错误。你们能不能原谅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如果再有谁为难我的女儿,我不介意再来一次。还有我收了一个徒弟,他叫苏河图,就是这个小子。”
说完慕容天魁把苏河图拉到自己的身边,所有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慕容天魁的私生子啊。
“希望大家以后可以给予这个孩子足够的照顾,再者说他是慕容刑天那个老头子唯一承认的可以做小鸽子男朋友的孩子。”
一石还是假意都给这场葬礼盖上一层伤感的气氛。
慕容鸽已经哭的不行了,积蓄了这么久的伤痛,再加上她又想起宋叶卿葬礼的情景,更是泪潸然而难止。慕容天魁和苏河图都是站在一旁不说话,一老一小颇有看破红尘的意思。但其中冷暖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军榜第二所保护的首长只是和慕容刑天单独聊了一段时间,没有鞠躬,没有致辞,没有眼泪。
“小虎子,给你一小时的活动时间,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