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真正区别
“哼!真是好,你承认得可真够快的。”温贤宁心中烦躁,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个女人的战争又打响了。
这才隔了几个月,比上一次的风波还要大,居然会在闹市里打人。
一会是她整你,一会是你整她,这两个女人难道真的就水火不相容吗?
努力了这么久,他以为一切风浪都过去了,以后会相安无事,然而事实证明他想错了,真他妈想得天真!
唐珈叶很仔细在观察温贤宁的反应,可惜这个男人太会掩藏情绪,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张微沉的脸。
以前他那么残忍地打她,当狗一样往死里虐待,也没见过他有一丝一毫的手下留情。
现在夏嫣然不过是头破了,他就紧张成那样,她和夏嫣然在他心目中的区别,她现在彻底看清。她就是条被他利用的狗,高兴的时候拿来玩玩哄哄,不高兴就揣到一边,夏嫣然才是他手里的宝,是他最疼爱的心上人。
温贤宁拧起眉,放开唐珈叶同时丢下一句话,“下去吃饭!”
晚餐桌上,温父温母感觉到儿子儿媳妇好象在闹矛盾,一个虽然脸上看不出来,可另一个眼睛红肿的,再怎么低头,那白得吓人的脸色和僵硬的小下马还是能看得出来。
两个人今天胃口都不好,一前一后早早离开,温修洁搁下碗筷一溜烟钻楼上玩游戏去了。
温母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嘴,“这俩人又怎么了?最近粘乎乎的连我看了都觉得肉麻,今天是怎么一回事?这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一定又和我儿子赌气,他就惯吧,迟早这媳妇要惯出毛病来。”
妻子还在唠叨,温父不动声色地嚼着最后一口,不紧不慢地开口,“今天快下班前我接到下面来的电话,你儿媳妇和那个外面的女人在外面打架,把人家头打破,外面的人报了警。”
“什么?”温母大吃一惊,“这、这、这丫头做的?”
“说是她的一帮朋友干的,下面的人问我怎么办,我说能怎么办,自然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对,老温你说得对,这么丢脸的事可不能传出去。”温贤宁心有余悸,同时嘴里嘀咕,“看不出来啊,这小丫头手这么快,这么辣,以前她还说不想和那小三斗,现在一出手就是打人,这动作闹得够大的……”
温父没有接话。
温贤宁上楼后不到五分钟从上面奔下来,手里拿着车钥匙温母在客厅看电视,“儿子,这么晚上哪儿去?”
“妈,我出去一下。”温贤宁快速说完,人已经跑出了屋子,外面很快响起汽车的声音。
温母一噘嘴,关了电视上楼,去书房对温父说,“这唐珈叶真够笨的,本来这儿子的心都让她给拴在裤腰带上了,这下好了,又被那小三得了势,以后儿子还不天天往往外跑。”
“急什么?”温父手上戴着白手套,正拿放大镜观摩田黄石雕刻的赤壁游,这可是个不错的宝贝,儿子前天刚给弄回来的,百万身价。
温母走过来拽着温父的衣袖撒娇,“哎呀,别看了,老温,要我说玩这些东西,还不如数钱呢。你快关心关心你儿子。”
温父最受不了这个,放下宝贝,脱下手套,拍拍温母的手,“稍安勿躁,你动不动就跳,得静下心来想想,这事情的经过。”
“你不会是说这唐珈叶没打人,另有隐情?”
温父呵呵一笑,“今晚你就这话靠谱。”
“你怎么看出来的?儿子知不知道?”
“你儿子是个人精,他能看不出来?”温父摘下老花眼镜,“这唐珈叶是个品质好的女孩,能旺夫,我们儿子娶了她有福,不过我就是担心这福能不能在咱们家多待。”
温母冷笑,“怎么不能?难不成她还想离婚不成?那可不成,酒席都摆过了,亲戚们都知道了,咱们家丢不起那个脸。”
温父没再说话。
几天后毕业考完毕,一切只等后天的毕业典礼。
这天上午唐珈叶在机房帮教授看一个低年级班的学生,学弟学妹们个个埋头在电脑上完成教授布置的作业。
唐珈叶坐在最后一排,盯着电脑屏幕开始走神,这几天温贤宁的行径越来越肆无忌惮,根本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总是晚上回来吃个饭,又匆匆开车出去。
从温父温母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知道了些什么,不然温母肯定早来质问,是不是没把你丈夫照顾好之类的。
这样也好,反正还有一天就解放,到时候她拿她的自由,他去和他的夏嫣然过。
中午出校门,接到轩辕爵的电话,他的车停在校外,她坐进去,他没发动,而是说,“我看到了……”
很明显,他指的是打夏嫣然的事,唐珈叶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我还在纳闷呢,你说在楼下,又没出现。”
“我当时车停在马路对面,不认识你朋友,后来我下车过去,你就赶到了,我才知道那帮人可能是你朋友。再来就是温贤宁,我想我还是不要出现为好,免得引起误会……”
唐珈叶点头,“你做得对,不然他又要乱扣帽子说我和你有一腿什么的。”
“你……没事吗?”轩辕爵观察着唐珈叶的反应,心里为她心疼,那个温贤宁真不是东西,竟然相信了那个女人。
她撇撇唇,“我没事,后天我毕业,到时候我就自由了。”
轩辕爵侧了侧身,“你想怎么办?”
“哥,我不想把你卷进来。”唐珈叶很认真地看着轩辕爵,“因为你是我在这座城市继我朋友之后最亲的亲人。”
心里一阵触动,轩辕爵握紧方向盘,“假如你真拿我当你哥哥,身为兄长有权利保护妹妹,把你的计划告诉我,还是上次你讲的那几个吗?”
唐珈叶犹豫好长一阵子,轻轻点头,“嗯,就是那几个,不过我现在摸透了他,这一次要下猛料,才能离婚成功。”
轩辕爵思考了几秒,正色地看着她,“那么我愿意做那个配合你的人。”
“不……”唐珈叶摇头。
轩辕爵握住她的肩,一字一句地说,“唐珈叶,你还是没把我当哥哥,我想帮妹妹,不想再看妹妹一个人受苦,你明白吗?”
明白,怎么不明白,刚刚听他那番话后,她就想流泪,可忍着没哭,现在他如此关怀,她的眼泪再也没忍住,抽泣着摇头。
轩辕爵铁了心要帮她,两个人就这样僵着,许久过后,唐珈叶的头终于点了一下。
半夜,口渴到醒来,难受得翻个身,对上一张熟睡的英俊脸庞。
温贤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她身边,手臂沉甸甸地圈在她腰上,微弱的光线中这张平常沉静无害的脸看起来那么不真实,他的长相本来就受女人的喜欢,浓墨般的剑眉又宽又有型,幽暗的双眸紧紧闭着,两排睫毛又浓又长,高挺的鼻梁下一双紧抿的唇。
以前她没有认真看过他嘴唇的厚薄,现在这么仔细一看,真的很薄,人家说薄嘴唇的男人寡情,现在想来一点没错,还应该加上两条,冷血无情、既残忍又贪婪,是个十足的阴险小人。
他稍微动了动,她马上看到他的喉结,那么突出,她在想象着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划在上面是种什么情景。
是血流如柱呢,还是一刀封喉?
唐珈叶全身冰冷,她恨这个称呼,觉得这个称呼是个讽刺,说不定他这几天在夏嫣然那里过夜,嘴里也这么叫,嫣然,我的小乖乖……
恶心、反胃,她想吐,要不是想忍过后天,她现在就吐,就想从他怀里跳出去,跳得远远的,直到闻不到他的气味,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人。
隔日,早餐桌上,温父温母看到昨晚在家睡的温贤宁,纷纷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样子这老话说得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老婆,明天你毕业典礼是吗?”温贤宁一大早心情就不错,不单一早把她吻醒,还帮她挤牙刷,准备好她今天要穿的衣服。
温父温母听到这里不由也看向唐珈叶,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这丫头说过?
顶着温家人的目光,唐珈叶弯唇笑,“是啊,明天毕业典礼。”
“不错,不错,那婚礼筹办得怎么样?”温父问温母。
“我上星期看过,差不多了,一等珈叶毕业喜帖马上就发。”
温贤宁看了看唐珈叶,对温母说,“妈,太慢了,今天发吧。”
“好,好,今天发,瞧你急的。”温母无奈地摇头。
唐珈叶在一边装作很幸福的样子,笑得一脸甜蜜,心里却在想上次好象婆婆提过婚礼日期,当时没记住,好象是个什么阴历,一会得去查查看。
其实温贤宁要喜帖早发对她有利,因为到时候婚礼上见不到新娘,岂不是他在天下人面前出丑么?
温贤宁乘机说,“老婆,你今天没事陪我去公司。”
唐珈叶按捺住拒绝的声音,嘴上乖乖回答,“好啊,我也好久没去你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