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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筱心中感激,连忙道:谢,谢谢筠哥。

头一次被叫筠哥,文筠愣了愣,笑道:没事。

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文筠打开电脑,冲了杯速溶咖啡。而李筱也忙,两人在办公室待到11点多,才一同离开。

荀慕生还未停好车,就看到路边站了三人。

文筠,文筠的同事,还有一名陌生男人。

那男人手里握着刀,刀光明晃,格外刺眼。

(一个解释:文里的国家与地区是传统纸媒里很敏感的用词,一旦出错,就是政治问题。文里没有明确写,那37个地名里包括中国香港,如果文案最终呈现的是等37个国家,那么在纸媒里就属于重大报道事故,在新媒体里程度稍轻,但也非常棘手,李筱可能因此丢工作,文筠帮了她一个大忙。)

第28章

车被扔在路边,荀慕生拔腿往文筠跑去时,近乎肝胆俱震。

以至于忘记了他曾经是个军人,是a级特种部队里的利刃。

交锋在男子将刀挥向文筠时便已终结。李筱惊声尖叫,文筠左手将她往后一推,右手看似轻巧地在男子手腕上一砍。尖刀脱手,向地面砸去,落地的声音尚未响起,文筠手肘曲起,猛地撞在男子手臂上,旋即反剪男子双手,右膝一顶,将男子制伏在地。

刀横落在男子身侧,刀尖已断。而男子的两边手腕分秒间被卸,正痛得厉声惨叫。

特种兵出手就是杀招,文筠做过无数次针对手腕、手肘、膝盖、脚踝的狙击特训,面对与自己完全不在一个等次上的发狂男子,竟然下意识就卸了对方的手腕。

荀慕生赶到时,文筠眼中那种属于特种兵的狠厉杀意尚未褪去。目光相触,荀慕生心脏先是一紧,继而狂跳不止。

男子带着哭腔的叫喊打破了此间一瞬的沉默,文筠神色一变,竟有些茫然失措,荀慕生一脚将刀踢远,街道另一边,警车鸣着长笛驶来。

派出所,男子脱臼的手腕被接上,仍痛得大呼小叫。李筱精致的妆容被眼泪弄花,坐在桌前冷静地陈述刚才发生的事。文筠眸底的杀意与茫然都已消退,任由后怕万分的荀慕生握着手,低声道:我没事。

真相很快水落石出。

持刀男子叫米峰,健身私教,追求李筱已有半年,屡次被拒绝,却从未放弃,像块撕不掉的牛皮癣。前几日再次被李筱拒绝后,扬言你会后悔。李筱一个人在仲城生活,做的又是早出晚归的工作,已经尽量小心,上下班都开车,却还是没能躲过。

米峰今日在另一个女孩儿处吃了瘪,想起自己在李筱跟前受的气,酒壮怂人胆,提着刀就想逼李筱就范。

他身高超过1米9,肌肉结实,知道李筱时常加班到深夜,在雨虹路一堵一个准。

唯一意外的是李筱身边竟有一个男的。

李筱与那男的有说有笑,他酒劲上来,又妒又怒,直想捅那男的两刀。

不巧,身高体型皆不如他的文筠曾经是特种兵。他这样的再来一打,也无法对文筠构成威胁。

离开派出所,李筱不停跟文筠道谢,方才在民警面前强装的冷静不见了,情绪近乎失控,柔软与恐惧彻底暴露出来,颤声道:如果今天没有你,我就完了。这种事我根本躲不了,我每天都怕他来找我,报警根本不会管的,我也没有能依靠的朋友

文筠不擅安慰人,见李筱抖得不成样,求助般地看了看荀慕生。

荀慕生满心满眼都是他,哪里容得下其他人,况且今天的祸事正是李筱引来,过去亦从许骋处得知这女人时常欺辱文筠,此时恨不得让她赶紧滚,却架不住文筠那沉默的请求。

刚还与叶锋临说,现在的文筠浑身透着冷漠,大约不会再出手助人,这才不到两小时,文筠就当着他的面制服持刀恶徒,救了一个曾恶意刁难自己的人。

还拿眼神示意你帮我安慰一下她好吗。

他哪里拒绝得了,冷眼看着李筱,最终叹了口气,别哭了,你住哪,我们送你回去。

李筱还在抽泣,文筠生硬地跟着说:别哭了。

李筱仍是惊魂未定的状态:筠哥,你今天帮了我两次。

文筠道:应该的。

荀慕生额角一跳,心里骂道:应该个屁!

将李筱送到住处,文筠松了口气,忽然想起还没感谢司机,才后知后觉地说:今晚麻烦你了。

荀慕生起初被吓得够呛,后来又浑身泛醋味,盯着他看了半天,将乱七八糟的情绪全压了下去,语气温柔得自己都不相信: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事了好么?

文筠心尖麻了一下,荀慕生的目光太沉了,像黑夜里无波无澜的海,正悄无声息地将他淹没。

但他体会不到危险二字的含义。

面对拿着刀又喝了酒的恶霸,寻常人与特种兵的感受全然不同。

荀慕生觉得那是致命危险,文筠却只当做寻常小事。

被荀慕生看得不自在,文筠本想说不危险啊,出口的却是我知道了。

态度并不诚恳,看在荀慕生眼中,却有几分认错的乖顺。

气氛最好的时候,文筠接连打了四个喷嚏。

荀慕生立马心痛起来,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文筠不习惯被人关心,慌乱中只顾着转移话题,却转到了一个更加古怪的话题上:你还需要我帮你剥柚子吗?

荀慕生一怔,血液中淌过阵阵酥麻。

文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副驾上坐好,自言自语道:应该不需要,柚子吃多了不好。

路灯的暗光穿过窗玻璃,洒在文筠身上,荀慕生看得入神,情难自控地倾身而上,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不敢逗留,不敢吻得太深,害怕被狠狠推开。

却忘了以文筠的身手,若是全然不愿意,他即便只是浅尝辄止地吻上一吻,也会比那个被卸掉手腕的男子更惨。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文筠才说:我住在莲安小区。

荀慕生当然知道他住在哪里。

这话的潜台词是麻烦你送我回去。

一个情动的吻并未搅起风浪。

海面以下,却暗涌滚滚。

文筠太累,回到家倒头就睡。荀慕生却毫无睡意。

他本以为文筠身上的锋芒已经敛尽,却亲眼看到文筠干净利落地出手。

锐气依旧。

命运留给他的那一丁点儿遗憾也没有了,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幸运。

而想到那个被文筠救下的女人时,心里却多了几分膈应,不仅因为那人给文筠穿过小鞋,亦因为招来的持刀醉汉。

在感情里执迷不悟的人最难应付,不被缠上便好,一旦被缠上,麻烦就接踵而至。

夜已深,他给王轲拨去电话,问冉宿的事是否已经处理好。王轲睡梦中被吵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冉宿?上次您说满足他的一切合理要求。他只来找过我一次,要钱要礼,都在合理范围里,之后没有再出现。我调查过,他很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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