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男子攻击来得突然,威力强盛绝伦,游杰曹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攻击,待到发现之时,已身带重伤,更因身上汨下的鲜血,而中短发男子第二击,第二击比第一击更是致命,中招之时,痛如万剑穿心,登时便昏了过去。
迷糊糊中,游杰曹只觉阳光刺眼,几个金发女子围着他,莺莺燕燕地一阵嬉笑,微一动身体,却觉无半点痛处,心下暗惊:“这难道是天堂?若不是,何以我身受重伤,为何感不到痛楚?”
游杰曹只觉迎面光芒太过刺眼了一些,想再看清楚周遭事物,实是十分艰难,迷糊中,却见男子领着刚才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走到了自己跟前,只听一个黄莺般的声音说道:“神父,你看,这人醒了!”
“神父?这里难道真的是天堂?”模糊中,游杰曹只觉四肢虚浮,轻若无物,只一个脑袋还能转动,想睁开眼,看看声音如此甜美的女子,但只一睁眼,只觉光芒箭一般,刺入自己眼中,不禁又闭上了双目。
“神父,你看着,这人还很害羞,他难道不知道,他的身子上什么都没穿,早给我们看光了!”又是另一个同样好听的声音说道。
这声音引来一阵娇笑,这阵娇笑听来,比之天籁也不多惶。
听到这天籁般的笑声,游杰曹心道:“这里果然是天堂,她们一定是美丽的天使,原来人死后,真的是有灵魂的。”
模糊中,只见一个模糊的脸孔,凑近自己的面门,瞧了瞧,又拉远了些距离,只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等他真正醒的时候,告诉我。”随后,又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游杰曹微微扭动脖颈,到:“这人难道就是神父?他难道真是神的父亲?”迷糊中,游杰曹又失去了意识。也不知过了多久,游杰曹只觉有人身在自己旁侧。一件温暖的物事,正在自己的脸上点动。
睁开眼来,却见一个金发女子红着脸,看着他,道:“你醒了?”游杰曹慢慢查看四周。只见四周金碧辉煌,闪着宝光。
“你醒了,我得去通知神父。”说着,少女脸色更是绯红几分,也不看徐徐而去的少女,游杰曹展望四周,无一物不是宝光闪耀,显都是极华丽的宝石。
勉强坐起,随着知觉渐渐恢复,游杰曹才发现。自己处在一穴孔洞中,孔洞中满是湛蓝的水流,虽是湛蓝,却可一眼望到穴底,游杰曹这才发现,自己身无一物,赤条条如婴儿一般,心下暗自思忖:“莫非天堂上的人都不穿衣服的?但是为何刚才那金发少女,却身穿长袍?”
正奇怪间,脚步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渐渐临近。只见一个短发男子,带着四个金发女子进来。
瞧及那短发男子,游杰曹觉得眼熟之余,只觉寒毛倒立。这短发男子,正是出手袭击他的人,若说这里是天堂,为何他也会出现?
游杰曹面色难看地望着短发男子,短发男子却挥挥手,四个金发女子。将游杰曹从水中脱起。
眼见四个女子上前,游杰曹本欲推诿,但动作起来之时,才发现,自脑袋以下,全无力气,清楚感到四名女子触及自己机理,游杰曹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并不是天堂,但这四个女子,何以口称这区使为神父?”想及此处,不禁醒悟,道:“这多半是这人的住所!”
思索间,四名女子已将游杰曹衣服穿上,短发男子看着游杰曹,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
游杰曹听及短发男子言语,登时心如死灰,此番才知道“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绝望!
“你不会死得那么轻松,十三区的区霸是否为你所杀?”短发男子平淡地问道。
游杰曹始终不言语,心道:“此番已无法善了,又何必多说。”想及,闭起眼来。
“你难道一点也不奇怪,我不杀你,反将你治好?”短发男子拖过一琉璃凳,就上一坐,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我只是想见见旧人!”
短发男子说到“旧人”两字的时候,情绪显得十分激动,激动之后,却又十分低沉地道:“但她未必想见我。”
游杰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不点声息不作,突听近处传来泣声,定睛一看,只见那短发男子哭得极为伤心,双目中泪水汨汨而下,脸上时而痛苦,时而欢笑。
“游杰曹!你可知道……”短发男子刚喊出游杰曹名字,游杰曹已惊得骇然,细看之下,游杰曹脸色变得难看,道:“没想到,你竟然是四使!哼哼!今日落在你手中,我无话可说。”但转念一想,道:“这黑僧不杀我,不知起得什么念头。”
“清莲她……她还好吗?”黑僧怯懦地看着游杰曹。
“承你的情,她现在好得实在不得了!”游杰曹冷哼一声,闭上双眼。
“这个……我……我是有苦衷的。”黑僧突然大笑,大笑之后,又是大哭,道:“初时,我本以为破而后立再简单不过,乃父曾言,破而后立,难过登天,我总不信,乃父就是破立失败,才生下的我。”
游杰曹听及,看着黑僧,却见黑僧双目红肿,显不是胡闹假哭。
黑僧望望游杰曹,道:“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总要说,自一年半前,我就一直在寻找你。”
游杰曹冷笑,道:“找我干嘛,拿我威胁清莲吗?”
“我知你对我误会极深,我找你绝不是为了威胁他人,而是需要你配合我!”黑僧顿了顿,道:“谷中势力千万,自青龙死后,每每有名族后人消失,找到时候,已是头颅不见。你可知那凝气池?当年青龙地盘附近,也总出现无头尸身,自青龙覆灭,这种无头尸身遍布谷中,无不是高强修士,我怀疑,这事与天道子有所关联。”
黑僧看游杰曹虽故作不理,但显是暗在思量自己话语,续而说道:“天道子是清莲的对头,自那日破而后立起,我已知道自己大限不过几年。”黑僧看游杰曹还是漠不关心,道:“大限你总知道,几年的意思,当然是我已没多少活头。”
游杰曹这才望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我与你说过,我乃夫破立失败,我此刻的状态当然也是破立失败,不然只消我一击,你就命陨!虽是惨败之声,但多少获得了些增持,实力自是强上不少。”黑僧说完,忙罢手,道:“我不是力求你信我,只是我想在死之前,为清莲除去这个大患,你想想,我若有心害你,又何苦这般医治你?”
游杰曹脸露迟疑,道:“但是……”
“你说我伤你之事是吧,那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天道子多疑心,从不放心任何人,我行事若有所怪异,必引起他的注意。”黑僧目露凝重之色,道:“这两年,天道子实力涨得好快!初时,我还看得透他的实力,到得后来,我也看不穿,现在更是深不可测。我想,如在过得几年,只怕出了撒旦,没人能降得住他!如若他对清莲还是持着杀念,只怕仙盟也保不住清莲,我之所以这般说,只因为天道子此人睚眦必报。”
游杰曹越听越惊,不禁正色起来,道:“观他刚才言行,不是假作,若真假作到这地步,我也认了!想来,他说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若要杀我,只怕就不会救我,但也得防着他有什么毒计!”
“先前,你说要找我合作?”游杰曹看着黑僧。
“若能找到天行者,就不必找你了。”黑僧道:“谷中传言,天行者收了一个女弟子,但我想那女弟子并不是女的,而便是我面前这个游杰曹吧?”黑僧看着游杰曹。
游杰曹心道:“他这般说也是无错,小云送我神隐,天行者若不同样,自是不能,想来我也送半个弟子。”
“几月之前,我得天道子讯息,出任这使者,每月,必在一处与四使将区间诸事跟他交代清楚……”黑僧未说完,游杰曹已抢到:“这区盟的主人,是天道子?”
黑僧只笑笑,意示这不是很明显吗。
“有一日,我突见天道子嘴边残留血迹,我猜想这血迹,与近年来,他实力暴涨有关,但碍于那处守备森严,我实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