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娱大饭店旁一处阴暗的巷落内,停着一脸黑色宝马,车上坐着两人。
正是郝明与陈天明!
“陈少,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到手的美人,难道就要便宜那小子吗?”
郝明面有不甘,如果这笔干成,陈天明可是答应给他好处费五万块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够他快活好长时间了。
这半年内,他帮忙陈天明牵线搭桥,在学校物色了不少雏,顶多给他万把块。
这一次,可是难得的大方,可是偏偏就在要得手的时候,杀出个陈咬金,到手的肥肉,就这样跑了,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喔?不算了,还能怎么办?”陈天明眯着的眼睛隐有寒光,声音同样带着戾气,手指关节被他按得噼啪作响。
郝明听出这道声音里隐藏的愤怒或者杀意,也是神色一变,他知道陈少,是真的愤怒了,连忙道:
“我们可以去他家等着,他们还能飞了不成?”
陈天明怒笑道:“你傻,还是我傻?还是认为他们是傻子?人家不会去酒店,非要回家?”
“不。”郝明赶忙献媚道:“陈少你有所不知,这小子,不但是个孤儿,没爹没娘,而且还和继母闹翻了,昨天我听见他和李森林那傻子说,他身上的所有钱,都用来租房子了。”
“这么说?”陈天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没错!”郝明阴悄悄道:“我们只要能提前悄无声息埋伏到他家里,再想办法把他弄晕,美人还不是你的?干完事,再把他裤子一脱,他想耍赖都不成!”
陈天明眯眼沉思了一会儿,他心里清楚,三年一次的地下势力争霸赛就要开始,地下势力即将重新洗牌。
今天发生的一切,只是这场争霸的冰山一角,甚至连预热都算不上,以后会更加混乱!
三年前的寒假,刚刚初三毕业的他,正因为胡作非为,招惹了与他父亲一个级别的大佬的女儿,导致父亲割让了好几个地盘给对方,这件事才得以平息。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给父亲添乱,免得节外生枝。
但是,王渔可是他谋划了很久的猎物,就这么放过,实在心有不甘,更何况,真如郝明这狗腿子所说的那样,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王渔家里的势力在不错,终究比不上他家,他干完勒裤子就走,反正有人给他背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王渔啊王渔,我苦苦追了你这么久,从黔南追到了黔筑,你不曾正眼看我一次。”
陈天明心中升起一股仇恨,喃喃道:“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
包厢内。
所有人噤若寒蝉,不可思议的看着淡然负立的少年,从未觉得如此陌生过。
他,怎么可能……
在前一分钟,他们所有人都认为刘淮南死定了,但下一分钟,当韩冲跪在他面前,不断磕头求饶时,他们仿佛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可是,事实由不得他们不信,韩冲不但一边磕头,还一边扇自己大嘴巴子。
“刘先生,是小的错,没有管教好下属,还请你息怒。”
“好了,起来吧!”
刘淮南哑然失笑,自己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那么害怕自己呢,他韩冲一普通人,我还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谢谢,谢谢刘先生的宽宏大量。”韩冲如释重负,从地上爬起来,低头哈腰不断感谢,同时,转头怒喝道:“给我把刀疤带进来,这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得罪龙爷的客人!”
刀疤被一巴掌摔晕,此刻被自己弟兄从地上架起,刚好悠悠醒来,听见老大一声怒喝,不由得挣扎开来,不顾肋骨断裂带来的剧痛,踉跄的趴在地上,大汗淋漓道:
“老大,我不知道他是龙爷的客人啊,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啊!”
“而且!”刀疤不可思议中,带着一丝丝委屈道:“龙爷的客人,年纪也忒小了点,我就算长眼了,也看不出来啊!”
龙爷,那是大人物啊,他跟着韩冲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呢,也就韩冲,偶尔能见一两次,每次回来都跟他们吹嘘,可羡慕他们了。
但谁也想不到,龙爷的客人,年纪会这么小,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哼!”韩冲冷哼一声,“我以前就告诫过你们,除了我交代的任务,千万别节外生枝,你们听进去了吗?”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头躬身恭敬道:“不知道刘先生想怎么处理这废物,要生要死,悉听尊便,龙爷交代了,千万不能让您在黔筑有半点委屈。”
韩冲这话,倒是所言不虚。
龙爷在知道有刘淮南这号人物后,专门请教了不少古武者,发现刘淮南的恐怖,远不止于此!
是以,不断叮嘱过韩冲,再见到,一定要礼遇高人,若是能结交一二,那就更好。
但是他也知道,这种高人,自然不是他能掌控的,即便不能结交,也要尽量满足高人的需求,留个善缘。
加上最近黔筑风雨欲来,所以今天韩冲在遇到刘淮南,龙爷的叮嘱,一下子蹦了出来,自然不敢怠慢半分。
生怕刘淮南有丁点委屈,留下坏印象,凭空多了一个敌人,影响了接下来的计划。
刘淮南对凡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杀他们,如同踩蚂蚁一样简单,连杀人的欲望都提不起,于是淡然道:“掌嘴五十,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是是是,谢谢刘先生高抬贵手,饶小人一条狗命,我再也不敢了!”
刀疤也不是傻子,他丝毫不怀疑,只要刘淮南点头,韩冲会将他大卸八块扔进红枫湖里喂鱼。
于是连忙应承下来,一边道歉的同时,挥动大手,给自己摔大嘴巴子!
包厢之内,一片寂静无声,只剩下刀疤狠狠扇自己耳光的啪啪声。
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心中无比的惊恐!
特别是于雪兰,此时如一只斗败的母鸡,耸拉这脑袋,不复刚才骄傲神情。
刘淮南说完,看向韩冲,淡然道:“韩冲是吧?”
韩冲连忙点头,战战兢兢道:“是,小人韩冲,先生有何吩咐,愿效犬马之劳!”
刘淮南道:“吩咐不敢,只有一句忠告。”
韩冲赶忙低下头:“愿听先生教诲!”
“良禽择木而栖!”
刘淮南缓缓吐出几个字,说完,不多做解释,带着王渔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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