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包扎好的伤口,如今又裂开了。
一连好几日,她都没看到茯苓,想来还在修养身子吧。
倒是释摩罗最近有些奇怪,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几次她去敲门,发现他语气有些慌张,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传来。
“阿释,我可以进来吗?”她像往常一样端着膳食走到他的房间,敲了敲门,并没有回应。
她沉思一下,还是推开了释摩罗的门,映入眼帘发现他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胸口一大片血渍深深刺伤她的眼。
“阿释……”
手中的东西‘哐’的一声摔在地上,她急忙跑过去抱着他的身子,大声喊道。
当他掀开他的衣裳,看到上面的伤口,她面露惊色,伸出手细细摸着伤口。
这该多疼啊?
她拿出药替他包扎伤口,随后一直在房间里守护他。
她不知道他伤得那么重,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有些累……
释摩罗醒来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儿,眼底闪过一抹宠溺,起身将她抱在怀里,随后放在床上。
他披了件衣裳,便打开门,一阵冷风袭来,有些不适地捂着嘴轻声咳嗽。
苏霁月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床上,回顾四周发现他正站门口,急忙起身扶着他,语气焦急:“阿释,你怎么了?”
释摩罗见她神色慌张,轻笑一声,安抚:“无碍,在屋里待了几天,想出去走走。”
虽说他身上有伤,但又不是伤到脚,适当地走走还是可以。
“那我扶你。”
“我想一个人走走。”他不希望她把他当成一个废人。
闻言,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早就听闻天元草有助于伤势的痊愈,便急匆匆地跑到百草园寻找天元草。
刚踏进门口,周身全被结界包围,耳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何人敢闯我百草园啊?”
“前辈,我没有恶意,只求前辈赠我一株天元草。”她的身子动弹不得,环顾四周,发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拿着酒葫芦,慢悠悠地朝她走来。
“天元草?你拿什么和我交换啊?”百草仙君听到她的话,一副若有所思,喝了一口酒,问道。
都说这百草仙君性格孤僻,嗜酒如命,一心只守着百草园。
苏霁月沉思良久,见他正喝着酒,灵光一闪,焦急道:“前辈我这里有上好的桃花酿,可以跟你交换吗?”
听到桃花酿,百草仙君眼睛发亮,好奇:“快拿出来,我瞧瞧。”
苏霁月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身子,又望着百草仙君。
他立马会意,念了个口诀将她身上的禁锢解开。
“百草仙君,你尝尝。”苏霁月拿着桃花酿,殷勤地走到百草仙君的身边。
百草仙君瞥了一眼她,接过桃花酿放在嗅了嗅,脸上露出喜色。
确实是好酒!
只见他直接抱着坛子喝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嘴里不忘赞美:“好酒……”
“仙君,那我的天元草?”苏霁月小心翼翼询问。
“不就是天元草,想要就自己去拿吧!”他喝酒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了。
苏霁月见他这豪爽的模样,看来传闻不假,确实嗜酒如命!
她望着手中的天元草兴高采烈回莲花坞,突然觉得额头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身子踉跄往后退。
她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声音不满:“谁啊?走路不长眼……”
话刚落,便看到一张妖孽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忍不住后退几步,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未等她说话,便听到一道呵斥声:“放肆,竟然敢冒犯大殿下。”
大殿下?莫非是那个暴戾的顾顷也?
“清风,不得无礼。”顾顷也见她面露难色,不免有些怜惜。
清风听到顾顷也的话,立马退至一旁,不敢说话。
她行了礼,随后便将地上的天元草捡起来,打算离开。
谁知,刚走了几步,便有一双手挡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