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不语,只是站在一旁眼神复杂,随即缓缓说道:“大哥,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昆仑神君见她如此伤心,轻声说道:“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语罢,便离开了。
茯苓望着昆仑神君离去的背影,朝身边的碧红缓缓道:“你去查一下南辞喜欢的那个女子是谁?”
“我这就去办。”碧红朝茯苓行了礼道。
远在落梧宫的苏霁月突然觉得背后一冷,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她将书放在青石桌上,望着头上纷飞的桃花,陷入了沉思。
“瞧着你这模样,乡里爱身子已经好多了。”司命星君望着苏霁月的身影,轻声说道。
苏霁月回过头来望着司命星君,轻声道:“你来了?”
司命星君将手中的两坛酒放在桌上,朝苏霁月缓缓道:“这是上好的千年玉壶春,等你身子好了,我们一起痛饮如何?”
要知道从前的苏霁月活脱脱就是个酒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不再了贪恋酒了,只是一遇到事情,她就埋在心里独自舔着伤口。
他倒是很怀念以前他们一起喝酒的时光。
苏霁月听着司命星君的话,忍不住轻笑道:“如此说来,我还得感激你送来的佳酿。”
司命星君嘿嘿一笑,端起桌上的杯子饮了一口,轻声道:“以咱们的交情不需要那些客套。”
苏霁月被他这模样逗乐了,放下手中的杯子望着司命星君轻声说道:“如此说来,我倒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何事?”不知道为何,司命星君总觉得心口有些不安。
他觉得苏霁月找他定然没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那件事情吧。
“书墨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苏霁月望着司命星君问道。
即便她已经知道了事情,但是她还是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司命星君听到苏霁月的话,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幸好她是问你这件事,他还以为……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司命星君不明白苏霁月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
为何还要提起那些往事呢?
苏霁月不语,只是紧紧握着杯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命星君见她这模样,轻叹一声,便将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诉苏霁月。
苏霁月情绪有些激动,握着杯子的手盛开出一朵朵娇艳的梅花,而她浑然不知痛。
“你疯了吗?”司命星君没有想到她情绪如此激动,竟然这般虐待自己。
苏霁月松开手心,触目惊心的伤痕落入司命星君的眼底,他连忙掏出丝帕包扎伤口。
“我就知道你会接受不了,你说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他就是怕她接受不了,所以不敢告诉她,谁知道她性子如此倔强,竟然……
苏霁月望着手掌心,脑海中浮现出书墨惨死的画面,只觉得心口微微一疼。
她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个灾星,好像只要和她牵扯的人或者事情都会变得糟糕,一开始是洛河,慕言,再后来是书墨……
他们都是因为她而死,若是他们不曾遇到她,或许会活得好好的。
“司命,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苏霁月轻声低喃道。
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要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经历生离死别,还是爱情会?
“上神,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您的身子,你要保护好身子才是最重要。”司命星君劝道。
他知道她心里苦,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她养好身子,才有能力与他们做争斗。
苏霁月并没有回答司命星君的话,只是捂着自己的胸口朝司命星君缓缓说道:“可是我这里好痛。”
现如今只要一闭眼,她的脑海中全都是那血淋淋的画面,她难受啊!
司命星君轻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苏霁月,轻声说道:“若是难过,吃一粒你的心就不会那么痛。”
苏霁月望着手中的小瓷瓶,眼底闪过一抹落寞。
后来,苏霁月真的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从瓶子里倒出一粒白色的东西,含在嘴里才知道那是桂花糖。
原来,司命星君说的是这个。
大概是生活太苦了,他觉得加点糖,就不会那么苦涩。
也真是难为他这一番用心良苦。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苏霁月坐在镜子前往着自己已经结痂的伤口,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往日里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境。
若不是她身上的疤痕,她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美人,我好想你啊!”顾顷也抱着酒坛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是霁月的房间声音沙哑道。
顾顷也知道苏霁月被解放出来之后,便一直寻着机会想要见她。
他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谁救了苏霁月,明明她应该必死无疑,为何会被赦免呢?
苏霁月听到声音,整个身子都绷住,着实没有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你是如何进来?”他怎么敢?这里是=落梧宫,即便书墨已经不在,但是这里还有洛河的部下,他怎么敢呢?
“整个九重天都是我的,我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顾顷也朝是霁月的身子扑过去,谁知道她直接躲开,他扑了个空。
“调皮。”顾顷也指着是霁月笑盈盈道。
苏霁月眉头一蹙,有些不悦地看着他,她真不明白他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你不要过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苏霁月盯着他沉声道。
是不是因为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所以他们就可以随意地欺负她?
顾顷也听到苏霁月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后悔?我早就后悔了,我就应该直接将你给就地正法,而不是和你扯嘴皮子。”
语罢,便直接抓住苏霁月的手,将她直接压在身下撕扯她的衣裳。
苏霁月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嘴里全都是铁锈味。
顾顷也吃痛一声,没想到苏霁月下手如此狠,他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狠狠抽了苏霁月一巴掌。
苏霁月脑袋觉得晕晕乎乎,她松开了顾顷也的手,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少顷,苏霁月听到一阵尖叫声,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人,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只见顾顷也眼睛睁得很大,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紧接着一道强光,顾顷也直接消失在他们两个的眼前。
南辞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杀了顾顷也。
苏霁月见他呆滞的模样,爬过去紧紧握着他的手。
南辞回过神来,望着是霁月的眼神,轻声说道:“我不后悔。”
他不后悔自己杀了顾顷也,他很庆幸自己今日来了落梧宫,若是没有他真不知道后果着呢模样?
苏霁月见状愣了一下,随即缓缓道:“今日谢谢你。”
南辞见苏霁月准备抽回自己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沙哑道:“姐姐,你放心,我会保护你。”
苏霁月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轻声说道:“若是没事,你就先回去,以后都不要踏进这里。”
南辞听到苏霁月的话,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似乎没有想到苏霁月会说出怎么无情的话。
毕竟他姑姑才救了她,她竟然可以表现得如此冷漠。
“姐姐,你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吗?好歹我刚刚救了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南辞的语气甚是委屈,仿若苏霁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苏霁月听到他的话,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声音沙哑道:“过河拆桥?我又没有让你救我,何来过河拆桥之说?”
虽说她不喜欢他的夫君,但是她绝对不会将个人恩怨加到他身上。既然他姑姑救了她,那她便不会让他出事。
只是南辞好像不领情。
南辞不可置信地盯着苏霁月,眼睛睁得很大,随即难过道:“姐姐,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是不是以为将我赶走,这一切就和我脱不了关系?你错了,今日不管我走不走,这件事情难过都和我脱不了关系。”
他自然知道她是希望自己离开,然后承当这一切。
只是他是个男子,他又怎么肯逃避呢?
姐姐,你终究还是不信任我。
或许在她的眼底,自己一直都是个孩子吧!
苏霁月见自己想法被拆穿,望着他脸上的成熟,突然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他确实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姐姐,让我留下来好不好?”南辞握着苏霁月的手恳求道。
苏霁月瞧着他那张鬼畜无害的脸,顿时觉得头疼,她好像给自己惹了个麻烦。
不过顾顷也的事情,天君迟早都会知道,到时候他们都难辞其咎。
“你今日若是不走,以后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若是他今日走了,那她就当他没来过。只是瞧着他这坚定是我模样,并没有打算要。
未等他回话,苏霁月又继续道:“你当真不后悔?”
虽说顾顷也这个人不学无术是个纨绔子弟,终归是天君的儿子,他们杀了他,自然是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