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1)

推着那双厚实的肩膀跨坐到男人肩上,沈蔓准确地将他含入自己的小穴。伴随最终的灵肉交融,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呻吟,恨不能将周身的空气统统吸入体内。

有节奏地蠕动起身体,沈蔓脱掉了自己所剩无几的衣物,在夜色的掩映下,如同女妖般前后驰骋起来。

长发飞舞,玉手轻盈,雪白的两团软肉有节奏地上下起伏,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天生的奴隶,在主人身下听话地欲与欲求。

不是没有过女上位的体验,只是从未萌生被彻底征服的觉悟。

张羽弓起腰,迎合着对方的节奏,有力地向上顶起,每每女孩狠狠坐下,他便用更加强势的力道冲击,逼得她来回摆头,惟愿将超限的快感甩出早已凌乱的理智之外。然而这又谈何容易?

一场你死我活的痴缠、一番痛快淋漓的宣泄、一轮循环往复的纠结,无边无际的快感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地蔓延,直到将世间的一切统统湮没,方如海潮般缓缓退去。

精疲力尽的两人相拥躺在地毯上,周围是凌乱的衣物,身上洒满漫天星光。即便是初秋的夜晚,却也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寒冷。

张羽奇怪自己奔波一天,下午还搭飞机从帝都赶回来,晚上又扎扎实实地来了两次,居然还没有生出倦意。兴许是已经过了那阵难熬的时间,生物钟彻底乱掉了。

沈蔓则是因为在情欲的恍惚中想到前世今生的种种,心中感慨良多,此刻依偎在他的怀里,根本舍不得睡去。

“喂……”张羽甫一开口,便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随即不以为意地笑笑,继续说,“你有没有想好要念哪所大学?”

柔荑抚在他的胸膛上,感知着微薄的汗意,沈蔓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本能地据实告知:“……国立大学吧,咱们学校往年的保送生不是都往那儿送吗?”

保送名额都是一一对应的,只有高校同意接收,q市外国语学校才有可能挑选学生。作为本地最强的综合性大学,沈蔓的回答确在情理之中。

张羽清了清喉咙,将心中考虑已久的安排说出来:“想不想跟我回帝都?”

这下,沈蔓的瞌睡全醒了。

女妖vs昏君

张羽上辈子被她拒绝过一次,那次之后,两人再无交集。

这就是真正上位者与一般人的区别,他们的时间、精力都是有价值的,不会为了于己无益的目的浪费。他动了心思、想了办法去实现的事情,最终都得有个结果,遂愿理所当然,碰钉子则就此别过,绝不会再多费一丝一毫的资源。

政治家也是商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比商人更加精明。

沈蔓后来跟郑宇轩一起,参与到企业经营管理的时候,听到“控制沉没成本”一词,顿觉醍醐灌顶,发现用它来解释上述行为真是再贴切不过。

像张羽这样,家世背景优越又手握重权的精英,从小到大遭逢的,都是些有求于人的家伙。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尽管利益交换不一定完全对等,但如果你身上没有值得另眼相看的东西,即便是举手之劳,对方也不可能白白付出。当求人者不再顺从,上位者当然没有必要容忍——毕竟,这是你唯一的对价。

那时候她还年轻,一路走来顺风顺水,难免看高了自己。就像那老政客说的,过于接近权力,往往会让人错以为他们也拥有权力。沈蔓看多了某些人,仅仅是为了张羽的一纸签名、一个颔首,就奴颜卑膝、蝇营狗苟。身在离部长最近的位置,她自然也成为被巴结的对象。尽管还没有被无孔不入的殷勤冲昏头脑,许下能力范围外的允诺,却还是难免对形势作出误判,以为自己有资格对既定的事情说“不”。

此生,她断然不能犯下与前世一样的错误。

既然他已经开口,就说明帝都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征求当事人的意见纯粹是表达尊重。沈蔓怀疑,如果自己拒绝的话,会不会连之前说好的保送名额都会告吹。毕竟,上辈子唯一的争执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可以说是完全翻脸不认人,足够沈蔓在酷暑的天气里如坠冰窖,不然也不会心灰意冷地嫁给郑宇轩。

千算万算,没算到张羽居然这么容易就对自己上心了。

装出一副谨慎地模样,向他打听具体的操作流程,却只换回来一句:“轮不到你操心,只说愿意不愿意吧?”

沈蔓咬着牙,故作乖巧地点点头,趴在男人胸前,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回了句:“老师,你对我真好。”

“死丫头,让你卖个乖不晓得多难。”纤长的手指绕到小巧耳廓的后面,聊起她的一丝长发,张羽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女孩不敢抬头,生怕怨念的眼神暴露出自己真实的悲伤:别了,q市国立大学的的师兄师弟们,那些意淫强身的段子,恐怕已经此生无缘;别了,年少春梦中的教官导师们,昨日鹊桥相会的场景,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第二天一早,张羽被厨房里传来的整整香味撩醒,这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周身尽是欲望被满足后的通体舒畅。

落地窗前的纱帘被放下,秋日里并不耀眼的朝阳透过来,给房间里的陈设洒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沙发背面,轻微窸窣的响声传来。想起昨晚竟再一次违背习惯,留宿外人在家过夜,张羽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

撑手探起身子,丝毫不在意自己不着寸缕的样子,他摸到眼镜带好,飨足地打量着此刻的无边美景:身材姣好的女孩空罩着一件男式衬衫,两条大腿雪白修长,正用力地踮脚站立,试图够到上层橱柜里的调料。炉灶上,已经煮开的热粥在“咕咕”地冒着热气,刚才将他唤醒的香味,想必就是来源于此处。

“看什么看?不晓得过来搭把手。”沈蔓一边最后一次尝试着凭自己的能力拿到橄榄油,一边头也不回地娇嗔道。

张羽随手将额发向后拂过,窝在沙发上翻了两个身,嘴里发出阵阵眷恋的呻吟。

“快点啊,不然待会儿没得吃。”

鲤鱼打挺般坐起来,他哭笑不得地问道:“难得给你个机会表忠心,就这么看不上?”

女孩懒得理他,留下柜门空开,转身弯下腰照看滚粥,衬衫衣摆不经意地从大腿根部褪上去,将那若隐若现的神秘禁地暴露在外:“你家简直就是个酒店,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厨房,除了米和鸡蛋,居然一点材料都没有,今早只能将就一点了啊……”

男人身材高大,肌肉比例非常匀称,看起来就像巴洛克风格油画中矫健灵活的神祗,无愧于天地间力与美的结合。

他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优势,近乎炫耀地赤裸着,长手长脚地走到橱柜前,轻松取下那油壶,将之递到女孩的小手旁边,随即撑着台面边沿,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低头轻噬着珍珠似的耳垂:“小妖精,反了你了……”

惊觉中空的身后又有灼热烫人的家伙靠过来,沈蔓转身调侃道:“一大早就裸奔,张老师,你还要不要脸啊?”

“我衣服被人穿了,只能无奈裸奔啰。”他闭上眼享受难得的馨香,高挺的鼻梁在白玉般的颈项、胸口来回逡巡,混杂着食物热气的少女体味居然能够如此甜蜜,这从来没有过的体验,着实令人迷醉留恋。于是就着一大早的生理反应,径直提议:“干脆你也别穿了,咱们俩一起找点‘事情’做……”

一柄木勺敲上男人的脑袋,沈蔓好气又好笑地教训道:“你不会忘了我今天还要期中考试吧,张老师?”

最后那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仿佛自己真成了精虫上脑的登徒子,张羽没好意思继续耍无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去客厅里捡起衣裤蔽体,嘴里却嘟嘟囔囔着:“早说安排好了,你今天都可以跟我一起去帝都报道,管他劳什子的期中考试啊……”

身体亲密的距离很容易让人误会,错觉彼此是平等的。可沈蔓知道这只是表象,太过随意的态度必然会让张羽感觉失落。

想起这个,脑袋又大了不少,提醒自己注意分寸的同时,她小心地将炉火调小,轻轻走到男人身后,小心搂住劲瘦的腰腹,将脸埋上那光洁赤裸的脊背,闷闷出声:“好了啦,就这小半年而已,说好我迟早会跟你回帝都的嘛。”

因求欢被拒而萌生的郁卒心情这才稍稍得到抚慰,张羽转过身来将女孩托起,任由两条长腿盘在自己身上,仰头看向那天使般的脸庞,无可奈何地笑道:“小妖精,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和她在一起,似乎总难分得清自己究竟是谁:仪表堂堂的好老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卑躬屈膝的求欢者,抑或只是被利用的垫脚石。他亲眼见过无数人屈膝于权势的样子,也体验过几乎所有阿谀奉承的招式,却从未被撩动得这样不知所措,纵是将能够想到的利欲双手捧上,也唯恐不能顺了她的心思。

古代昏君烽火戏诸侯,聊博美人一笑,恐怕也是出于差不多的无奈吧。

前几次来这边过夜时,张羽便为她准备了换洗衣物。两人吃过早餐,很快地洗漱完毕,驱车去到学校。

沈蔓照理躲在后座的脚垫上,乖巧地一声不吭。直到穿过大半个校园,张羽稳稳停好后又下车仔细打探,确定四周无人之后,这才替她拉开车门,将女孩抱起:“快去教室吧,答案都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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