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今天其实过得很不顺。如果不是为了攀上赵家的大树,凭陆承的性格,他是断不会委屈自己,去应付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娇娇大小姐。
但他还是做了,并且做得面面俱到,以至于分别的时候,大小姐依依不舍地问他,什么时候再有空?
陆承觉得很烦。晚上应酬的时候,便喝了许多酒。
他是真的喝多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停不下来地想事情。
一会是谢霁的报告;一会是丹麦的专利;一会是长安保健品的案件;间或穿插着赵小姐那张涂了口红的嘴唇在自;己眼前晃。
常人都说,烟、酒、性,这三样东西,是最能缓解压力的方式。
此时此刻,陆承几乎全占了。
汽车在便利店的门口停下来的时候。
许青舟猛的直起身子。
他打开车门就冲下了车,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干呕起来。
许青舟呕得昏天黑地,只觉得自己脑海里“嗡嗡”的响,头昏耳鸣的感觉让他几乎要昏厥。
便利店的门打开,季涵拿着水、速食便当、和一瓶解酒药出来。
“店里没什么东西了,本来想买点速冻饺子,不过后来还是挑了个三明治,让他凑活吃吧。”他一边把东西递给陆承,一边转头。
“怎么了这是,许老师?”
他把水递给许青舟,温声关心了两句,“还好吗?一会回去吃点东西。”
季涵话没说完,顶头上就传来陆承冷硬的声音。
“让他吐!”他吼。
然后他一把抢过季涵手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劈头盖脸地浇在许青舟头上。
便利店的位置离陆承的公寓已经很近了。
三人上了车以后没多久,季涵就已经开到了地库。
他把车停好,看了眼表,回头冲陆承说:“你赶紧上楼把解酒药吃了吧……许老师也没吃晚饭,你看他都这样了,你也别再折腾。”
陆承瞟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倒是挺关心他。”
季涵翻了个白眼,留下车钥匙便关门走了。
季涵前脚刚走,陆承就把将许青舟掼在了后座座椅上。
许青舟疯狂的挣扎起来,他喊着:“别在车上……”话没有说完,就被陆承用内裤塞住了嘴。
陆承解下许青舟的皮带,捆住他了的手。
(略)
陆承看着他,顿了几息,随后穿好衣服,将一件风衣外套丢给几近赤裸的许青舟,打开车门离开。
许青舟躺在车内,在陆承走后,用手捂着脸,发出呵呵的笑声。
半夜十二点,地库阴冷。车内虽然还残留着暖风,几个小时以后,也散的差不多了。
这几个小时里,许青舟一直躺在后座没动。
他不想动,也没有力气动。
他盖着陆承的衣服,断断续续睡了一会,直到被一阵发动机轰鸣声吵醒。
那大概是一辆被改装过的跑车,张牙舞爪的驶过地库。连带着把周围本已经熄灭的灯也唤醒。
许青舟坐起来看了眼手表,凌晨五点半。
他裹上陆承的风衣,从车里爬出来,发现原来陆承的车钥匙还留在车上。
留下钥匙,便能将车启动,至少可以把暖风打开。只不过许青舟并不知道。
他拿钥匙把车锁了,然后一步一步磨蹭着朝电梯走。
许青舟坐电梯上楼,用密码刷开了陆承公寓的电子锁。
客厅里没人,卧室的门关着,陆承应该还在睡觉。许青舟走进浴室,准备洗个澡。
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攥着外套的手松开了,那件风衣落在地上,露出他消瘦赤裸的身体。
许青舟磨磨蹭蹭的洗澡,洗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才披着浴巾出到客厅。客厅的沙发上有他平时睡觉裹着的毯子,许青舟抖开盖在身上,又给自己冲了一杯茶。
六点多钟的时候,是一般老师们起床的时间。
许青舟拿出手机,给曾经的老教导主任拨通了电话。
接起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
许青舟叫了一声:“赵老师。”
“您给我……说说陆启的事情吧。”他涩哑着声音,缓慢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