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的妆容和礼服都是精挑细选的,就是为了在宴会上认识有钱人。
可是为什么,她都转悠半天了,居然没有一个男人跟她搭讪!
忽然,旁边响起了一道男声:“这位小姐?”
胡丹心里一喜,以为终于有人发现她的美,来跟她搭讪了。
胡丹理了理头发,摆出了最娇美的笑容,缓缓转身,“什么?”
结果,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应生,一脸歉意地说道:“这位小姐,你这酒杯喝完了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就收走了。”
胡丹:……
啊啊啊!
快要气死了!
云初初憋笑都要憋出内伤了。
果然蠢货都是一国的,云初初的小跟班也是个蠢货啊!
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真真。”
穿着一身得体西装的苏子凡面带微笑,缓缓走来。
他仿佛自带闪光点,人们都纷纷让开道路。
云真真跑过去挽住苏子凡的手臂,撒娇道:“子凡哥哥,你怎么才来啊,人家都等你半天了!我有好多小姐妹都想认识你,你跟我过去见见吧!”
苏子凡的脚步却停住不动,眼神朝着云初初看过来,声音温柔得仿佛带着无限柔情,“初初,你今天很美。”
云初初微微蹙眉,她不喜欢苏子凡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就好像她已经是他的囊中物了。
这该不会是个渣男吧?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真是够恶心的!
云真真心中警铃大作。
该死的云初初!
贱人就是贱人,勾引男人的手段简直下作!
云真真紧紧抱住苏子凡的手臂,柔柔弱弱地开口:“子凡哥哥,你怎么只夸姐姐漂亮,你也不夸夸我啊?”
苏子凡温柔一笑:“小傻瓜,这是社交礼仪,绅士都会夸赞美丽的女士。在我心里,你才是最美的。”
闻言,云真真这才重新高兴起来。
胡丹凑了过来,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子凡哥~”
苏子凡看向她,笑着点头:“你是真真的朋友吧,我记得你。”
闻言,胡丹脸色一红。
苏子凡这样的高富帅,正是她求而不得的。
胡丹心里无数次的嫉妒云真真,为什么苏子凡看上的是云真真,而不是她呢?
胡丹下意识的模仿了云真真的说话举止,放轻了声音,矫揉造作地说:“真的吗?”
云真真不爽地瞪了胡丹一眼,这个小婊砸也想勾搭她的子凡哥吗?
云初初眼睛转了转,露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原来胡丹也喜欢苏子凡,这下有好玩了。看来云真真的这个小跟班,对她也不是那么忠心嘛!
这时候,大厅的水晶灯暗了下来,一束光打在了中央,乐队演奏的蓝调音乐响起。
毋庸置疑,今天的开场舞是属于云真真和苏子凡的。
云真真的嘴角,勾起了势必要一雪前耻的自信微笑。
她挽着苏子凡的手臂,一步步优雅地走进了舞池。
上次在学校的假面舞会上,云真真的手脚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表演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蛇形舞。
虽然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但这并不是云真真想要的!
为了今天的开场舞,她练习了很久,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跳丢人的蛇形舞了。
为了避免意外,云真真不放心地盯着云初初,就怕云初初对她动什么手脚,故意把她绊倒,让她丢脸之类的。
不过直到她和苏子凡走进了舞池,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什么也没有发生。
云真真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让云初初见识她真正的舞技。
这么想着,她跳得越发的卖力了。
胡丹故意站在云初初的身边,讽刺地说:“真真跳得可真好,像你这样的土包子,永远也没法跳出这样高超的舞步!”
云初初似笑非笑地说:“你也很想和苏子凡一起跳舞吧?”
胡丹脸色瞬间涨红,“你在胡说什么!”
云初初喝了一口果汁,叹了口气,装作无意说道:“苏子凡的眼光不行啊,怎么会看上云真真呢?明明云真真和你长得也差不多嘛!”
这句话正好戳中胡丹心底的秘密,她忍不住的看向了正在舞池里跳舞的云真真和苏子凡。
此刻是开场舞的时间,整个舞池里就只有云真真和苏子凡这一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的身上,耳边还不时传来赞美声:“他们好配啊!”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在灯光照不到的舞池边缘,胡丹眼底的羡慕嫉妒,简直都要掩饰不住了!
云真真凭什么啊!
长得一般般,还不如她好看呢!
胡丹简直恨不得冲进舞池,把云真真丢出去,换做她和苏子凡跳舞!
云初初那仿佛蛊惑般的声音,在胡丹耳边轻轻响起,“你喜欢苏子凡,想要从云真真手里抢走他,对不对?”
“对……”胡丹下意识就这么回答了。
她脑子猛地清醒过来,当场就炸毛了,“不对不对!你胡说!我才没有!”
云初初的嘴角微微勾起,“没有就没有,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状似无意地嘟囔道:“反正又没有结婚,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各凭本事呗!”
胡丹恼羞成怒地说:“你真是莫名其妙,我不要跟你说了!”
说完,她扭头就走了。
开场舞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部分,云真真的舞步越来越快。
她的裙摆飞舞着,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的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她苦练了那么久的舞技,总算是没有白费。她总算是可以一雪前耻,用这场高超的舞步,让人们遗忘她之前跳的蛇形舞了!
旋转、跳跃、云真真闭着眼,感觉她都快要在舞池里飞起来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像她这样高超的舞步,云初初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是永远学不会的!
云真真抽空朝着舞池边围观的人群看了一眼,想要看到云初初羡慕嫉妒的眼神。
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围观的人越来越少了?
人呢?
都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