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菜陆陆续续端了桌。
闷罐牛肉、俄式煎肠、大虾沙拉、奶油烤杂拌、酸黄瓜等等,摆了一桌。
杨询、钟跃民、袁军、周晓白等人围坐在桌,热气蒸腾来,众人面色红火。
服务员把酒水饮料了。
杨询把饮料递给周晓白后,拧开酒瓶盖儿:“不怕哥几个笑话,次来这吃饭的时候,我光顾着往嘴里塞东西了,跟鸭子填食似的,吃完饭一拍脑袋,今天吃的牛肉什么味道来着,想了半天,嘿,我愣是没想起来,就是觉着吃的真痛快。”
钟跃民嘿嘿笑道:“咱们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囫囵吞枣啊,这吃饭得抢,要是下手慢了,盘子都让袁军舔干净了。大概也只有袁军能尝出味道来,是吧,袁军。”
袁军没好气道:“你丫就挤兑我吧。要是你几天没吃饭,你舔的比我还干净呢。”
杨询插话道:“这话说的有道理,跃民,你次还跟袁军抢闷罐牛肉的罐子来着,你没抢过人家,要是你抢到了,吃完饭,这罐子都不用洗,人饭店经理说不定还给你颁个最佳编外洗碗工的荣誉称号来着。”
说完,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杨询说:“这日子怎么过怎么混蛋,咱们且熬着吧。”
他举起杯:“敬这混蛋日子。”
钟跃民给自己斟满:“敬这混蛋日子。”
所有人举杯:“敬这混蛋日子。”
众人痛饮。
喝过酒,大家开始动筷子,这场面就没法看了,周晓白还好,罗芸抢菜的凶悍程度,那只有袁军和她势均力敌。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原来剧情里袁军和罗芸有过一段,不是没有原因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个个都撑的坐椅子直哼哼。
杨询给钟跃民斟一杯酒,他摆摆手说:“不行了,都到嗓子眼了。”
袁军是个有战斗力的同志,他一把拿起酒杯就往嘴里倒,不过杨询怎么看都觉着这小子喝飘了。
他说:“袁军,别他妈喝了,你都喝大了。”
袁军傻傻一笑:“喝大?喝大好啊,那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到时候俩手摸到哪位姑娘屁.股,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说着手还往罗芸那边伸。
杨询听的都傻了,你他妈说的真有道理,我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啪”罗芸直接给了他一个大耳贴子。
大家伙被逗乐了,笑的东倒西歪。
笑过之后,杨询说:“哥几个,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钟跃民自嘲道:“打算?打算个蛋!这年头,我能活着不饿死就很不容易了,还能有什么打算。”
杨询解释道:“我可听说了,最近政策要变,咱们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长不了了。”
“变?”钟跃民一愣:“怎么个变法?”
“山~下乡知道吧,听说像咱们这样没工作的,以后都要打发出去插队。”
山~下乡有两种模式:一是农场,像生产建设兵~团、干校之类的都属于兵~团,第二种是插队,就是城市青年到农村生产队去参加劳动,赚公分养活自己。
第一种类似公务~员、当兵,有严格的政~审要求,像钟跃民这样的根本不可能被选中,第二种就没有政~审要求。
周晓白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我听我爸说过几句。”
钟跃民一摊手,无奈道:“说来说去,这事我们也没法打算啊,杨询、袁军你们还有点希望,可以报名参军,我们只有听天由命咯。”
杨询摆摆手:“袁军还有点希望,我就算了,这一家子,跟军队挨不着半点关系,一点门路都没有。说不定要跟你们一起扛犁头犁地呢。”
参军在这个年代真的特别难,每年的名额就那么一点,多少人眼巴巴的看着,而且四九城芝麻官又多,还大多数都是军转干部,你想从他们手里抢名额,简直做梦。
就袁军他爹袁北光,要是其他年代,送几个人参军那简单的很,但这个年代,袁军能混当兵就不错了,还想帮别人,估计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周晓白开口说:“杨询,要不我…….”
杨询摇摇头说道:“这事找你帮忙不合适,你想想,要是你爸问你,杨询他是干什么的?你说,杨询啊,就是那惦记你闺女呢,那他还不打断我的腿埃”
“混蛋你。”
周晓白小拳拳x1。
杨询插科打诨应付过去,一来两人关系没到那份,周晓白同意,她老爷子同不同意还两说呢,二来杨询自己压根不想去,有系统,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他不香吗,何必去被人家管着。
郑桐忽然叹了口气:“要说惨,那还得是我,杨询、钟跃民,你们一个个膀大腰圆,到农村种地,肯定是把好手,再看看我,细胳膊细腿,连锄头都抡不动。”
钟跃民忽然一拍大腿,坏笑道:“没事,郑桐,到时候你就找一膀大腰圆的老婆,倒插门去,你老婆负责种地,你负责生孩子,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袁军哈哈大笑附和着:“你还别说,郑桐这细皮嫩肉的,披嫁衣,还真是个挺俊的新娘子嘿。”
郑桐勒住袁军的脖子,抄起酒瓶子作势要砸:“好你个袁军,信不信我花了你1
“新娘子打人咯,新娘子打人咯……”袁军怪叫着打打闹闹。
一场谈话无疾而终。
众人依次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