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口中的长风贤侄叫左长风,是左方孝的儿子左长风,武艺不但得到左长风真传,智力更是青出于蓝。毕竟是年青人,他一点没客气:
“我认为要么就真心实意投过去,要么就不投,就在山里逍遥自在。要是别有用心去投,韩?有的是机会分化我们,到时候所有努力,都只是替他人作嫁衣妆。”
这些裴渊已经想到,左长风说得不错,要是他们假意投靠韩?。绝对是羊入虎口,到时候还会有几人跟着他打天下?想到这些他的心很乱,摇摇头说:
“算了,现在不适合谈这些,但大家不可什么也不做。从今天起,大家出去多拉些人进山。该备的东西备好,如今我们不缺银子,就凭这些银子,想来就算不打旗号,也能招到不少人。”
裴龙和坐在左方孝下面的年青人对望一眼,一脸不甘,喝了不少酒后散去。
……
一场惊喜却令人不痛快的酒宴结束,没过多久,夜色笼罩神木岭每一寸土地。裴龙摇摇晃晃,来到神木岭东边一幢小屋前,门口不知站了多久的一个年青人迎上来:
“大少当家,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还会去什么地方?”裴龙白了眼年青人,指了指小屋门:
“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年青人有些明白了,带着一脸馋笑回答:
“四大一小,都在里面乖乖待着。今天她们没哭闹了,刚才那两个年青丫鬟,还在外面打了几盆水,守在外面把风,怕是给她们两个主子打的洗澡水。现在那两个娇滴滴的美人,都已经洗干净了。大少当家要是进去,现在时间正好。”
裴龙听得身上更加发烫,丢了一句话就撞了进去:
“在外面把风,别让任何人进来。”
门被踢开,里面传来一阵惊呼声:
“你要干什么,快出去。”
里面是个还算大套的外厅,三个女子正围在一张桌前。裴龙一进来,不但将三个女子惊起,从里面跑出一人。
里面跑出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少妇穿着一套薄衫,将丰满的身体撑得更加醒目。苍白的玉脸丰润,是个十分动人的少妇。她一出来,裴龙看得眼睛都直了,直接将另外三个无视,还没走到她面前,她转身逃到另一边,和另外三人女人缩在一角。
“你不能乱来,我家老爷是明州知州杨凌。你要是敢乱来,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们全都会被砍脑袋。”
“砍脑袋?”裴龙冷笑一声:
“你家老爷现在是自身难保了,如今韩?正率兵攻安丰,明州早就被攻破了。你们乖乖从了我,我不但能让你们享受荣华富贵,在其它方面,比你家那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官爷不知强多少。让你们夜夜箫歌,享尽女人应该享受之福。”
裴龙说完,已来到墙角。他今天不知喝了多少酒,他到来时,四个女人又跑到另一侧。他火了,将挡在中间的桌子一翻,一阵瓷器摔碎声传出。还未走到对面,从内间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声。
这道声音将几个女人从恐惧中惊醒,全跑到内间门口挡住。裴龙哈哈大笑:
“你们逃啊!怎么不逃了?再给老子逃,老子就将里面的小杂种摔成肉泥。”
年青少妇一脸惨白,呆呆站在原地不动,直到被裴龙一把抓住,才发出一声悲叫: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在外面的年青人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听到一阵布帛撕裂声传来,实在忍不住,爬在一侧的窗口。根本不用他捅破什么东西,这扇用纸糊的窗已经有不少破洞。透过破洞可以看见,裴龙将年青少妇压在一侧墙壁上,此时少妇上衣已被撕开,哭喊着不断挣扎。
一个高瘦的丫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另外两个女人在内间门口抱成一团。看着正在发生的暴行,有地上那个丫鬟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上前去劝阻。
外面的年青人看得目不转睛,口水都流出来也不知道。刚吞下一大口水,肩膀传来一道较重的一击:
“是谁,走……”
年青人转过身,话还未说完,身子瞬间定住了。
“左、左少……”年青人这次同样没说完,被突然出现的左长风捂住嘴。左长风已经听到悲呼声,他知道里面住的什么人,可能不好直接闯进去,凑近窗户一看。
大门很快被踢开,一脸怒火的裴龙转过身来。
“又是你?”
裴龙今天喝的酒不少,又被欲火冲顶,脑袋很不清醒。不待左长风冲近,他提起地上掀翻的桌子脚,右手一挥朝左长风砸去:
“你给老子去死。”
此时的裴龙如一只凶残的野兽,这个样子将几个女人也吓得尖叫出声。几女声音未落,只见左长风身子突然离地,跳起米多高时右脚提到桌面。只听“砰”一声大响,米多大的方桌从裴龙手中飞出,砸到墙壁上碎成数块。
飞出的方桌还未得到结果,左长风已来到裴龙面前,一拳击向方脸部击。裴龙虽不太清醒,毕竟身手不凡,他弯腰避开。朝前方一顶向左长风扑去。扑到一半,感觉自己犯了个严重错误,可惜已经来不及改正。
左长风面带冷笑,身子一转轻松避开。此时裴龙已经拱到他的面前,右脚再次抬起,绕到裴龙背上,一脚压下。
“砰”大响声再次传出,裴龙弯着腰被踢倒在地。他的反应也够快,未倒地之前已经转过身来。只是左长风比他更快,右脚顺势踩在他咽喉处。一阵差点令裴龙窒息的力量传来,没敢再次还击,双手将左长风的脚紧紧抱住。
左长风没有取开脚,反而加重几分,冷声说:
“我父亲早就给你们说过,不准欺负这些女人。其它事你可以当耳边风,这种底线绝对不可触碰。”
裴龙一张脸变成紫色,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咽喉偏离一点位置,愤怒声从声道憋出:
“这些不过是金官的女人,关你父子什么事?要你他娘的多管闲事?我神木岭的事,轮不到你们作主。”
“道有道规,再是金官的女人,也不能祸及妻小。不要说神木岭,在天下任何地方都一样。”左长风说完,将脚取开。没等裴龙爬起来,又是一脚踢出,直接将对方送到门口。
“滚,下次再犯,休怪我手下无情。”
此时年青少妇已经来到内间门口,在几女的帮助下披了件衣服。抱着一个岁多大的婴儿,身子虽还在发抖,脸色十分激动。又恨又怕盯着裴龙,内心很想裴龙冲过来和左长风大干一场。她们不傻,看得出裴龙打不过左长风。
可惜裴龙也不是傻子,这事他的父亲裴渊答应过左方孝,不会加害这些老弱妇孺。只是暂时将她们当成人质,要是以后明州那些官将带兵来,可以拿这些人出去消灾。就算闹到裴渊那里,他也得不到任何伸冤的机会。
裴龙在门口站起来后,恶狠狠瞪着左长风:
“今日之耻,我裴龙记下了,它日定十倍报之。”
裴龙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小厅。几女来到左长风面前跪下,年青少妇抱着婴儿哭着说:
“多谢英雄相救,今日要不是英雄,妾身只能辱身受死,玄儿只怕也活不成了。”
左长风看了眼几女,叹声说:
“起来!要是以后他再来欺负你们,随时可以去东院找我。”
左长风说完就准备离开,被另一个不满二十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抓住:
“英雄,能不能救我们出去。我们留在这里,早晚会被这些恶贼所害。要是英雄能救我们出去,我们愿做牛做马报答英雄的救命之恩。”
左长风十分为难,这事他和他的父亲也做不了主。他们虽同情这些女人,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了。
“这事我没办法,我们尽量想办法,早日放你们离开。”
暂时只能说这些话安慰几女,左长风走出门口,外面站岗的年青人已不知去向。他轻叹一声,朝另一头走去。
第二天上早,左长风提着一把三米长槊,刚来到一座幽静的小院中。从大门外跑来一个有些慌张的年青人:
“左少当家,大当家叫你和二当家快去神木堂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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