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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逢身死朗州,周保权受中原宋朝封为武平军节度使,这则消息像风一般的传遍了四方,一直关注于朗州的张文表,自然不再例外,他第一时间收到了这则消息。
同样新任楚王周保权登位的消息也传来了,对他也有了新的封赏。
对此,他不屑一顾,眼眸中满是权欲。
“周行逢和我一同由贫贱创立功名,现在怎能北面侍奉小儿!”
于是,尽发大军,不消几日功夫,就夺得了长沙府,这座楚国最精华的地方,声势大涨。
长沙府留后廖简,向来轻视张文表,听说张文表带兵攻来,毫不介意,说道“此黄口小儿,至则成擒,何足患也?”照常开宴饮酒赏乐。
俄而张文表率军攻入潭州城,径直走进府中,廖简正被酒,醉得拿不起弓弩,但仍然“按膝叱之”,结果,张文表杀掉了廖简和在座的十余人,占据了长沙城。
“父亲大人,长沙府转眼可定,但目前最要紧的,不过是朗州的周保权,我等应该长驱直入,拿下朗州!”张少雄心中极为畅快,他信心大增,直接建议道。
“长沙府虽定,但乃楚国精华之地,极为复杂,周行逢布置颇多,必须先将其完全稳定,不然我们前脚出兵,后脚就后院起火,得不偿失!”
张文表倒是颇为冷静,虽然有些自得,但还未失去理智。
父子二人计划多年,今日一朝实现,心中的快意,难以言表。
“先王逝世不过数日,张文表就作乱长沙府,欺凌我们孤儿寡母,可见其狼子野心,诸位都是先王的得力之臣,可有什么法子镇压他,恢复先王之地!”
严氏与周保权并坐着,两排文武大臣则恭敬地弯腰,没有一个敢放肆的,可见严氏数年来威望甚高,毕竟她在嗜杀的周行逢手下,救下来不少人。
“先王早已经有遗言,若是张文表做乱,就让杨师璠率兵镇压于他,杨将军忠心为国,能力超群,想必张文表必不是其对手,楚地转眼可平!”
一位老臣出列,沉声说道。
“南平素我国交好,虽然不过数州之地,但也有精兵数万,若是相助,朗州必然万无一失!”
此乃老臣谋国之策,大臣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可,毕竟这是周行逢的遗诏,他们又不是知兵之人,哪里及得上周行逢?
“如此那么老,请诸位拟诏,召杨将军回都,领军南下吧!”
严氏端坐在那,思量了片刻,整个楚国虽大,但也实在找不出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只能叹息一声。
“臣等遵旨!”
岳州。
“将军,朗州发来圣旨,召将军觐见,下次想让您去平定衡州张文表之乱!”
幕僚此时目光闪烁,说道。
“既然国主都发下了旨意,那我就去一趟吧,张文表老贼,一直居心叵测,我早就想揍他了,先主也有心治他,但一直找不着把柄,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杨师璠点点头,目光冷冽,心中有些热血沸腾,驻守在这岳州多年,今日,终于能大显身手,扬威楚国。
“可是,将军若走,这偌大的岳州,乃楚国门户,又该如何是好?中原可一直盯着着,若是知道将军走了,咱们楚国就糟了!”
“无事!”杨师璠沉声说道“上党的李筠,淮南的李重进,在两人还未镇压之前,中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楚国虽弱,但依旧有数万雄军,若是三面为敌,哪怕禁军再厉害,这东京的皇位,可是坐不稳了!”
话音落下之后,杨师璠不再言语,径直出了城,前往军营。
因为他知晓此次虽然去朗州,但最重要的还是平定张文表之乱,点齐精兵,是首要条件。
很快,杨师璠与其余诸将就来到了朗州城,受到了朝廷的热烈欢迎。
周保权与严氏亲自召见了杨师璠,给予他极大恩典,赏赐无数,让他感动莫名,众将也是如此。
周行逢虽然嗜杀,但对的都是百官,与他们这些军中的将领而言,反倒是是关爱有加,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