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监管方式
秦湘让米娅和雅丽拿上食物，与她们一边往外走，一边好奇地问起，她们以前在白羽族的日子。
她也是听米娅提起，才有些好奇。
雅丽拎着食物，不怎么爱提起以前。
米娅倒像是个机关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白羽族和大祭司谷里的情况截然相反，白羽族人不少，但所处的地方比较贫瘠，溪流少山少，没什么食物，几乎一年四季都在缺少食物。
为了换取食物，他们就会把族中的女人往外送，想和其他部落换取点食物。
以前就有不少族中的女人，被白羽族拿去换食物了。
这就导致白羽族中的女人越来越少，繁衍的后代也越来越少，族中的老人越来越多，壮劳力却越来越少，以至于寻找食物的劳力也越来越少，食物比以前更少了，他们只能继续和其他部落兑换。
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后来，白羽族又想和大祭司交好，从大祭司谷这里，换取些资源，或者是经过大祭司谷同意，重新寻找栖息地。
后面的事情，秦湘就差不多知道了。
秦湘听到这，倒是有点好奇，“你们换栖息地，都得经过大祭司谷同意？”
雅丽点头，“是的，因为部落太多了，有很多地方，都有了其他部落，如果闯入其他部落的地盘上，就会遭受到袭击。”
为了避免误伤，他们都会提前把自己的栖息地位置，告诉大祭司谷。
这样的话，每年大祭祀的时候，大祭司谷才方便通知其他部落来参加。
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们这里强者生存，有时候为了争夺好的地盘，好的栖息地，经常有强的部落，去抢弱部落的地盘，只要能把那个部落的人打跑，就可以占据那个部落的地盘，甚至抢夺女人和其他资源。
雅丽说：“以前大陆上，乱糟糟的，经常有部落打起来，后来有了大祭司谷后，就好多了。”
有大祭司谷带着人，强势镇压和管理，大陆上的争夺少了许多，各个部落有自己赖以生存的栖息地和食物，再加上大祭司谷有交易市场这件事在，争斗就越来越少。
也是因为大祭司谷很强势，管得很多，所以现在要迁徙，另寻栖息地，需要大祭司谷的同意。
如果大祭司谷不同意，或者大祭司谷不知情，他们很有可能会误闯到其他部落的地盘上，会遭受到意外攻击。
到那时候，无论是两败俱伤，还是他们族人损伤，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迁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没有大祭司谷同意的话，白羽族不敢随便乱动。
送女人来，就是想和大祭司谷交好。
米娅跟在后面，嘟囔：“我听奴隶区的姐姐们说，白羽族这次，换回去不少食物呢。”
秦湘挑眉，“从大祭司谷吗？他们走的时候，没拿食物吧？”
她们刚被送到大祭司谷，黑水他们不就让白羽族的人回去了？
米娅摇头，“不是的，他们那时候没走，而是守在了大祭司谷外，在等食物，后来第二天，大祭司谷给他们拿去了不少食物，他们才走的。”
米娅最初不知道这件事，是在和奴隶区的女奴，一起做工的时候，从白羽族那些女人的口中，得知的。
奴隶区距离大祭司谷口比较近，发生了什么，她们都会知道的。
所以，不会有错。
米娅觉得，自己的族人，完完全全把她们当成了兑换食物的工具，完全没想过，她们在大祭司谷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想起这件事，她就很难受。
幸好，她们认识了巫医大人，大祭司也没其他人说得那么可怕，她们的日子还算可以。
思及此，米娅又觉得，她比奴隶区那些女奴，幸运得多。
秦湘闻言，才知道，白羽族送女人的真正用意，以及大祭司谷居然掌管着那么多事情。
大祭司谷的存在，就相当于他们末世的管理局一样，负责人口和安全的管理。
但他们那时候可以依靠智能网，采集所有居民的信息，建立天网渠道，在资料库里，可以一键查询。
而这是在远古，想要严格管控整个大陆，并不容易。
秦湘有点好奇：“大祭司谷真的管得过来吗？大陆那么大呢。”
雅丽闻言，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巫医大人没有发现，大祭司谷里的鸟族比较多吗？”
秦湘静待下文。
雅丽继续道：“大祭司谷里的鸟族人很多，有一批就是哨鸟，他们会天天出去，在大陆上飞来飞去，看着其他部落。”
秦湘明白了，那些哨鸟就相当于巡逻兵，每天的任务就是，巡视着整个大陆上所有部落的一举一动。
但大陆很大，得多少哨鸟才管得过来？
秦湘没说，雅丽看见她的神色，却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便回答道：“哨鸟有很多的，我们的族长——我是说白羽族的族长说过，大祭司谷的哨鸟都是住在外面的，有很多很多，数不过来，那些哨鸟，只听大祭司的话，有自己的首领，有情况就会由首领告诉大祭司。”
秦湘啧了一声，惊叹于这远古社会，竟然还有这么周全的巡逻机制，她好奇地问：“这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雅丽呆了呆，“不知道，反正从我们出生，就已经是这样了，有很久了吧。可能是上一任大祭司想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想出来的。”
具体是谁，她们不知道，也没听人提起过。
秦湘摸了摸下巴，倒是觉得很有趣。
远古人智慧程度还挺高的，虽然没有其他辅助工具，只能靠纯人工，却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也是很难得了。
她倒真想知道，是谁出的这个主意，还真想见见出主意的人。
不过，如果真是很久之前就贯彻下来的规矩，想到这规矩的人，只怕如今也已经死了。
见是见不到了——
秦湘心里感叹了一句，也没再揪住这件事不放，与雅丽和米娅一道，慢吞吞地往山下走去。
而在她们离开后，冰泉山洞对面一处茂密的灌木丛里，走出来一个人。
正是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