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你这个疯子!”
宫景耀爬起身来,嘶吼怒骂:“你楚天算什么玩意儿,还想代表阴门六派?几位前辈,我宫景耀身为斩妖门清肃者,愿听从道门五宗号令,以五宗协会马首是瞻!……现在请你们快杀了他,杀了这楚天……”
“啪!”
突然间,狠狠的一道凌厉巴掌盖在了宫景耀的脸上,瞬间便浮起五指红掌印,那出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始终一言未发的折纸门清肃者甄昆。
“姓宫的小子,你究竟要卑躬奴膝到什么地步?堂堂斩妖门的脸面,都要被你这宫家不肖子孙给丢尽了!”
“你……”
“你对得起你爷爷宫商羽的在天之灵么!?”
甄昆似野兽般咆哮质问,一时间把宫景耀给打蒙了,也给骂蒙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都意外不已。
不过……
却还有着更加令人意外的一幕!
就听甄昆朗喝道:“折纸门传承弟子何在?”
“在!”顿时响应者众。
甄昆望向三位道门高人,神情冰冷又道:“请这三位客人离开,为客就要有为客的样子,他们没资格在这里叫嚣!”
“是!”
甄昆作为折纸门清肃者,在门派中有着绝对的威望。
一声令下,顿有折纸门弟子出面,拦在了云桐道人他们的面前,还算客气的请着他们离开这里。
“袁正平……”苏洛依这时也发声。
人群中的袁正平立即躬身以礼道:“晚辈在,苏师叔有何吩咐?”
“请客人们离开,阴门家事,轮不到他们插手。”苏洛依淡漠下令道。
袁正平脸上顿现犹豫,可随后还是答应道:“是!”
以江阴苏家在灵媒派的威望,以苏友道在灵媒派的人脉,更以苏洛依的传奇福报通,即便是作为灵媒派清肃者的袁正平也不得不躬身听令,要知道……如果苏洛依愿意的话,这灵媒派清肃者席位怕是就要易主了!
在清肃者袁正平的喝令下,一些灵媒派弟子也很快拦在了三位道门高人的面前。
虽然只是很小一部分,但是好歹也算他袁正平表明了态度。
这时候,走阴派清肃者岳渊之子岳何川,也对走阴派弟子下达了同样对命令,只不过走阴派却算响应者寥寥,由此可见走阴派作为阴门六派的第一大派,其内在势力究竟如何复杂。
岳家的五个孩子见此,立即就站将出来,随后亦有人先后出面。
这才算给了岳何川一个台阶下,否则的话……那场面可真的就有些难看了!
阴门六派先后有三派表态,整件事彻底陷入了僵持中,而那斩妖门、煞鬼门的传承家族弟子中,此刻也有少许人站了出来,毕竟说到底,阴门还是六派弟子的阴门,可不是他道门五宗的阴门!
以五宗协会马首是瞻?
简直笑话!
堂堂一派之清肃者,竟然说出了那种话来,这不由得令那些传承家族的老人对宫景耀和宇文仲无比失望。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竟敢对我们不敬?”
以云桐道人为首的三位道人见此,顿时间脸色阴沉,想他三人自来到阴门六派开始,一直就被奉若上宾小心侍奉,何时遭遇过这种对待?
“干什么?”
“你瞎吗?”
我冷笑,喝道:“阴门弟子听令,逐客!”
“是!”
众人立即呼喝回应,尤以岳子墨、岳白曼那五个孩子喊的最是响亮,一直以来都是一盘散沙的阴门六派,还从未有这么的团结过,起码……在这些孩子们的记忆中还从未有过。
“你们……”
云桐道人羞恼不已,怒意更盛。
其余俩人连忙劝住了他,此刻不能动手,更不能冲突,一旦引起整个阴门的敌视,这不但会让阴门与道门反目,更会令他们五宗协会以后在云山市寸步难行。
冷静来看,阴门总会有求道门的时候,不是吗?
所以,静静等着他们哀求上门即可,到时候自然就可以报了今日所受耻辱!
三位道人重重冷哼之后,拂袖离去,彻底离开了阴门清肃宫。
而我,乐见这一幕。
真是当大爷当习惯了,都快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丫得惯的不轻!
道门高人离去,宫景耀和宇文仲彻底傻眼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更小瞧了传承于信仰中的阴门血性尊严,曾几何时,为能诛灭邪魔,众前辈先师奋不顾身,悍不畏死,此刻又怎能容忍他道门五宗任意欺凌在阴门头上?
“请三位清肃者受心神拷问!”
我沉喝一声,拉回了宫景耀和宇文仲的思绪。
甄昆躬身屈膝躬在祭堂门前,遥拜开山祖师之画像,而宫景耀和宇文仲两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暗恨咬牙的还在犹豫,他们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立即就要有所动作,他们要作最后的困兽之斗!
“死到临头,你们还不知悔改?”
“真是执迷不悟!”
我冷哼一声,抬手间操御神器金府雷龙雷霆之力先断其身精气运转,打断其阴门术数的施展,再以行人术数摄其元神,彻底断了他们所有的念想。
岳何川等人出面,将这二人押到甄昆身旁跪下。
我站在一旁,望着他们默施术数。
自成为阴门六派清肃者时,便就要受心神灵台、祖师化身显灵施以自我拷问,这份拷问直接作用于魂魄元神,无所躲避更无所隐瞒,因为但凡你做了什么事,可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自己吗?
我没有祖师化身显灵的神通,只需一个审视目光即可施展心神拷问。
但我可以借他法来达到这种效果,我已有飞天之能,更两次渡过妄境之劫,而此刻所施展的术数正是引三人入奇异妄境,重历当初,重现曾经,若不是我修为境界有所精进,恐怕还施展不了这种玄奇的法术来。
陡然间,一股威严,审视拷问之意遍布三人内外身心。
甄昆坦然接受,完全敞开心扉,而宫景耀和宇文仲二人则不论他们愿与不愿,都被动的被强行引入妄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