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怀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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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梓笑掀开被子,猛地扯过睡袍盖上肩头,从头到尾没给花尚喜好脸色,临了还踹了花尚喜一脚,力道不大,且踹的是腿。

毕竟一脚把花尚喜踹成“不能人事”这事,她还心有余悸。

花尚喜从小和成梓笑混在一起,早琢磨出一套应付她“袭击”的方法——先发制人,勇于认错。

于是乎,不等成二小姐把踹她的脚收回,她便一把将其抱在怀里,央求着再给一脚,成梓笑果然又给了她一脚,只是力道又小了些,轻轻巧巧地蹬在她胸口。

花尚喜故作享受的大喊一声:“爽。”

成梓笑被她逗乐,笑得花枝招展。

两人好一阵打闹。

等夜更深的时候,成梓笑稍加思忖,决定把花夫人今日跟她说的话,说给花尚喜听,要知道这厮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

“诶,喜宝,你对娶二房这事怎么看。”她把玩起花尚喜的耳朵。

花尚喜不以为意,拿过成梓笑的护手霜,拧开瓶盖,闻了闻:“娶二房?谁家娶二房啊?”

“你。”

花尚喜转动瓶身,看上头的小字:“我?”

她好似不太相信成梓笑的话,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又问了一遍:“我?”

成梓笑缓缓点头。

花尚喜浅笑,让她别闹。

暗自数起日子,想着给成梓笑订的马油该到货了,明个儿得去霞飞路一趟。

“跟你说真的。”成梓笑摇摇她的手腕,“今日你刚走,妈就叫我去了书房,说是打算先把你跟……你跟曲小的婚事订下来,等你身子好些了,就娶她过门。”

“我和曲小?”花尚喜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关键词。

她眨眨眼,不放心地问:“真的假的?你可莫要诓我,这种事开不得玩笑的。”

她知道她妈一直想给她娶二房来着,之前在凤天宫戏院时,成梓笑还因此事跟她闹过,那晚她喝醉了,一回家就借着醉意在她妈面前说不娶二房……如今怎的旧事重提了……

“我什么时候拿这种事诓你!”成梓笑垂着脑袋,颓然着。

花尚喜看着心疼,把护手霜丢在一边,去揉成梓笑的脸。

忽尔成梓笑抬起头,郑重道:“花尚喜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娶姨太太,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人的,你要敢反悔,我……我立马和你登报离婚,孩子生下来跟我姓……”

“那可不行!”花尚喜驳斥成梓笑,她好不容易迈过心里那道坎儿,接受了这场婚姻,接受了这个孩子,哪能说离婚就离婚。

再说了,花家里里外外都盼着孩子出生呢。

“我现在有点乱,容我捋一捋。”花尚喜难受道。画外音是,你先别跟我闹。

她盘腿而坐,手肘撑着膝盖,手指来回搓着眉毛:“不对,不对不对,以曲小的出身,上海无数alpha任她挑,怎么可能嫁给我呢。你肯定是大惊小怪了,对,是你想多了。”

成梓笑双手叉腰:“能不能有点危机感,呵,我看你不光没有危机感,反而幸福感爆棚吧。”她不得不承认曲小是个美人,美到可以诱惑任何一位alpha。

花尚喜是真的累:“说的什么话呀你?我这……不是在分析吗。”

“分析?我看你就是拖延时间,拖吧拖吧,拖到你和曲小完婚那日才好……”

“我!”花尚喜生了气,不客气地捏过成梓笑的脸,把她的唇狠狠的含了一口,“乖乖的!”

此时的喜宝好霸道……

成梓笑绞绞手指……

“哼,不理你了!”她娇嗔一句,蒙过被子睡了。

少顷,又抬手关掉了床头灯。

房内暗了些许。

花尚喜没有要睡的意思,沿着花、曲两家联姻的事分析个中厉害。

越想越觉得复杂,这其中关乎太多的利益,往宽了说,凡是跟花、曲、成沾边的人,都能从中获得或多或少的好处。

只是……唯有一点想不通,曲小犹如脱缰野马的性子,怎会任由家族联姻呢?

难不成这小妮子又有阴谋?

花尚喜想到此处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定有阴谋,这小妮子千万得提防住,要是娶进门来,祸祸她就算了,要是祸祸到整个花家可不得了。

说不定还会牵连成家。

不行。

花尚喜捏捏拳头。

决心誓不娶曲小。

“你去哪?”成梓笑察觉出右边沉甸甸之感消失了,抬头一瞧,就见花尚喜跻上拖鞋,啪嗒啪嗒的去开门。

“我去跟我妈和法法说清楚。”

“说什么?”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成梓笑心中警铃大作,忙压低声音让花尚喜站住。

她来不及穿鞋,光着脚越过花尚喜,把门关上:“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妈和法法都睡了,你这时候把她们闹起来,她们指定觉得是我大晚上为二房的事跟你吵架呢。”

花尚喜微躬腰身,打横抱,把成梓笑抱上床,把她的双脚捧在手心,替她散散寒,叮嘱说寒从脚起,以后不准如此云云。

“那我明儿再去。”

“明天也不准去。”

花尚喜发懵,不大懂她的意思。

成梓笑只道她想的不透彻:“你若没和曲小传出‘吴淞口幽会’一事,倒还有回旋的余地,可如今呢?整个上海都在传你毁了人家清白,你说,曲会长的面子往哪搁?”她气不打一处来,“说白了,你法法就是用你的婚姻去讨曲会长欢心。”

对花家来说,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一来,花尚喜的二房迟早都要娶,如今有个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二来,送上门的这个还是曲会长的掌上明珠,这无疑让花家如虎添翼。

三来,花尚喜喜不喜欢曲小无所谓,若是不喜欢还可以有三房四房。花穹没觉得委屈她。

成梓笑把这些话都说与花尚喜听,听得花尚喜直竖起大拇指,自责自己一个教书匠,两耳不闻天下事,对局势实在看得不太清。

“那现在该如何行事?”

成梓笑双眉一拧:“走一步看不一步吧。”

“嘶,都火烧眉毛了还走一步看不一步?”

“你知道咱们的优势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你不能人事呀!”

花尚喜:“……”

不带如此羞辱人的。

成梓笑知她误会了,连忙解释:“我不说了吗,妈觉得你身体不好,曲小嫁进来会受委屈,打算等你身体好些,再迎她进门……”

这期间至少得半年。

“你的意思是,利用这半年,寻个由头退婚?”

“对,”成梓笑右拳敲击左手掌心,“时间太紧,此为权宜之计。”

花尚喜用“我深表怀疑的”眼神看她。

“万一半年内都没找到‘由头’呢?”

“那我只好……”成梓笑盯着她的小腹,“再给你补半年了。”

花尚喜:“……”

怎么办,突然好想离婚!

曲家的后院呈半弧形,因为地段的限制面积不大,约莫七八十平的样子,正中间栽有一颗四人抱的黄果树,最低的那根枝桠上,悬有一秋千。

夜幕时分,曲小心血来潮,坐上秋千,晃荡着。

她让青苔加把劲,把她推得再高些。

青苔说,小姐,您咋不上天呢?

曲小恨不得脱下鞋子抽她,回身欲要教训她时,却发现其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她爸。

她爸只穿着一件衬衣,正解开自己的袖口,撸起袖子说,想上天有何难,爸推你上去!

曲小郁闷了,说,上天若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换个爸爸。

这下可换曲款郁闷了。他说,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曲小一疑惑地看着他。

他不紧不慢的从裤兜里掏出信封给曲小。

曲小把里头的东西系数抽出来,一张张的翻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土地房产所有证”,曲小将其展开,一列一列的往下读:“苏下里街39号!”

这可是个大宅子,位置极好。

她顿了顿:“这是花花送来的?何意啊?”

“何意?”曲款一个挑眉,“傻姑娘,人家在变着法的给你送聘礼呢!”

曲小哑然,脸上是惊亦是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秋千上跳下来,揪住她爸的胡子:“完了完了,爸完了……”

曲款疼得龇牙咧嘴,命令她松手。

曲小充耳不闻:“花花来送聘礼时,我,我还和她打了一架呢!”

“啊?”曲款挣脱曲小的魔爪,“打了一架?何故啊?谁先动的手?”

“……我先动的手。”曲小嗫嚅半晌。

曲款气得直跺脚,这一跺很是用力,连带额前的头发都散了几根,曲款忙将它们往后捋,痛心疾首道:“你说说你,好不容易要嫁出去了……啊,天,妈呀,快,给我拿速效救心丸来……不,不用了,就让我在黄果树下,在苍茫冬夜里,被亲生女儿气死吧!”曲款朗诵完,就要往下倒去。

曲小再次揪住他的胡子,疼得他回魂。

“哎哟哟哟,嘶——”

“您别说风凉话,帮我想个法子挽救。”

“挽救?纵观上下五千年,你见过谁家omega在人来提亲时打人的,也就是你了!”

“要不……你把咱家的房产证拿出来,我给人返个礼?”

轰。

曲款如遭雷劈。

颤抖道:“爸爸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是想让我流落街头吗?”

曲小:“……”

该配合爸爸演戏的我,演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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