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子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她失去了先生,现在甚至失去了母亲这个最后的堡垒,所能依赖的就只有自己了。久木想到这里,心中忽地涌起就是死也要守护这个女人的激昂情绪。
凛子此时也相信只有这个男人是她惟一的依靠,于是主动把自己整个交给了她。
在这种共同感觉中两人紧紧相拥,跌跌撞撞地移到他们惟一的可去之处——卧房,跳
水似地前后相迭地扑倒在床上。
随着轻微的反弹,男人率先搜寻的是女人的双唇,但立刻改变主意,找到她含泪的眼皮,把唇盖了上去。女人倏然像遭到偷袭似地别开脸,男人仍不在乎地吻着。不久,她颤抖的睫毛平静下来,刚流出的泪水有点咸又有点辣地传入男人唇中。
久木吸吮积存在女人眼中的泪水,打算化解凛子的悲伤。这样做就算没有可以改变现实困难状况的力量,至少也有治愈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悲伤与难过的效果。
久木用几分钟的时间缓缓吸干她眼中的泪水后,他的唇触吻女人的鼻子,这时女人发痒地扭动起身体,当他缩着舌尖触及那形状俏美的鼻孔后不久,女人完全平静了下来。
当嘴唇、眼睛和鼻子都被吻过,泪水也被吸干后,凛子终于从抛夫弃母的悲伤中恢复过来,潜藏在体内的奔放情欲也悠悠觉醒。
配合着久木的动作,她急不可待地自己脱掉裙子,扒下内衣,以刚出生时的赤·裸姿态呢喃说:“你把我毁了吧……”
就算那是暂时逃离痛苦的手段,但毕竟是女人主动献身这一点是无可改变的。接受恳求的男人,首先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
女人希望彻底毁了她,就是想彻底颠覆破坏掉过去的情爱常识、既成概念以及道德观等。男人这么一想,瞬间变成了野兽,他首先扯掉盖在一丝不挂的裸女身上的床单,然后在女人表现出胆怯的时候,乘虚而入,一下子高高抬起她的双腿,并向左右使劲儿分开。
屋里没有开灯,六点刚过的窗边还飘浮着夕阳余光,凛子雪白的腿在微光中悬空而舞。
“你干什么?”
女人有些狼狈,男人不予理会,仍抱住她张开的双腿用力拉向窗边,女人这才发现自己的私密处正对着窗户。
“别人会看到啦……”
女人担心被看到,其实从外边根本无法窥视到公寓中正在上演的痴态。
不过,这异于常态的性·爱模式,极强地刺激着女人的羞耻心,引发出异常的亢奋。
嘴里叫着“不要”而拼命抗拒的女体,和蛮横强行的男人推挤揉搓,犹如一场难分难解的肉搏热战,直至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不过这也是实现女人愿望的重要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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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女人精疲力尽,也逐渐习惯了男人反复强暴的淫荡模式不断颤抖着,主动分开双腿静止不动。
此刻,女人的道德心与羞耻心已经基本上被破坏尽,对于或许被人窥见的姿态反而感到某种被虐的快·感。
男人确认了这一点以后,终于下定决心,一举侵入女体,向最后的破坏过程突飞猛进。
女人的身体虽然羸弱,在性·爱方面却是多彩多姿而且强悍无比。男人的躯体虽然强壮,性·爱却单一而脆弱。
当然,久木不是没有这种预感,事实上正因为有此顾虑,他才从一开始就先让女人尝尝羞耻至极的滋味,耗得她精疲力尽,折磨得她体无完肤之后才志得意满地发动进攻。
可是一经结合,才发现先前那种程度的折磨手段非但无效,反而更煽动起女人的情欲,恰恰适得其反。
总之,男人拼命地挑逗着、运动着,时而在她的脖子、耳畔留下热吻、轻嘬,甚至还会处处留下啃咬过的齿痕。女人积极地响应着,越来越亢奋起来,终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声嘶力竭的狂吼,攀上了巅峰。但现在是否如她最初所愿达到了彻底摧毁的状态却值得怀疑。既然说要彻底摧毁,那么至少应该让她身心俱碎、体无完肤才算完美。
可是现在凛子的状态,不仅没有遭受到毁损,反而变成了情欲的火鸟,只管追逐着欢愉的蜜糖勇往直前。
只需看看她这毫无顾忌、贪婪而精力充沛的姿态,就可以很清楚地了解到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已经发生了逆转。最初男人为了彻底摧毁女人,勇敢地向女人发起了冲锋,在令女人受尽凌辱之后攻城掠地,不可一世。可是到最后你就会发现男人已经沦落为倾尽全力竭诚奉献的单纯的雄性。
此刻,男人不但没有征服女人,反而误陷女体魔境,沦为欲罢而不能的阶下囚。
尽管如此,一浪高过一浪、高·潮迭起时的凛子的表情,是何等美艳!
她的面部轮廓不深,但五官小巧可爱,那张激起男人好奇心的甜美脸庞炽热燃烧,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时而像哭、时而像笑、时而苦闷难耐。
仿佛就为了看到这张柔和、痛苦无奈而风情万种的脸,男人倾注了所有精力,竭尽全力压抑自己的欲·望。
然而凡事皆有终了时,疯狂燃烧的情欲性事也会结束。
当然,这个结局不是女人主导而来,而是因为男人有限的生理结构所致。如果只是女人自己自由嬉戏,或许就会耽溺在无限的情爱结构中,直至陷于死亡深渊。
此刻笼罩两人的静寂,也是因男人精力耗尽而来,不是女人主动步下愉悦的阶梯产生的东西。
而现在,一切结束之后,男人像刀断箭折般瘫软在床,女人则因情爱得到满足而更增光彩,放松的丰腴肢体漂浮在精神的快乐之海中。
如果有人看到他们现在这种状态,真要怀疑当初说“你把我毁了吧”的是谁?至少不会有人会去苛责女人如此诉求后男人趁机求欢的行为。
不论如何,现在确实可以肯定是,在爱的开始与结束时,双方的状态已完全逆转,在最后阶段处于弱势被毁掉的正是男人。